謝謝張懿榕的紅包,麼麼!
「在桃花谷時,你明明是男裝,我如何得知你是男是女?」想起自己竟然和虎豹狼關在一起,陳昊乾心裡就滲的慌,相信,任誰和六隻冒著凶狠綠光的野獸關在一起,也會嚇的不輕。
「是男是女,很重要嗎?」真是無聊,圍著這種話題直轉,許谷子不悅蹙眉。
「重要」,陳昊乾咬牙切齒了:「你是女的,好男不和女鬥。但,若你是男的,本將軍可正大光明的教訓你」,手間,咯吱咯吱的骨節脆響了。
「雖然我是女的,但,以陳將軍的身手」,許谷子淡然一笑,不屑搖頭:「妞妞花花點點都制服不了,還想教訓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妞妞花花點點?那是什麼東東?陳昊乾莫名其妙了。
「就是虎豹狼」,許谷子明瞭,清笑提醒:「你連它們都鬥不過,還有何資格教訓我?到是你,當初若你未拿出師哥的玉珮,現在,只怕你傷痕纍纍,癱瘓在床了」。
「你……」,恥辱,那可是一個天大的恥辱,陳昊乾氣得臉色鐵青,骨節脆響,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手了。
遠處,一個淒厲急切的呼聲傳來:「快,快救救涼兒」。
什麼?許谷子和陳昊乾一聽,大驚,看向遠處。此時,龍清逸鳳眸赤紅,抱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兒,急急奔來,純白似雪的錦袍被血跡沾的鮮紅鮮紅,格外的刺眼。
「涼瓜瓜」「涼瓜瓜」,兩人大驚,才一小會兒,怎麼會突然如此?
許谷子顧不得多言,立即飛身躍上,迅速查看傷勢。
「谷子,你……你一定要全力救她」,龍清逸全身顫抖,嘴角哆嗦,話也說不清了,完全沒有平時瀟灑俊逸的模樣了。
「快,把她放進簡易棚裡」,許谷子一查傷勢,麻利吩咐:「師哥,你來幫我」。
事不宜遲,必須趕緊拔箭止血,否則,就算自己醫術再高明,也無力回天了。
而師哥,雖說製毒高明,但,醫術終究懂一些,是一個好的幫手。
「……」,龍清逸已經急的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兩人,迅速在支起白布的棚子裡,開始治傷,所不同的是,許谷子冷靜利落,而龍清逸,則雙手顫抖的不成樣了。
『撲』,許谷子小心錯開差之一分的心脈,真氣一運,在涼瓜瓜後背就是一掌。
沒辦法,兩人中,只有自己的手不會抖索,只有自己取箭了。
瞬間,那個利箭飛濺而出,穿透在旁邊的柱子上。
一旁,龍清逸疾點大穴,迅速止血,額頭,不住的冒著冷汗。而許谷子,則立即塗上極好藥膏,細細的纏上繃帶。
「好險,離心脈僅差一毫」,許谷子纏好傷口後,一邊擦拭著手上的血漬,一邊輕道:「若,再偏左一點,就是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你的意思……是涼兒沒事了?」龍清逸緊張的雙手互掐,掐的手指都泛白了,額頭,冷汗直流。
剛剛,著實嚇得不輕,一顆心有如被人狠狠捏在手中,稍一用力,就要完全破碎了。
「暫時沒事,不過,要小心照料,否則,感染上別的症狀,就糟了」,擦乾淨一雙纖纖玉手,許谷子拿出一瓶自製的極品傷藥道給龍清逸,輕道:「還有,利箭上淬了鶴頂紅,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幸好,你曾給她服食火蓮花,解了毒性,不然,指不定她這一條小命還得在閻王殿裡徘徊到幾時」。
玉手,緊緊的掐著那一瓶傷藥,龍清逸俊眉緊鎖,一條漂亮的鳳眸透著陰寒和肅殺之氣,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殺氣之中。
是誰?是誰下的毒手?竟然要了涼兒的命?
龍清逸玉唇緊抿,手心,又握緊了幾分。
無論是誰,若被自己查到,定讓他萬劫不復,後悔曾來到這個世上。
「別捏了,再捏就要碎了」,許谷子看著那瓶快爆了的藥,趕緊提醒:「這是極好的傷藥,我可只帶了一瓶,你小心著點」。
龍清逸瞬間回神,立即收好傷藥,玉手疾伸,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涼瓜瓜,疾往驛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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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龍清逸心疼的看著床榻上的小可人兒,心,糾的都要碎了。
「涼兒」,龍清逸溫柔凝視著床榻上的小可人兒,輕輕呼喚,玉手,細細的執起涼瓜瓜小手,放在唇邊親吻:「你知不知道剛剛可把我嚇壞了,若,我沒跟上你,若,我沒叫你,若,你沒回身,那柄利箭就……」。
俊鼻酸酸的,鳳眸脹脹的,似有什麼東西從臉頰上劃過,鹹鹹的,又充滿著苦澀。
而那驚魂的一幕,每時想起,就冷汗直冒,若,自己沒有跟上去,沒有急急呼喚,涼兒沒有回身,那柄利箭就直插心臟,血濺當場了。而涼兒,就再也不會清醒,再也不會陪在自己身邊了。
「對不起,都是相公沒有照顧好你,害你屢次受傷,真對不起,是相公不好」,龍清逸心裡糾疼糾疼的,真恨不得自己才是受傷之人:「不過,你放心,以後,相公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絕不會」。
「你不是很討厭相公嗎?你早一點醒來,相公讓你打,讓你罵,好不好?」
「上次你受傷,睡了三天,這次,你可不許再睡那麼久了,你知不知道,相公好害怕」。
龍清逸親吻著涼瓜瓜的小手,呢喃不止,眼裡,心裡,只有眼前躺著的小可人兒了。
「王爺」,外面叩門聲響起。
「涼兒,你先休息一會,相公辦一些事,一會再來看你」,龍清逸溫柔細語,玉手,輕輕的把小手置於絲被下,起身,抹去臉上淚痕,緩緩退出。
輕聲關好房門,龍清逸輕踱偏廳,俊臉陰暗,沉聲問道:「可抓住了?」
「回王爺,那刺客早有防備,不待我等趕到,就已逃走」,那名侍衛恭敬的站在一旁,小心的回答。
「廢物,連一個刺客也抓不到」,龍清逸氣怒交加,憤怒一掌,一旁的牆壁立即被震出一個大洞,把那侍衛嚇得瑟瑟發抖,唯恐下一掌就落在自己身上。
「滾」。
一聲令下,那可憐的侍衛如蒙大赦,立即退下。
是誰?到底是誰要涼兒的性命?
是其他皇子嗎?龍清逸俊眉緊鎖,緩緩踱步,若是其他皇子,為何要殺涼兒?然到,就因為涼兒在龍吟國的聲望很高嗎?
不對,其他皇子應該沒這個必要,殺了涼兒,對他們沒任何好處,而且,萬一被抓到把柄,可就得不償失了。何況,他們主要對付的是自己,一個逸王妃,對他們來說,根本不足為慮。
那……會是誰?
龍清逸腦中精光一閃,閃過一個人影,然到……會是她?自己設局,請君入甕之人?
玉手,掐得緊緊的,直到……掐成深紫一片。
該死的,千算萬算,竟然忽視了這一點。
龍清逸鳳眸陰光閃閃,充滿了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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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宮的丹如宮中,格外的淒涼和冷清,昔日的繁華和榮寵不過是過眼雲眼,轉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賈貴妃滿眼淚水,定定的看著窗外烏雲密佈的黑夜,眼神,一片空洞。
驀的,兩個黑影迅速躍入,悄然靠近賈貴妃,手上,是一根長長的繩子。
賈貴妃未有所覺,仍然滿心痛楚,看著窗外,繩子,迅速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向賈貴妃白暫的脖頸套去,意欲勒斃。
一抹劍風掃到,就在繩子快要套中之時,繩被利劍一下砍斷,軟軟的掉在地上。
黑影一見不妙,立即撤退,只是,還未到門口,就被一湧而上的侍衛團團圍住。燭光點燃,照亮一切。
賈貴妃,驚愕的看著護在身前的兒子龍端吟,以及所有之人。但,多年的後宮爭鬥立即讓她反應過來,一抹陰鷙寒光,瞬間從眼底劃過。
兩個黑衣人手執著利劍,看著團團圍住的侍衛,頭,微一側,相互對視點頭,驀的,劍峰倒轉,迅速抹喉,血,噴濺了一地,整個空氣中,瀰漫了腥鹹的血腥氣味。
「沒氣了」,侍衛長一探,道。
「額」,龍端吟無暇去管,回身輕扶母妃,溫言道:「母妃,有沒嚇著?」
「沒事」,賈貴妃一臉煞白,看向自己的好兒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放心,所以一直躲在暗處,護著母妃」,龍端吟扶著賈貴妃坐到床榻,輕道:「而今,果然是有人趕盡殺絕,意欲除了母妃。不過,母妃不用擔心,兒臣今晚寸步不離母妃身邊,明日一早,兒臣會派高手扮成宮女,時刻保護著母妃安全」。
「好,母妃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也知足了」,賈貴妃欣慰萬分,話鋒一轉,陰冷輕道:「而母妃,也定不會讓那幕後之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