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約凌晨四點,還是睡夢中,宮中來人,皇上急急召見。
「出什麼事了?」涼瓜瓜揉著腥松雙眸,莫名問道。
「傳話太監也不知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龍清逸迅速更衣,在涼瓜瓜額前一吻,疾速離去。
「哈欠」,一個翻身,涼瓜瓜又舒服的睡著了。
睡到日上三竿,涼瓜瓜才懶洋洋爬起,洗漱更衣,用早膳。
奇怪,怎麼還沒來?不會母后真的遇刺吧?
涼瓜瓜一邊吃,一邊思忖著。
「涼兒,我回來了」,遠處,一個好聽聲音急急呼來,一晃眼,一身朝服的龍清逸便已到近前。
「皇上急急召見,所為何事?不會又是誰遇刺吧?」涼瓜瓜嘴裡的玉米粥還來不及吞下,就急急問道。
「不是遇刺之事,是一大片地區突發地震,死傷無數,數百萬人流離失所,恐怕,不久,許多的難民就要湧入京城了」,想著這些,龍清逸雙眉就皺的緊緊的。
地震?數百萬人流離失所?
天,好龐大的數字。這在災區,會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情景。
涼瓜瓜一怔,玉米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父皇命我立即前去震災,我先去準備一下所需之物,你好好用膳,我先走了」,輕柔擦拭完涼兒唇角的米粥,龍清逸轉身,又要急急離去。
「等等」,涼瓜瓜趕緊輕喚,小手一伸,急急從碟中拿出一些包子和各式糕點,往龍清逸懷裡一塞,輕道:「拿著,別餓著了」。
看龍清逸急匆匆來,又急急而去模樣,分明就是怕自己擔心,故,親自回來報信的。
涼瓜瓜甜甜一笑,很是開心。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龍清逸溫柔笑言,接過溫熱點心,輕輕在涼瓜瓜唇邊一啄,戀戀不捨的急急而去。
遠處,花凌兒緊咬粉唇,憤恨看著一切,手中的絲帕都已被絞成麻花了。
看來,涼瓜瓜不能留了,即使主公下令不准傷害於她。但,自己已經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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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龍清逸就要出發去震災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若是以往,涼瓜瓜定開心直跳,高呼『萬歲』,可是,現在不知為何,涼瓜瓜就是高興不起來。
「歎……」,涼瓜瓜第十七次歎氣了,手中的糕點都快捏成糕泥了。
為什麼?為什麼心裡總是堵得慌啊?
「王妃,若你不想吃,就不要吃了,糟蹋糧食可恥」,從蓉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真是的,扔一地的糕泥,時不時的還踩來踩去,糕泥全都結實的嵌到地上了,這叫人怎麼打掃?
涼瓜瓜回神,看著手上已搓的變形的糕點,再看看腳下,舌頭一吐,訕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這裡,我來打掃」。
涼瓜瓜心不在蔫的打掃中,終於,豁然開朗,想明白了,原來,自己心裡堵得慌的原因……是不能下毒了。
想明白了,涼瓜瓜暗中點頭,掃帚一扔,拍拍小屁股直奔龍清逸書房。
「不行,那裡還有餘震,而且,還可能爆發疫情,你……不能去」,龍清逸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開什麼玩笑,萬一涼兒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自己可不想她有任何閃失,雖然自己很想很想把她帶在身邊。
「你就這麼放心?不怕我跟楚晗昱跑了?」涼瓜瓜不急不徐。
「你敢?」龍清逸很輕易的就被激怒了:「你就不怕毒發?」
「有楚晗昱在,我不怕。何況,或許他能解毒也不一定,更重要的,我很想待在他身邊」,涼瓜瓜嘿嘿一笑,轉身揮手:「你走吧,不用擔心我,楚晗昱會照顧好我的」。
果然,才剛轉身,小手就被龍清逸緊緊的拉住了。
「想離開我?做夢」,龍清逸額頭青筋直跳,顯然氣得不輕。
「那……就是答應我一起去了?」涼瓜瓜奸計得逞,一臉的奸笑。
「……」,龍清逸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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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準備一天,龍清逸率領大批人員,以及大批的食品和藥材等物出發了,隨行的自然是一身男裝的涼瓜瓜,和很不以為然的陳昊乾。
三天,足足趕了三天路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城池,早已變得面目全非,整個城池到處是斷垣殘壁,哭泣聲,哀嚎聲響成了一片。眾多僥倖活下來的災民一見大軍,立即衝了上來,討要吃的。
「來人,把我們的糧食分發給飢餓的災民」,龍清逸立即下令。同時,又命令大批人馬開始分批向所有受災地區搜救,查找有無壓在廢墟下的百姓。而另一部分,則迅速給受傷百姓診治傷情和病情。
城門外,一批官員迅速迎了上來,急急施禮。
「逸王爺,下官乃肅州刺史吳伯道,特率郡守,知府、知縣,通判等人來此恭迎逸王」,站在最前面肥頭大耳的吳刺史,立即滿臉堆笑。
「額」,龍清逸下馬,轉身,從身後馬車抱下身著男裝的涼瓜瓜,往城裡而去。
身後,眾侍衛看傻了眼,兩人男人,那是兩人大男人啊……只有,陳昊乾早已習慣如常,很是蛋定。
吳伯道眨著一雙小眼,了然頓悟,原來,逸王……好這口。
一進城裡,只見裡面到處是斷垣殘壁,昔日繁華之景早已不得存在,只餘一片焦土,以及悲傷哭泣的災民。
「王爺,舟車勞頓,不如先到修膳好的驛館歇息,如何?」,吳伯道滿臉堆笑道。
「好」,龍清逸不多言,拉著涼瓜瓜沐浴,更衣,用膳。
酒席中,涼瓜瓜可是被滿桌的菜餚給驚呆了,這裡……可是缺乏糧食的。
龍清逸不露聲色,和吳伯道及眾多官員把酒言歡,氣氛份外活躍,直到用完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