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鈴鐺驚嚇的扔下繡品,慌忙奔上前去:「你怎麼樣了?」
身旁,許多的丫環和下人驚的亂作一團,有找王爺的,有找大夫的,有找管家的,全都亂成了一窩粥,畢竟,花凌兒所懷的可是王爺第一個孩子,雖說不是嫡子,可卻是長子,而且,就沖王爺如此疼愛,將來,說不定就繼承王爺爵位,成為下一個王爺呢,故,所有之人都不敢馬虎。
涼瓜瓜看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花凌兒,又看著眾人緊張萬分的模樣,俏眉,皺的緊緊,一雙如水的大眼睛盈盈的打著轉,陷入深思。
適才,小手被緊緊拉住,根本就未推過花凌兒,這……花凌兒怎會被自己推倒?
這……唱的是哪一出?
涼瓜瓜雙眸微瞇,看著柔弱嬌滴的花凌兒以及那耳垂墜下之物。
圖案,好熟悉的圖案。
一切……似乎不是那麼的簡單。
涼瓜瓜大眼睛直溜溜轉,迅速思索著,猛然間,腦中,一道精光乍現,涼瓜瓜雙眸猛得大睜,小嘴大張,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凌兒,天,原來……是如此?!
涼瓜瓜驚怔的站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直到……龍清逸的急急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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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抬回房」,龍清逸俊眉輕蹙,急切命道,爾後,看向一旁的李管家,問道:「快去請大夫」。
「王爺,已經去請了」,李管家利落說道。
「嗯」,龍清逸微微點頭,鳳眸,淡淡劃過一旁正驚怔的涼瓜瓜,玉唇微啟,似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未說,拂袖直直往心悠園而去。
無人理會自己,涼瓜瓜收回紛亂的思緒,俏鼻不屑輕哼,淡然的回到自己房間。
果然,不到片刻功夫,龍清逸命涼瓜瓜速到心悠園內。
心悠園內,龍清逸坐在花凌兒床榻,滿臉關切的撫著花凌兒的纖纖玉手,柔聲細語著。涼瓜瓜一進門,便看見了這可笑又諷刺的一幕。
「涼,瓜,瓜」,龍清逸一見涼瓜瓜,俊臉一沉,陰鷙道:「是你推倒凌兒的?」
「王爺,臣妾沒有」,涼瓜瓜淡淡一笑,似早料到一般,毫無懼意。
「王爺,不關姐姐的事」,床榻之上,花凌兒急急坐起,一臉嬌柔道:「是凌兒自己不小心踩到石頭的,和姐姐無關」。
龍清逸收回陰沉的鳳眸,溫柔似水的看向花凌兒,輕語道:「凌兒,你心地真是善良,許多的下人都親眼看到了,明明是涼兒故意推你的,你怎麼還替她說話?」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凌兒不小心的」,花凌兒俏臉煞白,急切說道,可是,說的話是那麼的無力。
「好了,凌兒好生休息,本王自會還你一個公道」,龍清逸溫存細語,輕柔的扶著花凌兒躺下,那溫柔模樣令涼瓜瓜不由的想到自己,曾幾何時,似乎龍清逸也是如此對自己的,只是……一切,終究是假的,不過是對待一個棋子罷了。
涼瓜瓜唇角悄然劃過一絲冷笑,冷眼看著龍清逸所做的一切。
「跟本王來」,龍清逸起身,經過涼瓜瓜身邊,冷冽說道,隨後,往書房而去。
書房內,龍清逸看著冷然自若的涼瓜瓜,心緒起伏,雙眸透著難以言明的波瀾情緒。
「涼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的。但,眾人都親眼所見,我不得不辦你。這也是對凌兒和未出世的孩兒一個交代」,龍清逸薄唇輕啟,淡淡說道。
什麼不是故意推的?明明就沒有推。涼瓜瓜很想解釋,但,還是忍住了。
眾人親眼所見,自己再解釋也是徒勞。何況,就算龍清逸相信又如何?自己還不得面對花凌兒下一次的算計?
罷了,就如花凌兒所願吧,這樣,自己也能清靜一下。
更重要的,自己想藉機暫緩下毒,畢竟,自己根本沒殺過人,實在害怕,而且,對龍清逸,心中終究有一些不忍。
「臣妾願受王爺責罰」,涼瓜瓜盈盈一施禮,臉上,平靜無波。
「從即日起,罰你在暗室閉門思過十五日」。
「是」,涼瓜瓜淡然應聲,爾後,欲退下。
「涼兒」,就在涼瓜瓜要退出之事,龍清逸鳳眸暗沉,俊挺的身姿一下躍至涼瓜瓜身前。
涼瓜瓜莫名所以,定定看著龍清逸,不知他又要幹什麼。
驀的,小身子一緊,涼瓜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龍清逸緊緊的擁抱住了,溫軟香甜的玉唇,緩緩貼近涼瓜瓜耳畔,吹起一陣暖暖的微風:「暫且忍忍,我,自會給你一切」。
聲音蕩進涼瓜瓜耳內,如發誓一般,令涼瓜瓜怔仲莫名……直到龍清逸鬆開懷抱,重又擺起冷然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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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涼瓜瓜呆呆的坐著,想著沉沉的心思,一個龍端吟,一個龍清逸,再加一個金面之人,前兩人,爭的是皇位,故鬥來鬥去。而後一人,卻又為何對龍清逸下毒手?目的又是什麼?
涼瓜瓜輕蹙柳眉,靜靜而坐。這三人,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都在利用自己這一個棋子,而他們無論誰輸誰贏,自己都將沒有好結果,狡免死,走狗烹。何況,自己還知道不少事情,若一旦事成,自己很可能就遭滅口。
想著這,涼瓜瓜渾身冷汗直冒,全身,止不住的冷寒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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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兒悄然躺進雲層裡,頓時,周圍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飄然而至。
「涼兒」,聲音輕柔,很好聽,很熟悉:「是我,快醒醒」。
「晗昱」,睡眼迷濛中,涼瓜瓜迷糊睜眼,一聽,喜出望外,順著聲音,一下撲了過去:「真的是你嗎?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