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瓜瓜見不妙,迅速翻滾,削減下墜的力量,但,饒是如此,還是滾了一身黃土,吃了一嘴泥土。
怎麼回事?到底是誰?
涼瓜瓜一個鯉魚打挺,利落起身,大眼睛四處查看,小嘴,呸呸急吐黃土。
「誰?出來」,涼瓜瓜兩眼一瞇,手中,緊握刀刃,雙眼警惕的看向周圍。
「哈哈哈,想不到一個看似柔弱的逸王妃,卻又如此身手,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幾個拍掌之聲響起,遠處,一個戴著金質面具之人飄然而出,看向涼瓜瓜。
「你是誰?有何目的?」竟然能識破自己的身份,此人,定不簡單。
「逸王妃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那金面之人雙手負立,清朗出聲道:「龍端吟曾經給你的半顆解藥,是假的,那是龍清逸為防有人偷盜而故意設下的局」。
假的?涼瓜瓜一驚,迸言:「你如何得知我中毒?又如何得知那解藥是假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一次,涼瓜瓜驚訝發現,原來……古人竟然個個都不簡單。
「我知道的……還遠遠不止這些」,金面之人青衣飄然,雙眸冷冽,淡然道:「那半顆所謂解藥,其實是金蟾毒,但,因只服食半顆,故,你現在還未有感覺,不過,過不了幾日,便將與你體內原有玉絕毒合二為一,到時,你不僅全身疼癢難忍,就是心智也近癲狂,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
什麼?這麼毒辣?若,自己自殘,不是也不知道了?
冷汗,瞬間滲出,想起自己曾毒發過一次,涼瓜瓜就冷不住的顫粟。
「那又如何?我為逸王妃,逸王豈能見死不救?何況,此毒為他所下,要解開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涼瓜瓜想起這一點,清冷道。
「哈哈哈」,金面之人一聽,朗聲大笑:「忘了告訴你,金蟾毒裡另外加了三種毒素,若,沒有毒引,此三種毒素只會潛入你體內,不會發作,也查不出。若有此毒引,並會立即發作,此毒發作可是玉絕毒和金蟾毒的萬倍,到時,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時,就算逸王想救你,也來不及了」。
「切,你說我就信?當我白癡啊?」涼瓜瓜心底雖驚懼,但,嘴上卻是不屑。
金面之人並不在意,手中拿出一支玉簫,放在唇邊,輕輕吹起,簫聲很是好聽,如一縷縷春風拂過大地萬物似的,涼瓜瓜細細聆聽,額,好聽,都可以賣唱了。
突的,簫聲一轉,如金戈鐵馬似的,很是急促,更是有如利劍穿耳似的,震的耳膜疼痛萬分。
「啊……」,涼瓜瓜手捂耳朵,小身子疼痛萬分,先是如火燒一般,緊接著,又猶如置身冰窟中似的,冰冷萬分,整個身子冰火兩重天,而更可怕的是,全身有如針扎,又有如刀剮一般,疼痛萬分。終於,一陣全身顫抖後,撲通一聲,癱軟在地,疼的在地上輾轉哀鳴……
簫聲,突的一收,金面之人俊鼻輕哼,淡然的看著面目扭曲的涼瓜瓜,唇間,清悠淡道:「適才不過是毒發前兆,若,真的毒發,可是現在萬倍,現在,你可信了?」。
涼瓜瓜疼痛的說不出話來,小嘴,顫了半天,也顫不出一個字來,只餘一雙大眼睛無神的看著金面之人。
驀的,丹田處,莫名的一絲絲清涼劃過,漸漸的,如湧泉般,開始湧入四肢百骸,帶起一陣陣的舒爽,全身,竟然開始舒暢了。
這……怎麼回事?涼瓜瓜訝然了,然到,毒發後,會是全身的清爽?
這毒……詭異,太詭異了。
想到這,涼瓜瓜更是驚懼萬分,一雙大眼睛驚悚的看著面前金面之人,全身,開始顫抖了,只是,與適才不同的是,這次,是嚇得全身發顫。
「放心,若你配合我,我定給你解毒,保你無事」,金面之人看著如此的涼瓜瓜,很是滿意,輕道。
「你……到底要我幹什麼?」涼瓜瓜顫著聲音道。
「很簡單,只要在龍清逸的食物裡,放上這個」,金面之人拿出一個瓷瓶:「每次只放一丁點,連續放上三個月」。
「三個月?你乾脆毒死他,一了百了。幹什麼那麼費勁?何況,逸王也是製毒高手,若下毒於他,他豈能不知?」
「此毒是專門為對付他研製的,你只管放,其餘之事,你不必多問」,金面之人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踱到涼瓜瓜身前,瓶子置於地上:「知道的越多,你死的越快,也死的越慘,明白嗎?」
涼瓜瓜本能的身子後縮,嚇得連連點頭:「明白。只是,我下完後,若你不給我解毒,或者殺人滅口,怎麼辦?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金面之人一雙眸子冷寒刺骨,全身,一股止不住的寒意:「還有,別妄想他能給你解毒,若,我的毒那麼好解開,我就不會站在這了。
說完,金面之人陰惻惻的詭笑,顯現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如吃人魔鬼似的,看的涼瓜瓜全身森寒徹骨,頭皮發麻。
「好,我照辦便是」,生死存亡之間,涼瓜瓜沒得選擇,只得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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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瓜瓜灰頭土臉的回府了,無精打采,如被霜打茄子。
「這不是姐姐嗎?」花凌兒一身淡雅薄紗,飄逸萬分的顯現在涼瓜瓜面前,唇間,輕柔言道:「姐姐這是打哪來?為何如此狼狽,一身泥土?」
「散步,被狗追了」,涼瓜瓜抬起無神的眼睛:「妹妹也當心點,別被狗咬了」。
花凌兒一聽,俏臉緊繃,雙唇緊抿,不知何意。少頃,又是一張溫柔可人的笑臉。
「姐姐還是去瞧瞧王爺吧,王爺正為姐姐不見了,而雷霆大發呢」,花凌兒漂亮的眸子晶亮晶亮,格外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