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空氣中瀰漫的幾分ai/mei的味道,男人沉重的呼吸在黑夜中極為響亮,卻仍然是在苦苦壓抑,白遇站得遠遠的,不敢上前。
開玩笑,chun/yao耶!她可沒犧牲自我的偉大精神去幫一個男人解這種毒,雖然說警察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可不代表還要為男人上/床服務。
白遇沒動,男人也沒動,夜太黑,白遇看不清楚他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她從身上拿出手機,充當手電筒,往他的方向照了照,藉著小小的光亮觀察起他的樣子來。
這麼一看,當真讓她呆愣了半響,冷俊的眉眼,堅毅的五官,如墨刻的眸子,削薄的唇緊抿,及肩的長髮因剛才的奔跑隨意披散著。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黎明的曙光穿透樹林照耀下來,枝葉層層疊疊透露著班駁的影子,春意儼然。
白遇望了一眼靠著樹幹閉目養神的男人,太陽從縫隙溜下灑落在他略顯疲憊的臉上,竟是那麼的充滿……誘/惑。
白遇連忙別開眼,俏臉生得發燙,對方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肯定也是非富即貴,卻被自己的手給硬上了,這會肯定是沒臉見自己,她索性也不多留,站起身不打招呼就這麼離開。
「姑娘。」嘶啞的聲音喚住了她的腳步,白遇回頭看他,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然那雙眼內卻是空無一片,沒有任何焦距。
或許是因為昨晚白遇幫他的忙,他的臉色不似那麼冰冷,反倒添上一絲柔和,低聲問道:「昨晚……多謝了,姑娘可願留下姓名住籍,若我回到家,一定上門拜訪提親。」
聞言白遇被自己的口水狠狠的嗆了一下,腳步一抖,差點沒站穩。完了,她不就是用手硬上了他而已,該不會就這麼賴上自己了吧?
見她不語,男人微微揚起了下巴,露出個好看的弧度,疑惑的問:「難道姑娘已經成親?」
「不不不。」白遇連忙擺手,「我沒成親,你也用不著娶我,昨晚不過是,呃,『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還真的只是舉手之勞,她是警察嘛,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應該的。
似乎沒有料到白遇會拒絕,畢竟這可是憂關姑娘家的清譽,他微微一怔,接著又道:「昨晚在鶯語樓多有得罪,實在是迫不得已,還望姑娘海涵。」
白遇大大方方的一甩手,「沒關係,沒關係,畢竟這是生命危險的事,我能理解的,不過說來,依依姑娘為什麼要對付你啊?」
提及此事,男人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森冷得可怕,良久,在白遇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突然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白遇瞭解的點點頭,想來應該是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得罪其他人了,然後那人暗中收買了依依姑娘去謀害他,所以這才落得了昨晚的悲劇,白遇毫邁的拍了拍他的肩,保證道:「說來你也是受害者,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不會把你殺了依依姑娘的事說出去的,絕對保密!」
「你要回去?」男人音調略微上揚,「眼下的鶯語樓定是眼線眾多,昨晚你隨著我一起跳窗離開,怕是早就被人當成了嫌疑,回去不是送死嗎?」
「啊!那我的工錢怎麼辦!」白遇大吼,她辛辛苦苦在那裡洗衣燒錢,一輩子做的事都沒有那幾天那麼多,還不是為了那點工錢,要是拿不到她豈不是得餓死?說到餓,肚子適時的咕嚕了一聲,她這才想起,她昨天就沒次過什麼東西,現在是真的餓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猶豫什麼,然後說道:「姑娘若是急需用錢的話,我或許能幫上點忙。」
白遇一聽,有些狐疑:「真的?」古人有這麼好心,隨便送人錢?
「當然。」男人肯定的點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的傲然宛若上天神邸,讓人心中生不起一絲置疑的話,「姑娘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區區小錢,只怕回報不了姑娘的恩情,只不過如今我有傷在身,多有不便,恐怕要回到家之後才能夠報答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跟隨我回去?」
聽起這男人似乎很有錢啊,白遇眼珠轉了轉,反正自己剛穿來這裡,也沒有容身之處,何不就先去他那暫住一下?等打算下來再離開也不遲,想到這裡她點了下頭,「那就多謝你啦。」
忽而她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問:「你的毒……已經解了嗎?」她可不想這一路上還得繼續給他鑽木取火,這多難為情啊。
男人微微額首:「藥勁已過,只是餘毒未清。」
那這麼說,他不會和昨晚一樣咯?白遇終於瞇起眼笑了笑,「對了,我叫白遇,你呢?」
「白姑娘喚我雲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