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陰陽的及時救治,也可能是昨天晚上安萌為自己上的藥,第二天雲凝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不再疼痛,仔細看去,除了有一些紅印,皮膚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
「哇,你身體的自愈能力還真是強啊。一個晚上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看到雲凝的傷口,安萌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應該謝謝陰陽才是。」
「陰陽?這跟那小子有什麼關係?你的傷不是自己不小心摔得嗎?」
雲凝不小心把話給說漏了,之後便遭到了安萌炸彈轟炸似的猛烈追問。
「好了,安萌,你再不走,上班可要遲到了。」
雲凝終於架不住安萌的質問,指了指牆上的掛鐘,提醒還一身睡衣的安萌。
「呀,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安萌一個轱轆從床上爬了起來,跑進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飛一般的跑出了家門。只是幾秒鐘後又折了回來,對著雲凝威脅道,
「今天中午我們一塊兒吃飯,你一定要把昨天受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趕緊走吧,我還困著呢,還想睡一會兒,你再不出門可真要遲到了。」雲凝將安萌推出了門。笑著躺會了床上,只是現在她根本也睡不著,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胳膊,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條手鏈,最終爬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拿起背包,又朝暗夜精靈走去。
「衛叔!」
「是雲凝啊!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沒什麼,自己呆在家裡沒什麼事情,所以就想過來看看。衛叔,迪廳裡只有你自己嗎?其他人呢?」
雲凝見迪廳裡除了衛衣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哦,今天是是星期四,陰陽去講課了,那四個孩子也有課要上,所以白天都不在這裡,再說了,迪廳也只有晚上上班,所以沒什麼事要忙。我也是剛來開開門,稍微打掃一下而已。」
「哦,衛叔,那我也幫幫你吧。」
「不用了,也沒什麼好忙的,你要是想在這裡坐一會兒,你就去倉庫那裡吧,那裡面有咖啡,自己去泡吧,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先去把櫃檯今晚要用的調酒酒料整理一下,看有沒有要補充的。」
「好,衛叔,那你忙吧!」
雲凝說完便朝倉庫走去。應該說這是她第二次進這個倉庫。第一次是陰陽帶自己進來的,那時自己昏迷不醒,被陰陽救下之後便帶到了這裡,也是在那一次之後,自己便賴上了陰陽,想想這些事情,雲凝開始有些臉紅,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真是執著,竟然纏上了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不過她也很慶幸自己當時做的決定,雖然陰陽從未給她什麼好臉色,可是她並沒有後悔。這樣想來,雲凝還真認為自己有夠臉皮厚的。
雲凝本想為自己泡一杯咖啡,可是進來不一會兒,就覺得好睏,不自覺的就躺在床上打起了瞌睡。只是她卻沒有意識到,自她進來之後,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渾濁起來,溫度也在漸漸下降。
「這是哪兒?」雲凝突然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窿,周圍一切都滲著淒冷,雲凝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又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個細長的黑影子慢慢地靠近雲凝,只是在它即將觸摸到雲凝的身體時,雲南右手的狼牙手鏈突然亮起了白色的光芒,黑色的影子像觸了電似的,直接縮了回來。
「誰?這是哪兒?」
「你不應該來這裡,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聲音從黑色影子再次發了出來。只是雲凝根本看不到罷了。
「什麼叫做我不該呆的地方?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你在哪裡?我為什麼看不到你?」
自從陰陽為雲凝帶上那條狼牙手鏈之後,雲凝就不曾做過什麼噩夢,可是這次讓雲凝看不透眼前的情景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陰陽,不要靠近這個男人。」影子發出了警告。
「這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支配我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雲凝顯然對這種警告很生氣。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聲音重複著這一句話,雲凝的腦袋想要炸開一般,疼痛不已。
「不會的,我不會後悔,你閉嘴,閉嘴……」
陰陽上午便回到了迪廳。一進門就見到衛衣柱在吧檯整理酒。見到陰陽回來了,衛衣柱不免有些吃驚,
「小陽,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衛叔,今天上午就一節課,我沒事就先回來了。」
「對了,小陽,雲凝來了,我見她沒什麼事就讓她到你那倉庫呆著去了。」
「什麼?她什麼時候進去的?」
「差不多,差不多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陰陽聽完,直接闖進倉庫,見到躺在床上的姬雲凝,毫不猶豫撲上去用力搖了起來,
「醒醒,醒醒……。」
雲凝依舊沉在噩夢裡,沒有醒來。
「混蛋!」陰陽暗罵了一句,用力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狠狠地按在了雲凝眉心,嘴裡還在不停的念著,聽著好似是咒語一般。只是話一出,一陣陣紫色的光芒便從陰陽的左眼滲出,慢慢的從雲凝微微張開的嘴中輸了進去。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雲凝終於有了反應,平靜的面容開始有了表情,雖然讓人感到痛苦不已,可是看到此種情況,陰陽終於舒了一口氣,用手拭去了額角的汗,癱坐在的床邊。
「閉嘴、閉嘴……我不會的、不會的……」
雲凝嘴裡還出了這句話,頓時睜開了雙眼,從夢裡驚醒。此時冷汗早已經濕透了她的背衫。
「原來,原來還是夢。」雲凝喘著粗氣,正想下床透口氣,卻被床邊的陰陽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這裡?」
「姬姑娘,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