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怎麼了?」
雲凝直接上前用手扒開陰陽的嘴,想要看個究竟。這一舉動很是突然,連陰陽都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雲凝扒開了嘴。
「好多血~你受傷了?」
看到陰陽嘴角正不停地流出鮮紅的血液,雲凝的心直接被吊了起來。畢竟陰陽弄成這樣是因為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一邊說一邊用顫抖的雙手為陰陽擦掉嘴角的鮮血。眼淚一直在雲凝眼裡打轉,陰陽突然感到心中一動,好像有一根細針狠狠地扎進心肉,疼痛不,禁不住輕吟了出來。
「怎麼了?哪裡疼嗎?」
「啪」
陰陽直接將雲凝的手拍掉,一臉冰霜的說道,
「我說了沒事。趕緊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陰陽走到早已失去知覺躺在地上的嚴紫香的身邊,低身將她抱起,沒有再看一眼雲凝,消失在不遠處的巷口。
「你回來了?幹嘛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安萌揉著惺忪的眼睛,問著剛踏進家門的雲凝。見沒人回答自己,安萌想到了什麼,
「喂,我說,你是不是又去暗夜精靈呆到現在?你可真是持之以恆啊,好,我安萌支持你。呵呵,雖然那個陰陽有些冷,不過,人確實長得很不錯。現在女的找另一半首要的也是得看男的長相的。」
「你是我媽嗎?囉嗦。」雲凝輕啐了一句,轉身拿出睡衣。
「你胳膊怎麼了?」
雲凝剛脫下外套,安萌就一把將她的胳膊拽了過去。
「呀,疼,你輕點!」
雖然胳膊已經不再出現腐爛的跡象,可是仍舊有些紅腫,而且受傷的地方皮膚向外翻出,雖然血已經被陰陽止了,可是周圍還粘著一些黑色的血跡,看起來很猙獰。
「你早強盜了嗎?你胳膊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強盜他奶奶的不是人養的嗎?怎麼這麼狠?」
安萌看著雲凝受傷的胳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了,什麼強盜,我只是走夜路不小心摔倒,被路旁的石頭刮到了。我先去沖一下澡。」
「不能洗。」安萌一把攔住雲凝。
「怎麼了?」
「你傻啊?傷口都這樣了,沾上水會發炎的。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安萌將雲凝按在床上,自己則跑到櫃子旁開始翻找起來。看著安萌忙碌緊張的身影,雲凝心中溫暖無比。只是當她再看到自己的傷口時,陰陽為自己吸血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心裡瞬間被甘甜沾滿。
「喂,先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在思春嗎?」
「你說什麼呢,啊~你輕點,輕點,疼……」
「你也知道疼?我還以為你一直大腦缺氧,感覺不到呢。」
「大腦缺氧與感覺有什麼關係嗎?」雲凝不停的用嘴吹著自己的傷口。
「最近總是像個夜貓子似的,凌晨才回家。這麼長時間沒遇道強盜算你命大。」
「你咒我嗎?」
「就你這樣子還用得著我咒嗎?今天一個小傷,明天一個大病的,我看我直接開個診所得了。櫃子裡那麼多的藥,這幾天都讓你給用完了。」
「呵呵,我只不過運氣有點背而已。」
「運氣背?我看你真是背到家了,鬼都被你碰到,還真是,唉,我對你無語了。」
暗夜精靈迪廳。
「你醒了?」
陰陽將一杯水遞到剛剛清醒過來的嚴紫香手中。
「我是不是又……?」嚴紫香身體不停的顫抖,臉上的恐懼仍然依稀可見。
「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亂走動。」
「對不起,我是因為,因為我兒子想要吃水果,我這才冒險出去想去給他買點水果。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而且,而且這次比以前要提前,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那個女孩子,還是不是,是不是……」
由於太過激動,嚴紫香手裡杯子中的水都被晃了出來。
「她沒事,只是受了點皮肉傷。」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不想再害人了,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我想到過死,可是,可是我放不下我兒子。我到底該怎麼辦?陰陽先生,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早晚會瘋掉的。」
「我現在幫不了你,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控制著你。」
「那…那怎麼辦,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
嚴紫香此時幾近瘋狂。
「冷靜下來,既然我與你已經簽了委託合約,我會將事情解決的,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好,我會像你說的那樣做的。一定再也不會出錯了。」
在嚴紫香離開之後,陰陽重新躺回自己的床。
「少爺,您的身體沒事吧?方纔的那個姓姬的又傷害到你了。」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魎,那個女子不是故意的。」陰陽突然為雲凝開脫。
「少爺?您昨晚用的可是血祭,用自己的血液除去她身上的毒素。上一次就因為她,您差點損害到自己魔瞳。這次又是因為她,使用了血祭。少爺,我不喜歡她,她總是讓你受到傷害。」
「魎,閉嘴。」
「魍,你為什麼阻止我說下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魎,少爺現在正在思索問題,不要吵了。」
「哼!」魎的聲音繼而消失。
「少爺。魎有些太不懂事,您不要生氣。」
陰陽笑了,卻帶著自嘲。
「魎說得對,我最近有些過於敏感了,魍,不要責怪她。」
陰陽開始覺得,自己最近的狀況確實有些失控。自己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一個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迴盪在陰陽的耳邊,
「你做不到的,因為你是一個人。所謂的人,心中不會有真正的平衡,他們的天平總會傾斜到一邊。不論是歪向哪一邊,他們的命運終究會是一個字——死!你也不會例外!」
陰陽的雙眼開始變化,左眼的紫色光芒照亮了整個倉庫,
「我不會輸得,因為,我並不是一個人,我,只是一個仲裁者,沒有感情的仲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