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凝感覺很溫暖,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又向裡蹭了蹭,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猶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她在幹嘛?」看著懷裡的女人正在撕開自己的衣服,兩隻手毫無顧慮的伸了進去緊緊地抱住自己,陰陽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要不是對自己的催眠術很有信心,陰陽一定以為懷裡的女人是在裝睡。要不是現在正在半空,他恨不得將雲凝扔在地上揚長而去。
終於到了重陽所在的警局,看著抱著女人進來的陰陽,重陽的下巴差一點錯位,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你…你們?」
「你什麼你?趕緊把她拉走,這女人好重。」說完,陰陽就將雲凝往重陽懷裡塞,卻被重陽躲了過去。
「別,你可千萬別塞給我,我老婆可在這裡呢,讓她看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誰是你老婆啊?」安萌從警局的裡屋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臉上的吃驚不比重陽少。但還是立馬反應了過來,
「雲凝怎麼了?」安萌跑上前從陰陽手裡接過雲凝,「你還站著幹什麼,過來搭把手。」安萌朝重陽喊道,
「好好。」重陽將雲凝抱到裡屋的長椅上,又走了出來。正好看見欲將離開的陰陽。
「等一下。你是大明星嗎?趕場呢?剛來就想離開?」
被重陽拉了回來重新坐到椅子上,陰陽倒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裡有水嗎?我很渴。」
「你倒是會享受,還讓我伺候你?」
看到陰陽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重陽直接求饒道,
「好好好,我給你倒,唉,我怎麼這麼苦命,伺候完老婆,還得伺候你。」
將一紙杯塞到陰陽手裡,重陽又問了起來,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
陰陽卻反問,
「你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重陽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手裡的香煙煙氣朝周圍瀰漫開來。
「能不能注重一下場合,你知道我不吸煙,特別是二手煙。」
陰陽的話讓重陽真想狠狠地上去K他一頓,可是最終還是將煙掐掉。
「盧雲的男朋友,也就是死者的男朋友,他叫彭宇,是你們大學大一的學生……」
「能不能只說重點,你知道你現在說的全是廢話嗎?」
陰陽將杯子裡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而重陽卻被眼前的好友恨得牙癢癢。
「好啊,你覺得我說的全是廢話,那你先說好了。」
陰陽到不在乎重陽的話,直接說道,
「在九號教學樓樓頂我找到一個目標,可是讓她跑掉了。」
沉默……依舊沉默……。重陽等了半天還是沉默。
「沒了?你說完了?」
陰陽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
「沒了。」
「兄弟,你大半夜的讓我在這裡加班等你,到最後你就給我這麼幾個字的答案?」
「我只能告訴你,這件案子不是你們警察能插手的,至少現在不能。」
「你確定這次的兇手不是人類嗎?」
重陽一本正經的問。
陰陽雙手一攤,倒是很直接很誠懇的回答,
「我不知道。」
「你~」
正當重陽要發飆的時候,卻被突然闖進來的手下警員打斷。
「隊長~」
「幹什麼?沒看見我忙著的嗎?」重陽沒有好氣的回應。而一旁的陰陽看到闖進來的警員,眉頭皺了起來,轉頭對還在生自己氣的重陽說道,
「你要若還想繼續調查下去,那就聽你的手下把話說完。」
重陽路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神經過敏了。
「出什麼事了?」
「隊長,又有人死了。」
「怎麼回事?」重陽一屁股從板凳上跳了起來。
陰陽也跟著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死的人應該是彭宇,而且也是從九號教學樓天台跳下去摔死的。」
那名警員聽了這話吃了一驚,
「你…你怎麼知道的?」要不是知道眼前的陰陽在彭宇死的那一刻一直在警局裡,這名警員還真的就會將他當成頭號嫌疑犯捉起來。因為陰陽的話一點也沒錯。
「怎麼會?三個小時前他不是還在這裡做筆錄的嗎?不是你們親自將他送回家的嗎?」
重陽腦子裡開始糊塗起來。
「是,是啊,我和小趙親自將他送到了家門口。然後才回來的。」那名警員有些慌張的回答道。
「你確定嗎?」
「是啊,因為他是本市的人,而且他的家還是在玉蘭區。你們是知道的,玉蘭區那是我們這裡的名人區,裡面住的人全是有名有利的人,很少有普通人住在那裡。所以我和小趙還跟那個彭宇笑聊了一陣。最後我們把他放在小區門口就回來了。」
「小區門口?你們不是說把他送到家門口了嗎?」重陽喊道。
「可是,我們以為他會回去的,畢竟那時已經十點左右了。他不可能還會去別的地方。」
「你們真是……」重陽氣得有些氣結。
「重陽,你快把我的耳朵震聾了。」陰陽悠閒地掏了掏耳朵。
「喂,你是不是冷血動物?你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
面對重陽的埋怨,陰陽倒是很輕鬆的回答,
「就算我現在跟你一樣大呼小叫,那個叫彭宇的也不會活過來。還有,你也不用對你的屬下有什麼意見,就算他們將彭宇帶回他的床上,把他捆在上面,今晚一點,他也一定會死。」
「你,你說什麼?」
「你明白我說什麼!」陰陽雙手一攤,表示明瞭。
重陽深歎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走啊,還處在這裡幹什麼?將法醫從被窩裡給我拉出來。雖然他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用。」
帶著手下,重陽又出了警局。而陰陽則掏出那條狼牙手鏈看了一眼,目光最終轉向裡屋還在沉睡的姬雲凝,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