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接下裡要說的話都忘了。
丫丫的,不帶這麼陰險的。
明知道她最愛美色,他就利用他的美色來逼她就範。
嗚嗚……
怎麼辦?
她覺得好感動啊!
啊,想起來了。
「不叫老公行不行?」
「那也不許夏侯澈夏侯澈整天瞎叫,我不喜歡夏侯兩個字。」
「不喜歡夏侯,那就叫阿澈唄。」
「阿澈……」
夏侯澈玩味地念著這個稱呼,貌似還真沒什麼人這麼叫他。
除了他外公小時候和那些街坊這麼叫過,長大之後也沒什麼人這麼叫他了。
事實上,是他太過惡劣。
以致別人根本就不敢那麼親密地稱呼他為「阿澈」,就連夏侯棠叫他的時候也是帶了幾分忌諱。
「不喜歡啊?」
「……不是。」
「那就行啦,就阿澈吧,二少爺你看這叫法也挺好聽的,是不是?」
「嗯。」
看著她嬌憨的表情,夏侯澈點了點頭。
其實,他兒子也不儘是不像他娘的。
瞧現在這模樣就像盡了。
他就說,他小時候就已經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怎麼他兒子卻是頑劣不已,喜就哈哈大笑,怒就連老子也敢叫囂幾句。
甚至,他還敢在那個龍頭老大夏侯棠面前騙起人來,弄的夏侯棠現在還以為他小時候真沒錢上學,處處念叨著這件事。
「哈哈,你答應了就不可能反悔,你自己玩去,我去工作。」
程澄得到他的首肯,哈哈大笑地像個女強人一樣把自己軟弱的丈夫給推開。
還自己玩去呢。
夏侯澈也沒生氣,寵溺的行為表現得非常的露骨。
何時開始,他已經對她包容至此?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的驚訝。
或許,程澄自己也意識到夏侯澈的這種變化。
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
這個老公,是她一開始不願意的,後來卻是越看越順眼。
哎,沒辦法。
兒子都六歲了,難道還弄什麼扭扭擰擰麼?
這不是她的風格。
現今,夏侯澈也相當於向她半表白。
她嘴裡這麼說,其實內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不過,他還沒對她說那個字。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是的,她還要繼續努力,讓他有一天主動地把那三個字對她說出來。
程澄暗暗在心裡發誓。
走了一段路,她驀地又想起自己還沒把重點說出來。
「那啥,夏……呃,阿澈,我剛才坐錯了電梯上到夏侯覺那層樓,我看到……呃……看到,那個……克裡斯跟夏侯覺……接吻!」
「哦?」
夏侯澈有些驚訝。
「你沒眼花?」
「你才眼花,你全家都眼花。」
竟然又把她的好心當狗肺。
「不相信就算,白眼狼。」
程澄重重哼一聲,打開門離去,留下夏侯澈哭笑不得。
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他這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多問了一句,她就發火了。
看來,他再寵下去,他老婆肯定會無法無天。
……
……
程澄拿著文件夾下樓的時候,發現一個怪現象。
她長得挺平凡的,平時上班也是很隨意的衣服,按理來說是那種丟在人群中也不會發光發亮的爛石頭。
可是今天怎麼了?
她這一路下來,包括坐電梯的,大家好像都對她特別感興趣。
N多人對她投以注目禮,那眼神就如同當她是一種稀罕生物般的研究。
程澄納悶之餘,思維朝其他地方轉去了。
一般人遇到這個情況,肯定是在想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惹來了人家的注意。
可夏侯本家這個缺少一條筋的二少奶奶,硬是把人家不善的目光當成了對她的讚美,還以為自己的天仙模樣終於有人懂得欣賞了,別提有多高興了。
感動吶!!
活了這麼多個年頭,有人欣賞不容易啊!
而且,還是這麼多人。
程澄樂顛樂顛飄進部門,立馬又敏感地發現了不尋常。
咦,怎麼部門裡的同志們也欣賞她來了?
她感到奇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還沒坐定,人就被海倫扯起來。
「程澄,你來闢謠,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拿文件去勾引二少爺?」
所有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包括不八卦的小方帥哥也嚴肅地看著她。
程澄的臉皮抽動一下,「你們,你們是打哪聽來的消息?」
她需要去勾引夏侯澈?
一直以來都是夏侯澈勾引她的好不好。
哎呀,怎麼說起這個,她就心花怒放呢。
好想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所有人看著她那起先驚訝,然後笑得一臉淫-蕩的樣子,全都被雷得外焦裡嫩。
這麼個明顯的模樣,肯定是勾搭成功的跡象。
這一回,傲嬌的琪琪小姐率先衝到前線,對程澄表達出大家的心思:「程澄,你真的跟二少爺好上了? 你,你,你……可真了不起啊!」
耶?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琪琪。
不是說女人們的戰爭都是因為男人的嗎?
怎麼這個最愛挑起戰爭的反而讚揚起來了?難道是惺惺相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