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裝什麼潔癖,我的口水你又不是沒吃過。」
本來已經低垂下頭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文件裡的夏侯澈抬起黑眸,似笑非笑地看她一下,說道:「你是說接吻?你是來向我索吻的,嗯?」
「啊?」
程澄被他突如其來的調戲嚇了一大跳,隨後厚臉皮紅了紅。
好像是她先調戲人家的。
看著她的紅臉,夏侯澈心情突然就好起來。
站起來,他朝前俯下身子拉過程澄的領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吻住她的唇。
「嗯……」程澄驚訝地瞪大眼睛。
滑溜溜的舌頭溜進她的嘴巴,像是在進行大掃蕩一樣。
「嗯,這家店的壽司味道挺不錯的。」夏侯澈放開她,邪惡地舔了舔唇。
「你,你,你……」程澄指著他的鼻頭,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全。
「我怎麼樣?是不是想說我的吻技很好?」夏侯澈笑著湊近她的臉。
好個屁。
明明就差得要勁,每次不是啃就是咬。
人家接吻是情到濃時,跟丫的說情,分明是把丫看得太起了。
程澄激動過後倒平靜了,現在不能跟夏侯澈硬碰硬,不然死傷的人肯定是她。
她只好換了個話題:「剛才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有事才能打電話給你?」夏侯澈反問。
丫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沒事打什麼電話?」
「我就是閒著無聊給你打個電話,怎麼著了,不行啊?」
「行行行,你大老闆,做什麼事情都行。」程澄快要被夏侯澈給氣死了。
這男人是不是耍著她來玩的?
「沒什麼事,我下去了。」
要是待會別人家吃玩完飯回來,那她的身份豈不是被揭穿了?
不行,她得在別人吃完飯回來前趕緊溜人。
「做什麼這麼急,反正你下去也還沒事情做,在這裡陪陪我不好?」夏侯澈才不可能讓她這麼輕鬆就離開。
哎喲,二少爺說要人陪他耶!
程澄覺得好驚奇,很自然「哈」一聲說道:「你也需要人陪?開玩笑,我沒聽錯吧?」
「我空虛,我寂寞,要人陪是自然的。」
夏侯澈邪笑地睨著她,那目光猥瑣到極點,再配合他那話,程澄不明白就太傻了,頓時倒退幾大步:「喂,夏侯澈,你可別亂來,這裡可是在公司。」
「公司又怎樣?辦公室是我的,沒我的同意誰也不敢進來,你不覺得你應該做點事情彌補昨晚你對我下藥,傷害了我弱小的心靈的補償嗎?」
不覺得!
程澄的內心是這樣回答的,可表情卻苦大仇深得無法這樣表達。
弱小心靈,娘的,她真想劈了這貨。
夏侯澈繞出辦公桌,開始一步一步逼近她。
「來嘛,老婆,我們再生一個女孩兒好不好?」
「生生生,生你個大頭鬼,我才不要跟你再生孩子。」
一個已經夠她煩了,她才不要再多一個鬼精靈。
「哎,沒辦法,誰叫你是我老婆,老婆自然負責傳宗接代,你看豆豆一個人都沒人陪他,你就忍心看他那可憐兮兮的寂寞樣子?」
那臭小子會寂寞?會可憐兮兮?
程澄真想「哈哈哈」大笑三聲,無奈夏侯澈的表情太過邪惡,她只顧著逃跑。
「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再生孩子。」
「別這樣嘛,女孩子多可愛,我喜歡女孩子。」
「我不喜歡。」
「你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你要我絕子絕孫?」
夏侯澈可憐兮兮地睇著她,程澄嗆一下,大罵:「絕個屁子孫,豆豆不是你們夏侯本家的根苗,你還給我。」
扮可憐?
她呸!
丫的當他自己是風間舞?
噁心巴拉死了。
最後,程澄還是躲避不及,被夏侯澈抓著扛進了休息室扔上大床。
關上門,夏侯澈開始解領帶。
「吃了我的壽司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想得可美了,人家宰豬臨死前也會讓它吃得飽飽,你居然都想不透這個道理。」
程澄楞住。
敢情他剛才給她午餐是想把她餵飽好來蹂躪?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死男人,要比喻也找個好的,幹嘛拿豬來比喻。
夏侯澈不理會她孩子氣的罵語,頎長的身軀在脫下外套後把程澄扯回床上如猛虎一樣撲下把她壓得牢牢實實。
程澄被他的重力壓,差點連昨晚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媽的,你他媽的重死了,給老娘滾開。」
「老娘?」
夏侯澈更加用力往下壓,看到她慘兮兮地翻白眼開心地大笑。
「哈哈哈,吐白沫的樣子挺可愛的。」
如果現在給程澄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朝身上的夏侯澈砍下去,管他會不會背上弒夫的罪名。
丫的實在是太變態了。
簡直是罪大惡極,該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
看來她命不休矣啊!
嗚嗚……
再見了,老媽。
再見了,大姐二姐。
再見了,她可惡的兒子。
她要走了,以後每年的清明記得給她上柱香啊。
最重要的是,記得給她報仇,一定要把夏侯澈這神經病連砍十八刀丟進海裡餵魚。
夏侯澈見目的差不多達到,笑容斂起,翻身側躺在床的一邊薄唇湊到程澄的耳邊,陰沉道:「死女人,你給我記住了,以後要是再敢給我下藥,提離婚,我可就不會像這次這麼善良了。」說完,從床上起來整理起衣服。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我開完會再來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