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承哲,你所以失憶,是因為我,這次,就當我還給你了。從此以後,我對你再沒有牽掛,再也沒有虧欠了!!!
貝夕想罷,閉上眼,不再作徒勞的掙扎。
而井承哲也許是太急著想把那些零碎的片段串聯起來了,拚命地在貝夕身上猛打猛攻。
「喲——!」井承哲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身體軟倒在貝夕身上。良久,才悠悠地醒過來。看著貝夕背後的地面一片腥紅,他吃了一驚。
他抱起貝夕,察看她的背,才知道她的背已經是有點血肉模糊了。
「夕夕,對不起!」井承哲即刻離開貝夕的身體,解開她的手腳,然後小心地幫她穿好衣服。年著貝夕因穿衣服弄得傷口,痛得全身顫抖,井承哲的心刀割般疼。
他怎麼可以失去理智到這種地位?竟然這樣傷害貝夕?此刻的井承哲連他自己都覺自己禽獸不如呢!
「夕夕,你還好吧?」井承哲抱起奄奄一息的貝夕,飛快地跑下山。發動車子,在馬路上飆了起來。直衝進醫院裡。
「醫生,快看看她,她受傷了!」井承哲抱著貝夕到急疹室,幾近瘋狂地喊著。醫生不敢怠慢,馬上替貝夕作檢查。
「她的背!她的背!」井承哲將貝夕以趴著的姿勢,放到病床上,扯著醫生喊。醫生馬上拉開貝夕的衣服,貝夕那佈滿一條條傷痕的背立即讓醫生當場愣住。
「這是怎麼弄的?」
「先別管怎麼弄的,趕快給她治呀!」井承哲一把扯住醫生的衣領,低吼。
「你先出去吧!」醫生冷冷地將井承哲推了出去,井承哲只得在走廊外面,坐立不安地等著。過了好久,醫生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她怎樣了?!」
「傷倒只是皮外傷,只是背上竟插進了許多小刺,所以弄了這麼老半天。我已經給她清洗過傷口,打過破傷風針了。你現在再去拿點藥,回去給她一天塗一次,小心護理就行了。記住,千萬別濕水!」醫生說完便示意井承哲眼他去拿藥單。
拿好藥單,又去拿了藥品,才再次回到病房,貝夕已經穿戴整齊,正準備離開了。
「夕夕,對不起!」井承哲撲過去,跪在貝夕的腳邊,深深的懺悔!
「算了,井承哲,這次就當我還給你了。以後,我們互不拖欠,請你以後離我遠點,越遠越好!!」貝夕拂開進承哲的雙手,往外就走。
「夕夕,你的藥!」井承哲追上去,「讓我幫你塗點藥再送你回去吧,醫生說了,這是特效藥,塗了馬上就不疼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貝夕搶過藥,不想理會井承哲。現在算什麼?先拿刀捅得自己一身傷,然後再買糠來哄她嗎?
「夕夕,你讓我送你回去吧!你身上有傷,很難攔到車子的!」井承哲追上去,低聲下氣地哀求。
「不必了!誰知你又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來!」貝夕說著,剛好看見一輛的士駛過來,她搖搖手,攔停了的士,然後坐進去,揚長而去。
「貝夕,以後就算井承哲這個人死在你的面前,也不要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一路上,貝夕不停地這樣對自己說——
「瑞雪——!」一走進瑞雪的家門,貝夕就抱著瑞雪痛哭起來,剛才一直隱忍著,此刻終於崩潰了。
「怎麼啦,夕夕!」瑞雪慌亂地問。
「我,我!」
「怎麼啦,出什麼事啦?」聽到哭聲的瑞雪爸和瑞雪媽,走過來關切地問。
「伯父伯母,我,我沒事!」貝夕趕緊擦了擦眼淚,瑞雪為了避免爸媽問長問短,趕緊拉著貝夕進她的房裡去了。
「夕夕,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瑞雪盯著貝夕的眼睛,豎起耳朵,生怕會聽漏了半個字。
「我,我摔了一跤!」貝夕實在很難將那種事,說出來,只得編了個借口。
「摔了一跤?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瑞雪捂著肚子,笑得在床上打滾,「我說夕夕,你摔了一跤,應該笑呀,還好意思哭?你都多大了!」
「你看!」貝夕一把扯下衣服,露出傷痕纍纍的後背。
「天哪!」瑞雪吃驚地伸手去摸了摸,貝夕立即疼得身體往後縮。
「你在哪摔成這個樣子的?」瑞雪實在難以相信。
「我們公司組織爬山,我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被許多樹枝給刮的!」貝夕不得不對瑞雪說謊,井承哲那樣變態的行為,叫她如何說得出口?
「瑞雪,我已經去過醫院了,這是拿回來的藥,你幫我塗塗吧。我不敢回家,不敢讓承博知道!」貝夕說得可憐兮兮的。
「天哪,夕夕,你好可憐!」瑞雪接過貝夕手裡的藥,小心地為貝夕塗上。
「疼!疼!」貝夕不停地叫著疼,「瑞雪,你別跟承博說,好嗎?」
「幹嘛不跟他說,你又不是去和別人偷情,然後被情人虐待成這個樣子的!」瑞雪說著,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又疼得貝夕禁不住呻——吟起來。
「瑞雪,別告訴承博,他會心疼死的。我一個人疼已經夠了,我不想再讓承博疼!」其實是貝夕沒有把握,承博會不會相信她從山上摔下去的借口。如果承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話,貝夕懷疑承博會殺了井承哲。
「好好好!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心疼承博!」瑞雪搖頭歎了歎氣,「夕夕,你怎麼會這麼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