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放了那些人,那麼,你就要做我的奴。怎麼樣?」
出乎意料的,扶蘇笑了。面紗遮住了她的笑容,但是卻遮不住她的眼眸中千回百轉的波光流淌而過。五彩繽紛,流光溢彩,讓人如同中了蠱一般。
過了良久,扶蘇傾吐朱唇:「好。不過,只有三天期限。三天之內,我是你的奴。三天過後,你我便互不相欠,沒有任何關係。」
趙墨看著自信滿滿,沒有任何驚慌的他,冷冷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了你口中的三天放了這些人嗎?」
扶蘇淡笑不語,也不反駁。
良久,她漫不經心道:「憑大人是趙國的太子。這個理由夠嗎?」
咋聽她用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說出他的身份來的時候,趙墨目光一沉,冷如寒冰,已起殺意。可是對他這樣咄咄逼人的目光,扶蘇沒有任何退縮,依然緊緊地盯著他看,目光中全是挑釁。
趙墨今生出生便金貴異常,皇后之子,又是嫡長子,出生後便封為太子。 一直都是別人對他恭恭敬敬,從來沒有人敢用這般挑釁無理的態度對他。他本想發作,像平日一樣殺了他眼不見為淨,可是心裡卻有異樣的感覺,彷彿有種奇怪的情愫在衍生,慢慢地侵蝕他的思想。
他看似無理,可是說的話卻都一針見血,說的恰到好處,似乎在威脅他,又似乎在給他台階下。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琢磨不透,就像他那個人人喜愛的二弟一樣,在那張雲淡風輕,溫文爾雅的外表之下,他根本看不清他的心,他的想法,他的一切。
對他看不透的人他一向有種天生的厭惡,就像他討厭他的二弟一樣。可是,對眼前這個連面容都看不清的少年,除了厭惡,更多的是好奇。
扶蘇其實在堵,堵他會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其實這個太子早就後悔自己的選擇了吧,畢竟能做太子那麼多年,自然不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和利益。
但是當一個人本來知道自己錯了要改的時候,卻不斷地有其他自詡為正道的人去不斷痛心疾首地勸說,任何一個驕傲的人,都不會在那樣的時候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為那樣便是在眾人面前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畢竟能在眾人拉下臉面承認自己的錯,有那樣心胸的人不多。
所以,這個太子才會執意要屠城。無論別人怎麼勸說,一點都不動搖。
像這樣沒有經歷過挫折的天子驕子來說,那高傲的心,是不會低頭的。
見他面色猶豫,有些動容,扶蘇冷笑一聲,繼續激將道:「太子如果為難,覺得扶蘇這個法子不行,扶蘇不會強求,扶蘇在這世間飄搖伊一人,那些人中沒有我的親人,也沒有我的朋友,我何必為了一些不相干的陌生人賣了自己的一生。」
**************
今天更不了了。明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