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爹爹和娘親的感情一直都不是太好,我娘親貴為公主一直驕傲任性。其實他愛上了皇后娘娘,愛上了自己的嫂子,他也掙扎痛苦過,只是愛情來了,任何人都抵擋不了。他們沒能逃脫出宮,也許是命運,我爹爹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他只是很心痛,因為燼的冷漠讓他心痛。他不希望燼將來成為一個冷血帝王。所以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詛咒。白天讓他變成醜陋的魔鬼,只有晚上才能恢復本來的模樣。其實想解除咒語很簡單,只要攝入情人血,便可會恢復原本的面貌。只是可惜,我爹爹一直在等,直到他過世,燼也沒有找到自己心愛的人。」
漣漪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她很想知道他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實,可是映入眼簾的,是他滿滿的真誠。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是燼的仇人。」漣漪嘟嘴道。
「仇人?」古都隨意的一笑。若是他真的想要傷害納蘭燼,怎麼會只有追殺這一種方法,鬥了這麼多年,無非是希望他盡快的成長起來而已。
「信不信由你,本公子話盡於此。很快我就要接任無痕宮了,所以以後也沒有時間在來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
「無痕宮?就是那個邪宮?」漣漪錯愕的瞪大了雙眼。
邪宮?他們就是這麼評價無痕宮的嗎!古都頓時頭頂三條黑線。「那不是邪宮,只是用一些教訓,告訴人們什麼才是最值得他們珍惜的而已。」古都話落,門外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
「你的夫君回來了,我先走了。」古都兩指輕點在漣漪心口,為她解開了穴道,然後飛身離開。
漣漪急匆匆的走下床榻,翻開茶杯,咬破了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碗中。然後緩緩注入清水。不管古都所說是真是假,她都要試一試。
「漣漪,在做什麼?」納蘭燼推門而入,看向漣漪站在桌邊,緊盯著手中的茶杯。
「沒什麼啊,只是準備了一杯毒藥給你,太子殿下敢不敢喝?」漣漪玩味的一笑,將手中的茶杯遞到納蘭燼面前。
納蘭燼微瞇起美目,思索著她的心思。這個女人,不知又要玩什麼把戲,看來真是將她寵壞了。
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淡淡的茶香,混著寫血腥的味道。納蘭燼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現在可是滿意了,小無賴。」
納蘭燼話落,將漣漪打橫抱起,丟在了床榻上。
「納蘭燼,你又做什麼。快放開。」漣漪不悅的嘟起嘴,推拒著身上的男子。可納蘭燼哪裡可放開她,雙手隨意的挑開她胸前的衣襟,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來回遊走著。
漣漪被他逗弄得情動異常,全身上下都火熱了起來,偏他卻遲遲不肯滿足她。漣漪抬起無辜的眸,忍不住奉上了自己的身子,低聲嗚咽著求他。
納蘭燼也是慾火難耐,此時見她的模樣,終於再難克制,沉下身子,緩慢卻又堅定的進入她。
「啊——」漣漪克制不住的一聲尖叫,一口咬住他的肩胛,唯恐被人聽了去,嬌羞的雙頰緋紅了一片。納蘭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不過才開始而已,她卻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暗自惱火,卻又哭笑不得。真是拿他她沒辦法。
漣漪得到滿足,雙臂環上納蘭燼頸項,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縮起了自己的身體,也讓他不得動彈。納蘭燼無奈,唯有俯身吻著她,喃喃的讓她放鬆。
這個小壞蛋,竟然故意存了壞心,不肯給他。冰涼的指尖再次遊走在漣漪身體,勾起一波波的慾火。
床榻上兩人鬧成一團,納蘭燼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成功將漣漪堵在床榻的角落,洩憤似的低下頭去咬她,漣漪忍不住又是叫又是笑。終於繳械投降,順從的纏上他的身體。
一夜的纏綿,天將亮的時候,納蘭燼穿戴好衣物正準備離開,卻被漣漪再次纏住。「不要,不要你走。」
「漣漪別胡鬧。」納蘭燼柔聲規勸道,彆扭的扭過頭去。只是和往常不同,今日,太陽已經升得很高,而納蘭燼還是那副風華絕代的樣子。
漣漪開心的擁住了他的身體,古都沒有騙她,納蘭燼真的解除了詛咒。
納蘭燼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的異樣,緩緩的走到銅鏡前,手不可置信的扶上臉頰。多久了,有多久沒有在白日裡見到自己原本的模樣。
漣漪從身後環住他,轉頭和他一起看向銅鏡中。「燼,你有沒有覺得很般配。」
「真是不害羞。」納蘭燼寵溺的刮了下漣漪的鼻尖。他心中自然也明白幾分,他恢復了容貌,只怕與昨夜那晚血水脫不了關係。只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德武三十三年,東宮太子妃平安誕下一名男嬰,取名祈恩。承其父智慧,娶其母之美貌。得宮中眾人的歡心。
鸞鳳宮中,小小的孩童抱著漣漪的小腿,小臉來回的磨蹭著。漣漪淡淡一笑,將小兒子擁入懷中。
「小祈恩。」遠遠的,納蘭燼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母子身邊,俯身抱過了兒子。「祈恩乖不乖啊,爹爹陪你玩好不好。」納蘭燼抬手將兒子一會兒高舉過頭頂,一會兒又降落下來,惹得小祈恩咯咯的不住歡笑。
漣漪看著父子,淡然而笑,低頭繼續做著女紅。年關將至,她要給自己的夫君和孩子縫製新衣。
這兩年之中,發生了許多許多的事兒,依雲住進了落宣曾經住的離花苑。悠然姐姐也搬離了皇宮,去了相國寺潛心修行。東宮中的嬪妃,幾乎也遣散殆盡。
她與納蘭燼之間,從此再無他人。從未想過,穿越崇山峻嶺的考驗,王子與公主終於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