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兇猛 美人,江湖 找女人同寢:三年了,他更禍水了
    呂三兒邊小聲說,邊觀察宮青青的神情。  

    宮青青沒什麼表情,這說明,她家小姐被氣得不輕。

    「戲子樓是不是被包圍了?」宮青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她早該跑的,猶豫來去,結果等到軒轅月來了,她卻在這裡生悶氣,想走也無法離開。

    「小姐怎麼知道?」呂三兒的答案引來宮青青的大白眼。  

    「走吧,我下去會會他!」宮青青強按下內心的慌亂,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以她如今的易容術,表面上不可能看出破綻,怕只怕那種詭異的直覺,通常那東西容易讓人露餡。上回艷兒在沈墨寒的眼皮底下沒出任何問題,不代表這次能在軒轅月眼下全身而退。  

    盡人事即可,無需緊張,自亂陣腳。

    「小姐緊不緊張?」呂三兒跟在宮青青身後,笑嘻嘻地問道。  

    「廢話!對了,你剛才出現,他有沒有多看你幾眼?」宮青青問道。

    「剛開始確實多看了幾眼,還讓我站近一些,說了些話,向我打探戲子樓的情形。不過後來,他說我不是你。」呂三兒這話令宮青青叫苦。  

    「早知我不問了。」宮青青囁嚅道,她憶起一件事。

    那年軒轅月受了刺激,出現間歇性失憶,將進宮後的她給忘了。即便如此,軒轅月在看到她的一瞬,還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這就是所謂的直覺。  

    她現在下去,擺明就是送死。

    「小姐,還去不?不去的話戲子樓就沒了。對了,他還說,拆了戲子樓,下一個目標是千嬌閣!我怎麼覺著這話有問題。小姐說,他這是無意的,還是有意試探?」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幹嘛問我!」宮青青氣極,粉拳緊握。

    反正軒轅月這個變態就是衝著她而來,專揀她寶貝的東西下手。  

    宮青青下了直通一樓的秘道,讓呂三兒在前面帶領,她跟著其他女眷一起,故意張揚地走在最前頭,穿得妖艷,臉上化著濃妝,花枝招展地扭腰擺臀,如願引來眾人的側目,包括站在人群最中間,那個張揚狂肆的男子。

    他束手而立,聽到她們這邊的動靜,緩緩回頭。

    三年時間,改變了某些東西。  

    他的墨發像瘋子一樣長長地垂落於腰間,額間留著一縷,肩胛處也垂落了一些。掛在他身上的那件鮮綠色花袍搖搖欲墜,竟露出他的「香肩」,還有他壁壘分明的性感胸肌,一直去到他的腹間位置,他麥色的肌膚還若隱若現,令人暇思。

    宮青青吞了吞口水,發現不只自己看傻了眼,其他女人的色眼也一直在他的身子瞅,恨不能將他那件衣袍扒了的模樣。  

    不知是不是她看得太入迷,軒轅月露出邪肆諷刺的笑意,他殷紅如血的薄唇微掀,他森白刺目的牙齒便晃閃了她的眼。

    「這戲子樓果然沒看頭,儘是些庸脂俗粉,讓人倒胃口。」他瞟她一眼,似沒將她放在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  

    宮青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她只是個小人物,該應話的人是呂三兒才對。

    「公子說得是!所以這裡必定不是公子想住的地方,公子,您看是不是該離開了?」呂三兒適時插話。 宮青青第一次覺得呂三兒變聰明了,這正是她想說的話。 

    「不盡然。」軒轅月掃在場眾多女人一圈,突然仰頭大笑,花枝亂顫的模樣令眾人目瞪口呆。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吃些蘿蔔青菜換換口味也無妨。」軒轅月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呂三兒的臉上,她花癡地回視,臉紅心也跳:「公子是何意?」  

    「今晚我要找個女人同寢,就你吧。」軒轅月隨手一指,好像是指向呂三兒。

    偏生呂三兒不知何時與宮青青站得很近,他手指的位置,剛好在兩個女人中間。  

    呂三兒雖然花癡,但也知道不能搶自己主子的男人,忙將宮青青往前一推。這一推的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讓宮青青撲入了軒轅月的懷中。

    宮青青恨得牙癢癢,卻不能動聲色。她摸上軒轅月的腰間,媚聲道:「今晚就讓我來服侍公子,好麼?」

    沒有等到軒轅月的答案,宮青青卻感覺他的視線頓在自己頭頂,這是在看什麼鬼東西?她這麼說,一般的男人都會推卻,色胚除外,她覺得自己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是這麼說,不符合艷兒的性格特徵。

    正在宮青青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軒轅月噴嚏聲不斷,末了他不滿地問道:「你這個女人抹了多少香粉?」    

    「很香是麼?今晚奴家一定好好服侍公子……」她話未說完,軒轅月突然撈起她的水袖,待看到上面的守宮砂,他蹙起了眉頭。

    下一刻,他把宮青青推離懷抱,冷下俊顏,手指呂三兒,揚聲道:「今晚你服侍本公子!」  

    「不行啊,公子,我已經許了人家,不能服侍公子。」呂三兒這回嚇得不輕,如果她把主子的男人給吃了,主子怎麼辦?

    「不只是你,還有你,你,你,你……」軒轅月貪得無厭,又指了幾個女人,蓋棺定論。  

    眾人面面相覷,這麼多人服侍一個男人,那豈不是……

    能服侍這樣的絕色男子,是她們半生修來的福氣。若能懷上子SI,許能母憑子貴,隨這個男子離開戲子樓。  

    「小竇子!」軒轅月掃向一直沒吱聲的小竇子。

    「小的在。」小竇子應聲而出。  

    「把她們裝點一下,能見人了才准帶進來!」軒轅月派頭大,輕蔑地掃視眾女人一眼,而後衣袖輕揮,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之下,大刺刺離開。

    「你們隨我來!」小竇子揚手,那些被點名的女人都跟在了小竇子身後,包括呂三兒。  

    呂三兒經過宮青青身旁的時候,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救人。

    宮青青暗自慶幸躲過一劫,軒轅月沒點她的名,她不知多高興,巴不得呂三兒那些女人去頂罪。  

    呂三兒頻頻回首,幽怨地看向宮青青,宮青青假裝看不到。只等這些人都走了,她才好回去歇著。

    「呂姑娘,在看什麼?」小竇子見呂三兒走得最慢,一直回頭瞧,便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在看那個妖俗過頭的女人,好像是叫艷兒。  

    呂三兒垂眸,搖頭,悶悶不樂。

    「三小姐?」小竇子小聲道。  

    「我叫三兒,不是三小姐。」呂三兒不明所以,陡然想起宮青青是北宮三小姐。難道這個小竇子以為她是宮青青?!

    小竇子上下打量呂三兒,覺著她與宮青青的性子很像,就連眸子也極為相似。更何況軒轅月欽點呂三兒服侍,不至於有錯吧?

    另一廂,軒轅月進入廂房時,絳雪與小娟已將廂房整理得舒適乾淨。  

    兩個宮女正要退下,被軒轅月叫住:「你們說,青青那丫頭在不在戲子樓?!若有,哪一個更像她?」

    絳雪和小娟都沒敢亂答,兩人對視了一回,同時搖頭。  

    「你們儘管告訴朕答案,朕想知道。」軒轅月推開紗窗,邪眸半瞇,看著還沒散去的十幾個女人,唇畔浮現一點笑意。

    「若說性子,奴婢覺得呂姑娘更像小姐。」小娟猶豫片刻後回道。  

    「絳雪,你說!」軒轅月的聲音驚醒絳雪的思緒。  

    「奴婢覺得,最像的反而不是,娘娘不至於這麼笨,要易容化妝,自然選一個最不像的來演。」絳雪的答案,令軒轅月沉聲而笑。

    「有意思!」軒轅月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絳雪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問道:「皇上心中是否有了答案?已經認出娘娘了麼?」

    「朕可沒說她就在戲子樓。戲子樓清靜,朕便選在此地落腳。朕乏了,退下!」軒轅月眸色一沉,下了逐客令。  

    「是,皇上!」兩個宮人不敢怠慢,異口同聲地應道,出了廂房。

    宮青青見眾人都散了,她才屁顛屁顛地進入一樓有秘室的居室。她正要開啟秘道,卻聽得有腳步聲往這間居室方向而來,聽腳步聲她暗自叫苦,那不是軒轅月嗎?  

    她猶豫要不要快速進入秘室,又想著軒轅月若看著她進入居室,卻許久不出來,會不會心生懷疑。這一猶豫,軒轅月已推門而入。

    宮青青正在喝茶,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向來人。  

    軒轅月站在門口,背光而立,衣袂飄飄,模糊的光暈籠罩他全身上下。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這個方向,深沉的雙眸散發幽黯的光芒。她剛剛才慶幸沒被軒轅月認出,軒轅月卻這麼快來到了她跟前,看得心驚膽戰。

    「我方才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進了這間廂房,以為戲子樓進了賊人,原來是你這個小美人。」軒轅月一步一步走向她,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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