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兇猛 美人,江湖 你就是青青!
    「這男人果然輕不起挑逗。南宮湮還說喜歡美人,就因為我夠妖,他便起了慾念,男人這東西一點也靠不住。」呂三兒美眸一轉:「方纔沈墨寒就在那裡,卻沒有看多我一眼,這證明,我的計策很管用。」

    正是因為呂三兒的性子與她的性子相似,這樣容易讓人懷疑她就是某某某。今年已是三年後,該來的人會來,為了能讓自己過一輩子的安樂日子,務必要排除那些人對她的懷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我深有體會。」呂三兒拍了拍手,另一個呂三兒便出現,對她甜甜一笑:「小姐,我一定不負你重望,將那些人一併趕走!」

    「話別說得太滿。雖然呂三兒本有其人,你這個身份本身沒有破綻,但那些人一個個都不笨。只要一點點蛛絲螞跡便能讓他們看出不妥。更何況,還有一個大牌沒到,更談不上可以將他們一併趕走了。」呂三兒一點也不敢抱著太大期望。  

    她能安安穩穩地待在江南城三年,逍遙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因為那個人給了她三年時間。他行事詭譎殘暴,不達目的不擇手段。想要把那個人輕易打發,難如登天。

    沈墨寒突然來到這裡,無疑是給他指了明路,相信他很快便會來到。  

    軒轅鈺對她沒有惡意,能再見他,倒是圓了當年的一點小小遺憾。至於南宮湮,此人看似放蕩不羈,但絕不是草包,同樣不好對付。

    「對了,查出黃如是的來歷沒有?」呂三兒問綠衣道。  

    「查過了,軒轅王朝皇室與朝廷並無此人,小姐,是不是方向錯了?」綠衣立刻回道。

    「你真笨。我只說與皇室朝廷有關,並沒特指軒轅王朝,其他鄰國一樣有皇室朝廷,不是嗎?」呂三兒沒好氣地回道。  

    綠衣神色微赧,確實是她愚笨,根本沒想過查鄰國。

    「小姐,我繼續派人追查。」綠衣應聲而去,繼續追查黃如是的來歷。  

    呂三兒拉著另一個呂三兒的小手,「三兒,你坐下。」

    「是,小姐。」

    「這三年我借用你的身份,其實早想過會有今天。你的性子與我的相似,我借你的身份開戲子樓,就只為了今日。沈墨寒來我不奇怪,只是沒想到軒轅鈺也來了,還出現了兩個程咬金。他們都不好對付,你要小心應對,千萬不能大意。那日我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你要記得牢牢的,我怕南宮湮與黃如是看出你不是那天的我,所以,你要小心再小心。」呂三兒語重心長地道。

    不,應該說,她不是什麼呂三兒,應該稱呼她為宮青青。   

    宮青青這個名字她丟了三年。丟棄宮青青名字的三年間,她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快樂。皇宮的一切,關於傷害,關於情愛,關於軒轅月……

    只要想起關於軒轅月的一切,她就覺得無法喘息,很壓抑。   

    三年了,這具身體長大了,軒轅月是不是就要來討債了?!當年在神醫谷沈墨寒對她說過的話她不敢忘記,軒轅月說,給她三年時間,三年時間一到,他會接她回宮。

    那該死的皇宮她不願回去,所以她學了神醫天下無雙的易容術。每天戴著面具做人,雖然有時覺得窩囊,但這樣的日子好自在。  

    她對自己的易容術有絕對的信心,但有時,易容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形貌,本質的東西卻無法全部遮掩,尤其是那些曾對她瞭解甚深的人來說,讓她犯怵。比如沈墨寒,比如,軒轅月。

    方纔她頂著艷兒的臉出現在沈墨寒跟前,說實話,她緊張得不得了,好怕自己被沈墨寒看出端倪。可喜的是,沈墨寒並沒有懷疑她,讓她重拾信心。  

    若是沈墨寒認不出她,那麼軒轅月呢,是不是也將認不出她?

    「小姐放心,我不會讓小姐失望。小姐應該未雨綢繆,若他們在這裡沒發現他們要找的人,定會尋找下一個目標……」呂三兒欲言又止,宮青青卻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先過了這道坎再說。至於其他地方,不急,最多我不露面,畢竟戲子樓才是我的主巢,這裡不能失守。」宮青青笑了笑,回道。

    她是被那「狡兔三窟」的成語給害了,再加上一閒下來就想找事情做,尤其是做那些容易賺錢的生意,她樂此不疲,於是便有了所謂的狡兔三窟。  

    宮青青又對呂三兒交待了一些細節部分,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呂三兒便出現在了膳間。

    她去至那裡,所有人到齊,她最晚才到。  

    自她一出現,沈墨寒及軒轅鈺的視線就不曾從她臉上移開。

    沈墨寒更是失態地站起來,去至呂三兒跟前,拉著她的小手,被呂三兒用力甩開:「沈公子是吧,還望自重。這裡是戲子樓,可不是什麼青樓,容不得你放肆。」

    沈墨寒這才恍覺自己的失態,縮了手,坐回席間。

    「三兒,到我這邊坐。」南宮湮不忘把握機會,朝呂三兒招手。  

    「你們既是學徒,都稱呼我小姐。」呂三兒對南宮湮討好的笑容視而不見,大刺刺坐下。  

    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看得呂三兒差點流口水。這麼多美食,平日裡可沒機會吃到,她拿起筷子便吃將起來。她吃飯的樣子令在場四個男人大開眼界,一個個眼睜睜地看著她吃。

    呂三兒抽空瞟一眼石化狀態的四人,口齒不清地道:「等本小姐吃完了你們再吃,你們就看著我吃。」她怕這些男人跟她搶。好不容易讓她做回女主人,當然要耍耍威風才對得起自己。  

    小姐說了,只要流露自己的真性情即可,千萬別作戲。要做自己還不容易,這喜歡美食,對美食慾罷不能就是她的天性。

    「青青……」沈墨寒不知不覺站了起來,走到呂三兒跟前拉著她的小手道。  

    「我在吃飯,你幹嘛拉我。」呂三兒第一次跟男人靠得這麼近,還是一個人間絕色,讓她臉紅心兒跳。

    「你一定是青青。」沈墨寒說完例撫上呂三兒的髮鬢,綠衣見狀,怒喝道:「放開小姐!」  

    沈墨寒輕易避開綠衣的幾掌,另一廂軒轅鈺看了半晌,見綠衣跟沈墨寒打在一起,把握機會到了呂三兒跟前,握著她的小手道:「你一定是青青,一定是……」

    他有些激動,說話有些不穩。呂三兒的性子幾乎和宮青青一模一樣,總能讓人發笑。若說易容之術,就算能掩飾臉形,本性卻難移。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青青……」呂三兒話未說完,軒轅鈺也撫上她的臉,欲尋找她的**。

    只可惜,他仔細找尋一番,呂三兒根本就沒戴**。  

    黃如是在一旁看著,對南宮湮使了個眼色。南宮湮會意,也想尋找呂三兒易容的證據。

    呂三兒見幾個男人圍上來,終於想起自己有武功,纖掌攻向軒轅鈺的面門。軒轅鈺避開,她縱身跳了開去,怒道:「敢輕薄姑奶奶我,你們是活膩了!」  

    她撮唇長嘯,立刻有暗衛出現,幾個黑衣女子,個個身手不凡。兩個圍一個,將四個男人都圍住,而呂三兒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忘繼續啃雞腿。

    只可惜,暗衛的武功雖然不錯,卻敵不過這些武功莫測的男人。不過一刻鐘,他們便將所有的暗衛都制住,就連綠衣也露了敗像,須臾,她中了沈墨寒一掌,飛在半空。  

    「綠衣!」呂三兒沖天而起,將綠衣抱住,接了個正著。

    「你有沒有怎麼樣?」呂三兒臉上再無笑意,擔心綠衣的傷勢。  

    戲子樓所有人的武功,除了宮青青,就屬綠衣的武功最好。如果她連沈墨寒都打不住,那四個男人合力,她們都無處可逃。

    「我沒事,多謝沈公子掌下留情。」綠衣笑著掙扎而起,搖頭道。  

    「你們是不是有病?進戲子樓學戲,不是要你們進來欺侮我戲子樓的這些弱質女流!」呂三兒很火大,沖一字排開的四個男人吼道。

    「青青,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沈墨寒認定呂三兒就是宮青青,衝她柔聲道。  

    「我不是什麼青青,你認錯人了!」呂三兒朝沈墨寒吼。

    「你分明就是,我不可能認錯人!」沈墨寒沉聲回道。  

    呂三兒掀唇冷笑:「你們呢,也認為我是什麼青青?」

    她利眼掃向四個男人,見他們都點頭,她怒極反笑:「很好,我們來一場賭局。若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青青,你們立刻滾出戲子樓,我戲子樓收不起你們這樣的學徒。若我是你們要找的人,好,我跟你們走,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黃如是見沈墨寒就要答應,他搶先道:「我不淌這趟渾水。你們三個人玩吧,我退出賭局。」  

    說罷,他退出膳間,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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