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多了,嗓子有點幹,傾傾讓丫頭給她上她最喜歡的奶茶,這東西夜香閣裡她獨一份,不是她不捨得,是四大花魁她們吃不習慣牛奶的那股子腥味。
奶茶端上來,是用上好的瓷杯裝著的,香氣撲鼻的很。
傾傾端起杯子正要喝,賀奔在桌下踢了她一腳,不輕不重,點到為止,好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她一股腦的全喝了下去,杯子見底了,才對他說話,聲音如妖似魅的諷刺道:「怎麼你看上我了?」
「我有籌碼了,借一步說話。」賀奔此時全然不似開始那般茫然了,他已經找到最好的籌碼了。聲音也隨之變得沉著冷靜起來。
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傾傾提防起來:「你想劫持我?」
「沒那必要,我還想著活著出去。」如果劫持她,勢必會引起那些錦衣衛的不滿。也勢必會引起她靠山的不滿,能用錦衣衛當保鏢的青樓老鴇,他敢說除了薛傾傾不會再有第二個,那她背後的人物,一定也不是泛泛之輩,得罪薛傾傾,也就是得罪那個人。他還有命活著回去嗎?相反他要薛傾傾欠他一個大的人情!
春兒見他的神色很嚴肅,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這一點上,還是值得信任的,這個男人雖然渣了一點,但說話一般還算話。春兒一邊揉著自己被他捏紅了的手臂,一邊推了推傾傾:「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籌碼,傾傾姐就跟他談談,我也要聽。」
薛傾傾自己也有點好奇:「好吧!四大花魁跟我一起迎賀公子到樓上包間。」
賀奔卻說:「只能你和春兒,否則你自會後悔。」
搞得這麼神秘,傾傾倒是非聽不可了,她擺擺手讓夏秋冬三花魁先退下,錦衣衛們守在包廂外五米,誰都不許接近。
再親自把門關上,沒好氣的對賀奔道:「賀公子,說吧!」
不急著說話,賀奔抬起她的手,直接把上了脈,幾秒之後放開了她,一臉很有底氣的表情,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甚至是喝了一口水,直到春兒緊張的問他傾傾是不是的了什麼病時,他才開口:「恭喜你!薛姑娘,如果在下沒有診錯脈,你中毒了。」
「什麼毒?你下的?」傾傾豎起耳朵來,沒有人不怕死啊!
他不屑的一笑:「對你?浪費我的藥。倒是想害你的人,還真捨得本錢,此毒入口微澀,摻在味道濃郁的蒙古奶茶裡,確實比較難發現。以你的脈像吃了恐怕有段時間了,早已毒侵入骨。」
傾傾驚的定住了,腦袋在那一秒簡直無法思考。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對她下毒?她不過是個青樓老鴇罷了,是誰要害她?毒又是誰摻進來的?是內奸吧!能在她每日必喝的奶茶裡摻毒藥,可見是身邊的人,夜香閣外的人沒這個機會。拜她嘴刁的緣故,奶茶所用的牛奶都是每天現擠的,茶葉也是鎮南王府精挑細選送過來的貢品紅茶,要是想下她的毒,肯定要每天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