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這丫頭哭的很厲害!要不算了吧!」
「這墮胎草她要是不吃!將來咱們的武功根本就沒法交給一個大肚子的丫頭!而且,她要是留著這個孩子,她有可能永遠的這麼躺下去,有意識卻醒不來!」
我的淚更加的猖狂,在臉上肆虐。卻開口說不出隻字片言。
「也只能這樣了!這丫頭也真是個苦命人!」那女聲剛響起,嘴裡再次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我的抗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起絲毫的作用!
「不要!我要孩子!」我大叫著坐了起來,由於幅度過大,背後一片火燒火燎的疼!無可抑制!
那疼痛讓我根本無法端坐,混沌的腦袋漸漸有了清晰的意識。環顧著周圍,看到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個帶著興奮,一個有些不可思議!
「你醒來了?」
我側頭看著聲音的來源,順便打量著這間不足十平的小屋子,燃著火爐,卻還是異常冰冷。破破舊舊的、像是幾十年沒住過人的感覺。
而身後傳來一聲蒼勁的女聲。「老頭子你閉嘴,沒看到丫頭醒來了嗎!」身後的人坐到我身側,慈愛的看著我,「丫頭認我做師父吧!我教你武功可好?」
我低頭向考慮著怎麼才能離開,卻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一株小草,有五片又嫩又小的葉子,中間卻是白色的芯,小小的,卻很是可愛。
而那名老婆婆在看到我的目光時,瞬間將那株小草扔掉!難道那就是他們說的墮胎草?我噁心的彎過身,就開始大吐特吐!心裡胃裡一陣難受!嘴裡好像也有了藥的苦味。
「丫頭、你還沒吃!真沒想到你能醒過來!」那老人扶正我的身子,雙掌貼在我的後背,有規律的游動,頓時一股熱氣遊走在週身。
那種舒適的溫暖感驅走了所有的寒意。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和一個人長的很像?差不多幾年前,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子也掉下懸崖,可惜同我們沒福分。死掉了!你和她長的真是一模一樣!」那老頭看著我笑迷嘻嘻的說著,「認老頭我做師父吧!你的骨骼驚奇,你應該算是能跑能跳的吧!」
我點點頭、眼睛迷濛的看著遠方,那連自己都看不真切的地方。「其實我只是想讓寶寶安全。外面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否則,還不知道會連累多少人……」
兩位老人對視一眼,老婆婆突然喊道,「老頭子你先出去!我先給丫頭上點燙傷燒傷的藥,很疼吧!肯定這背部是很醜了!」
老婆婆的手毫無預警的觸碰到噴出的火舌打到的後背。讓我不自覺的顫抖了下。痛的我閉上眼,不忍在想,只要還活著就好!
「忍著點!得先把你這衣服脫下來,這燒的都連著皮了,可能會很疼!忍忍!」老婆婆一邊按著我的被固定著我的身子,一邊撕著我身上貼著肌膚的布。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穿這麼多,都能燒到皮膚,這火得多大啊!」
我沒做聲,怕我一張嘴,就會溢出呼痛聲。
「丫頭別忍著,喊出來會、」說著話的老婆婆猛的頓住,按著我肩的手也瞬間僵硬。帶著些顫抖!突然間大喊出聲,「老頭子、老頭子!!!你快來!」
我慌亂的想找找東西將背遮掩一下,卻被老婆婆輕易的扼制住了。
「老太婆怎麼了!」還在掙扎間,本就有些破爛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帶著一股冰冷的風。還沒看清那灰衣老頭出現在門口,他人已經安穩的站立在床頭。沒有絲毫的喘息。
「你看這丫頭!」我有些羞怯,轉瞬卻想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已七老八十的老頭了,也就沒做他想,任由背後的兩個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他應該是從火裡逃生出來的,丫頭本應該被燒傷的。可現在,只有些略微的暗黃色。根本沒一點燒傷的痕跡!真的很奇怪!」那老頭說話的聲音大了些,足夠我聽到。
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後背怎麼了啊!我扭著頭想看,卻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老頭子,你記不記得那個跳崖,同她一個模樣的女子!那個女子當時後背衣服被劃破了,好像在腰際也有個這麼個東西,你記得不!烏黑的一大塊!」
「我當然記得!不過如果那女子沒死的話,差不多也就是她這個年齡了吧!不過當時她確實是斷氣了啊!
我輕歎口氣,「我不是你們說的那個女子!我見過那女子,的確已經死了!我不是她!但是很多人把我當成她!想想倒也可悲!」
「丫頭!你腰上暗黃色的胎記和她的可是在同一個位置啊,除了顏色不同之外!」老婆婆說完突然頓了下,深深的歎了口氣,「罷了!我去給你取些冰來,給你冰一冰火燒的這塊!說不定啊!這全是燒傷的!」
我木然的順著破舊的小木門的縫隙看向外面的世界,白茫茫的一大片。眼睛中有些熱氣迅速的聚攏。低下頭,輕輕呢喃,「謝謝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