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一聲巨響。驚擾了我煩亂的思緒。那一片片白茫茫中有一點光亮,一點聲響。便拼盡全力向那一點奔去。
入目的一切嚇到了本已木然的我。也驚擾到了那一身紅衣颯爽的姑娘,她滿眼的不可思議,看看倒在腳邊的一頭黑熊,抬眼望向手中依舊拿著弓箭鬆了一口氣的黑衣男子。額上的汗清晰可見。
「太子哥哥……」
「你個鼻涕蟲!不長點腦子啊!這是獵場,怎可隨你想下馬就下馬!還不快給我過來!真想狠狠的揍你屁股!」
那本是紅衣的女子,因這一句話羞紅了臉,映襯著紅衣,粉嫩可口。「太子哥哥,槿兒以為你要殺槿兒……」
那男子躍馬站到女子的身側,猿臂一伸,將那女子挾上馬,摟入懷中。輕輕的將腦袋搭在女子的肩上,鼻尖輕嗅,「鼻涕蟲,以後長點腦子!這是給你的懲罰。」
語畢,隔著女子貼身的紅衣在肩胛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我驚叫著捂著自己的右側肩胛處。一陣鑽心的疼。抬眼,才發現那女子額上有輕微的薄汗,緊咬著下唇,卻還是沒有阻擋住一聲輕吟從唇邊溢出。
那男子緩緩抬頭,輕舔唇角,帶著嫵媚的邪氣,有絲絲的血跡。而女子肩胛處的紅衣顏色更顯鮮紅。「鼻涕蟲可是記住我的懲罰了?」
女子乖巧的點頭,待隨著他們到了一處華麗的寢宮,男子翻出一個藥瓶,輕聲呢喃,「鼻涕蟲!過來給你上藥!」
女子抽抽小鼻子,安靜乖巧的坐於男子的身邊。忍著痛將領口拉大,露出右邊的半個膀子,不敢再看。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子右肩上清晰的牙印,因為血絲,更加的明顯。似要生生的扯下那塊肉般。
男子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擦淨上面的血絲。拿起桌上的小瓶準備給女子上藥,嘴邊還不停的安慰著女子。
「哇……」那女子突然大哭出聲,「我、我不要上藥!痛,好痛……」
「乖,聽話!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個樣!」那男子輕輕的呼了口氣在上面,「這就是專屬於我的印記,下輩子我就靠這個找你啦!」
女子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抽著秀挺的小鼻子,「那是不是我就可以當太子哥哥的太子妃!」
「鼻涕蟲!我在你的傷口上圖了一種藥,叫做蝕痕,這個屬於我的記號會永遠保存,也讓你記得這是我給你的懲罰!以後做事給我長點腦子!」
「好痛!」怎麼全身就像被人拆了又重組般的痛。我無意識的摸著有些灼熱的左臂,緩緩的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紅色的窗幔被掛起在床兩側,垂下點點細碎的紅黃相間的流蘇,還有層層紅色的紗幔,一扇上等紅木製成的雕花大門,篆刻著些龍飛鳳舞樣的字體。饒是如此,還是依稀可以略過房屋的大概。
為什麼會有這麼熟悉的感覺呢!
忍著痛,赤著腳繞過一扇屏風,裡面被熱氣蒸的霧騰騰的,看不清,卻依稀能夠看到沐浴用的木桶,裡面的水溫也正合適。還有漂浮在上面的艷麗花瓣。
花瓣?
紅色?
腦中瞬間蹦出一個性感美艷的……男子,上挑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邪氣的揚起一邊的唇角,再配上只有他才能彰顯出美與媚的紅色……
「亦!你個小乞兒!居然膽敢給我逃跑!我怎麼給你說的!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了?哼!老老實實待在這個屋!哪裡也不准去!別沒事去給我招惹這招惹那的!」
「我沒有我沒有!」我摀住耳朵大喊,「如果我聽你的話一直待在屋內的話,我早就死掉了!我不是故意逃跑的!!!」
好半天,沒有再聽到人妖的回答,試探性的四處張望。浴室中的熱氣讓我看不真切。難不成剛才只是我的幻覺?
恰在此時,響起了極有規律的腳步聲,很輕,輕的讓人不易察覺。
我小心的露出腦袋,看向屏風外。很努力的忽視著身上各處傳來的傷痛。看到一個人影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上,穿過一層層紅色的紗幔,輕聲的走到床邊,卻突然大叫出聲,「亦蓉?亦蓉……」
我站到屏風旁,看著焦急的楚鑫。淡淡出聲,「這是哪兒……」
「你起來啦!」他笑得一臉明媚的走到我身側,卻在看到我赤腳走在地上時稍微擰起了眉,「你怎麼光著腳,還痛嗎……」
「你放我下來啊!我已經好多了……」我有些尷尬的被他抱在懷裡,本來不想再對這個人露出除了冷淡之外的任何感情。
「亦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了,我身上的衣服誰給我換的!」我打斷楚鑫,緊抿著唇看向周圍滿目的紅,「而且這裡是哪裡。」
「是爺給你換下的,這是爺的屋子。」
「等下,爺是誰!這又是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感覺自己現在滿腦子的漿糊,亂成一團,什麼狀況都沒搞清楚!
「我們現在是在木槿國,以俘虜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