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陳茜只好道,但是她心裡打鼓,這個女人是誰呢?顯然她是慕容貴妃派來要教陳茜北朝禮儀的,可是她這副樣子,分明帶著挑釁的意味的,她……是什麼身份呢?
「娜儂是太子目前地位最高的寵妃,她是我們鮮卑貴族之後,深諳北朝禮儀,你從明天起就要跟著她學習,在成婚前務必把該學會的禮儀都要學會,不然,在婚禮上出醜,難看的可不只是你們南朝!」慕容貴妃冷冷地道。
「是,陳茜自當遵守……」原來這個鐵塔般的女子竟然是宇文毓的寵妃,品味可真是重呀,不過想想宇文毓那床*上勇猛的勢頭,倒還是這樣的女子比較適合他,不過陳茜也很聰明,這個娜儂分明就是相當看她不順眼的樣子,想想慕容貴妃特意選這位「深諳」北朝禮儀的寵妃教她,肯定就是別有用心地想欺負她的意思。
但是陳茜以為的不消停日子是從明天開始,還不是從今晚,那個人高馬大的娜儂一看就是個悍女,想想她都有些打怵,自己以前當梁的公主不會武功也就算了,可現在變成陳朝公主,不光沒功夫,還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還要嫁到北朝這鮮卑族人的天下來,那真是她的不幸了。
送走了那兩個惹不起的女人,陳茜有種鬆口氣的感覺,著實感覺身上的不適也輕鬆了挺多呢,不知道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相比之下而兩相平衡的滿足感覺。
「公主,早點睡吧,身子要緊,明天那娜儂指不定怎麼刁難你呢,一見她就是個狠角色,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呀……」香兒心眼可不少,邊給陳茜鋪被子,邊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吧,我馬上就睡了……」陳茜一直都身上倦倦的,好不好也都差不多,早點睡倒好。
香兒不再多話,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門,也將門掩上了。
陳茜將外衣脫下,便也看了看窗外深重的夜色,寒月如弓,二十八了,月亮只剩那一點點,離她國婚的日子真的沒幾天了,她歎息一聲,閉了閉酸澀的眼睛,便走到寑宮門前,想將寑宮門栓上。
可是在她纖手碰到門的時候,卻發現門忽然向裡推開了,讓陳茜著實意外地差點沒被推倒,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宇文毓英俊而冷酷的壞男臉伴著高大壓迫感十足的身軀擠進了門,讓陳茜原本有些輕鬆的心情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這麼晚了怎麼來了?」她囁嚅著半晌小嘴,才抬起小臉,甚有些驚慌地問道。
宇文毓嘲弄的笑馬上浮上臉頰,身後的門順手就合上了,他顯然喝過酒,泛著濃濃馬奶酒味的氣息噴在了陳茜還來不及躲閃的臉上,「你是我的太子妃,你說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