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諾的一席話,深深地刺痛了方衡,無力地靠在這個牆壁,望著童諾離開的身影。
或者他說得對吧!自己真的是太可惡了,老是會傷害她,今天他可不能上班,所以,只好拖著這具疲憊的身體回家。
公司裡的人,都在看著方衡,這一臉地口青鼻腫,知道肯定是打過架,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打架,是跟誰打。
不過不用很久,他們不知道的事,全都會知道的啦。
方衡沒有理會他們的眼光,什麼樣的表情,要做什麼?他可是很清楚。
回到家,往事的一切瀝瀝在目,剛才聽到童諾的話,滿懷希望的心突然落空了,或者他說得對吧!平舒根本不再愛他,自己傷得她是多麼的深。他現在是美琪的丈夫,童童的爸爸。
無力地躺在這張沙發上,這裡有著他們多少的溫馨,多少的美好,不管他多麼的努力也不可能回到以前吧!
方衡閉上眼睛,要他放棄平舒,或者以前是件易事,可是現在卻是多麼地艱難。
不要說真的失去,就是想想也覺得害怕。
可是,自己傷得她這麼深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他呀!後悔,太后悔以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打開了電腦,望見對方的號不在線,或者她現在正在上班吧,打開她的空間,這裡的一切沒有動過,像三年前一樣。
突然不知道要給她留下什麼信息了,或者沉默就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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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諾走進了平舒的辦公室,看到平舒正在忙著工作,她要將計劃全部實行了,下個月威連來的時候,可以看到成績,對他也有個交待,前段時間因為自己的原因浪費了許多,現在她可要全部地補回來。
「真想不到,你比我想像中更厲害,看來我們並沒有真正地影響到你,厲害!」童諾望著平舒在自言自語,可是平舒並沒有理會,因為她知道,她不可以愛上任何的男人,也絕不能讓他們影響到自己,剛才她一直地問著自己,同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要在意他們呢?
答案是:不必要。
所以,剛才她走開了,因為覺得他們實在是幼稚,自己又不是沒有被男人傷害過,而且傷得很深,為什麼還要被他們再一次地牽制著她,覺得沒有什麼必要。
童諾走了過去,將她桌上的手提電腦一按,收起來,「啊!我的文件!」平舒驚愕地看著辛苦打出來的計劃,還沒有保存下來,生氣地望著童諾,「你,幹什麼呀?」
「誰讓我叫你,你也不應,所以,我就只能這樣。」童諾臉上並沒有一絲地愧疚,反而嘴角含笑地說。
平舒心疼她的計劃,「你沒有看到我在忙嗎?你怎麼可以這樣霸道的?」看樣子她真的生氣了。
「好了,不要氣了,還不是一份文件嗎?你做不來,我讓秘書做還不是一樣。」童諾根本沒有半點自責,這讓平舒不能接受。
「平舒,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童諾曖昧地靠近平舒,在她的旁邊說。
平舒毫無表情地望著他,「什麼?什麼是真的?」平舒也覺得奇怪,剛才說了這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句。
「就是你說的,『很擔心我』的那句。」童諾小聲地說,在他的心中,這句話非常地重要,所以,一定要得到平舒的承認才行。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平舒突然緊張起來,剛才只是不想他們打架才說,誰知道越說越錯,她說了那句話真的後悔死了,現在她打死也不承認。
童諾也沒有生氣,他知道肯定會是這樣子的,「平舒,你是在擔心我嗎?我想在緊急的關頭,一定是在關心著我,所以才會這樣說的,我明白,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心裡面,有我。」童諾笑著邊說邊離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平舒緊皺眉頭,他真的太討厭了。
打開了那個電腦,幸好那些資料還在,嚇了她一跳。
不能讓他影響,任何人都影響不了她,她要工作,要有自己的事業,要強大,要多掙錢來養活自己的兒子,這才是正道,兒子就是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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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那個天帝集團的掌管人威連,就會到這裡來一遍?這消息可靠不?」珂夢問著電話對面的人,那個是一直幫她查資的。
「當然可靠,而且你想要見的那個人,也會出現在場。」對方一直用沉穩的聲音在說。
珂夢的心再一次緊張起來,她平生一直的心願就是讓平舒可以理解她,可以與她相認,現在好緊張,不知道看到她會怎麼樣?只要稍稍地想一下,心,就會緊張起來。
再加上自己以前要教授過美琪害她,這事情,她知道後震驚,本來讓自己的養女來報服方家,無奈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裁了進去,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了。
「具體的時間知道了沒有。」珂夢再一次地問著。
「應該大約是十號左右吧!反正也差不了多少,到時候我有確實的時間再通知道你吧!給你找一張邀請涵,到時候進去看一下她。」對方幫她做了很多年的事了,自己跟她的感情比起知民還要濃厚,真的不明白她這樣做為了什麼?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你記得要幫我?」珂夢這麼多年來幸好有他的幫助,要不然就算她可以靠近方家,也不可能有著這麼多的內幕。
要不是她一直在從中作哽,方家現在一定會是風山水起,強大驚人,就是因為她從中搞了些小動作,讓他們老是發展不起來,而上次收購的事業,也是暗中安排的。
所以,有很多事情,表面看起來很簡單,其實並不是這麼簡單。
「小有,很多年沒有見你了,不知道你什麼時間有空可以出來聚聚舊,知民離開了,自己的內心真的太空寂了,真的不知道當初的選擇是否對。」珂夢其實也有些後悔當初的選擇,可是,她知道她只能往前衝,不能再往後望了。
「嗯,對於知民的離開,我也覺得十分難過,畢竟大家幾十年的朋友。」對面的聲音依然十分地平靜而渾厚,「唉!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往後望了,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