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對方終於有了反應,方衡從床上爬起來。
「為什麼要加我?」對方來了條這樣的信息。
方衡笑了,「因為你特別呀!」發了過去。
對方沉默了。
方衡的心有些害怕起來,怕對方不再理他了,「為什麼要起這樣絕望的名字?」又發了出去。
「因為心再無希望,像這骷髏不會重生。」對方又來了這樣的信息。
「或者用另一段戀情來沖淡吧。」方衡猶豫地發了出去。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對方發了過來。
方衡的心突然亮起了一抹的希望,這是不是說明了她還在乎自己?「你還愛著他?」
對方沉默了一會,「愛得深,傷得痛,何謂愛?已分不清方向,所以不敢愛。」
短短的幾個字,讓方衡的酸意直擊鼻樑,忍著淚,盡量平伏著他的內心那一抹的刺痛。
「或者他此時也不比你好受,或者他在默默地後悔著失去一個像你這樣的可愛女子。」方衡發了過去。
「一切如風,隨緣吧!緣來緣去,只是過眼雲煙,何必在乎呢?」對方亮起了信息,「我還要洗澡,工作,改天再聊。」
「嗯。」方衡興奮地發了出去,很快就看到對方的頭像暗了下來。
方衡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現在他覺得整個人都充滿力量,像一個偷吃糖的小孩子一樣,心裡緊張而又甜甜地。
床上已經佈滿塵灰,他拉開衣櫃把床單拿出來換下新的。
床單上還依然殘留著往昔那種淡淡的清香,這種香味雖然很微弱,卻翻起了他無限的思念。
他躺在床上,輕輕地嗅著那股久違的味,閉上眼,抱著一個枕頭,軟軟地,嘴角含著溫柔的笑意,滿足地,不知不覺地進入了沉沉地夢鄉中。
————
這邊的平舒剛剛接到童諾的電話,明天不能去看望夏哲,這讓原本心情很好的平舒一下子飛快地下滑了。
追問他的原因,可是童諾並沒有說得全面,只是讓她好好地呆在屋子裡面,不要出來,等他過來。好像是十萬火急的樣子。
平舒的心現在很是糟糕,好不容易盼了差不多十天,望穿秋水了。可是現在童諾的一句話說,不能去,就要取消掉,啊!她真的快要瘋了。
根本顧及不了那對方的聊天,所以,就急急地下了線。打著童諾的電話,可是就是怎麼也打不通,又不可以上街,這可急死了。
平舒急得渾身都是汗,不知道是水還是汗,濕濕滑滑的,還帶著酸臭的味兒。
或者是太緊張了吧,她需要放鬆,她走進了沐浴室裡洗個澡,將一身的髒臭全洗掉。
童諾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來到平舒住的地方,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剛才他的下屬終於查到了暗殺平舒的那些人,原來是國際組織最出名的『暗夜』,這個組織讓人聞風色變,『沒有殺不了的人,只有暗夜槍下魂』,能夠請得動這個組織非同小可,怪不得那個後頸上的紋身這麼特別,現在想起來才懵然知道這是組織的標誌。
他現在最火急的就是要確保平舒的安全,不能讓她再到街上去露面,還有第一時間要跟這個組織的主腦聯繫,撤銷對平舒的暗殺行動,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從來不知道害怕的童諾,今天終於償到了這個滋味。
他泊好了車,飛跑著到平舒住的屋子,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有反應,心呀真的不是滋味,他不能再等了,用力地一腳把門揣開。
「啊——!」這時候平舒正包著毛巾匆匆地從浴室裡跑出來,可想不到的是還沒有趕出來,門就爛漫了,
在門揣爛的那一刻,平舒害怕得竟然連自己的毛巾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童諾在揣開門的一刻看到了平舒,心,才有些安慰,可是看到包裹著那玲瓏如玉的身體的毛巾安然的掉在地上,那一刻,童諾的心升起了一抹狂熱的慾火。
平舒望見童諾的眼神跟往常很不一樣,身上同時也傳來了颼颼的冷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一絲不掛,心悚然的驚愕如狂浪般升起,「啊——————!」
將地上掉下的毛巾急急地往自己的身上一包,快速地衝進了浴室。
童諾被平舒的驚叫聲喚得清醒才知道自己剛才的失禮,一想到剛才。童諾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他心思思地捂著自己的嘴,心,正在甜甜的笑著。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隻偷腥的小貓兒,開心死了。
平舒將浴室的門一關,心呀怦怦怦地狂烈地撞著她的心,滿臉像火燒一樣的通紅一片。
夜!更深更靜了,童諾在客廳裡開著電視,抽著煙,平舒一直都躲在浴室裡不肯出來,剛才這樣,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他。
童諾則在悠閒地等著她出來,她越是不出來,童諾的心越是覺得滿心的開懷歡喜,不是說每個女人的構造都是一樣的嗎?為什麼自己對她這麼感興趣呢?
還不出來是吧!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童諾的心正在揣模著她現在正在想著什麼,這個女人真的太有趣了。
平舒則在裡面,靜靜地聽著客廳有沒有聲音,電視的聲音始終還在繼續進行著,怎麼這個童諾這麼晚還不走呀!她正在為著這個問題而苦惱。
「平舒,你在裡面幹什麼呀?都這麼晚了,我就不等你了,我走嘍!」平舒終於聽到童諾說要走,心呀正歡喜著,過了一會,客廳裡的電視機的聲音真的靜了,再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人了,才穿好衣服在裡面走了出來。
門打開了,童諾放大的臉就呈現出來,嚇了平舒一大跳,「你不是說走了嗎?怎麼還有這!」童諾開心得要噴出來一樣。
「我是說了要走,可是這裡的主人沒有回應呀,我就站在這裡等你嘍!呵呵!」童諾可惡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