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玻璃鞋   一切從零開始 重燃生命之火
    童諾將平舒抱回她現在住著的家中,這個家雖然不是很大,卻讓人感覺到一份滿帶著家的溫暖。

    小心地將她放在那軟軟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床單上還殘留著一股好聞的香味。

    平舒已經沒有知覺,這樣的她真叫人擔心。

    「平舒,你好好休息一下。」童諾不斷地叫著,可是也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童諾走出了她的房間中,拿起了電話。

    「你幫我查一下那餐廳上的錄像電視,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童諾語氣非常地怒火,但依然地壓制著自己的聲音,生怕吵到平舒了。

    「你跟公司的人交待下,說夏總經理家裡出了事,需要休息。」童諾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平舒的助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力地癱在沙發上,生存著這個世上,為什麼要如此這般地累。平舒實在可憐,要是今天不是她的爸爸為她擋這一槍,那麼現在睡在冰冷的雪庫裡的恐怕就是平舒,而不是她的爸爸。

    今天的一幕給童諾真是非常大的震憾,普通家的親情實屬可貴。他為平舒的爸爸致敬,試問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顫顫地從懷裡掏出根煙,點了火,重重地吸了一大口,濃濃的煙味四散地盤踞在他的上方,他現在一定要打探一下到底是什麼回事,才能夠想出對策,對方也太牛了,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裡生事。

    吸完了煙,進房竟然看到平舒拿了一把剪刀,童諾的心悚然一驚,一把奪過,平舒還沒有反應過來,望著童諾,「給我。」無力地說著。

    童諾將那剪刀向外一扔,怒氣奔騰地大吼:「到底在幹什麼?」同時內心很是驚懼,要是剛才自己遲了進來,那麼她,是不是要做出傻事?

    「我的事,跟你無關。」平舒沒有理會他,冷冷地說著。自從她知道以前他也有份去害自己的時候,平舒就對他懷有一個介諦,不管他對她多麼好,這個介諦一直地存在著她的心間。

    「好,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你的生命是你爸爸用生命換來的,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嗎?」童諾瘋狂地說,好一句不關他的事,極度不負責任的話,將他踢開,這些年來自己對她的好,難道她不見的嗎?好一個狠心的女人,為什麼對其它人這麼的好,就是唯獨自己就。

    那也算了,誰叫自己曾經跟美琪一起傷害過她,就是這件事,平舒就一直地認定自己是跟她們是一夥的。

    別人對她的傷害,每每到自己了,就要為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承受那種冤屈。

    這就是她要做的嗎?

    平舒不作聲,只知道爸爸現在不在了,自己再生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思?

    「有本事就去找出殺你爸爸的兇手出來,跟他一起同歸於盡,那也有絲毫的意義,現在這樣個死法,要是你認為值的話,直接跳下去,也省得別人再為你婉惜。」童諾最討厭看到的就是尋死的女人。

    死,其實真的太易了,真正的難是與生活作挑戰勇敢地生存下去,而且要活出自我,活得灑脫,那才叫難。

    看到平舒不作聲,語氣也柔了下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比誰都清楚,死是根本不能解決問題的。」

    平舒倔強的臉上靜靜地淌下了淚。

    望見那無助的她,憐惜地將她擁在懷內,只要這樣靜靜地相擁著,就會很滿足。

    雖然對於現在的平舒來說,這樣的話真的有點殘忍,但是,要不是將她那種念頭徹底地打碎了,遲早又,那麼。

    「其實,你並不是只一個人,你還有你的兒子。」童諾依依不捨地將這個最後的底牌翻了出來,無力地說著。

    平舒望著童諾,「兒子?」她沒有聽錯吧,吃驚地問著他,要從他的眼眸中得到答案,這是什麼一回事。

    「嗯,就是你兩年多之前,生下來的兒子。」童諾點了點頭,給她全部的信心,告訴她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

    她捂著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讓他過來。」童諾再一次看到她的眼眸中亮起了生命之光,給她足夠相信的力量。童諾拿起了電話。

    「不,等等。」平舒要先平伏了自己興奮的內心,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她不敢相信。閉上眼睛,回想著當年的境像。

    「為什麼你當時告訴我,他死了。」突然凌厲地眼睛望著他,明明當時是他告訴自己,那孩子剛生下來就死了,現在竟然又告訴她孩子還在,「你究竟是打什麼算盤?」平舒懷疑著問他。

    或者當時來說,只要他擁有了這個孩子,那麼日後用來危協衡的工具,這個認知讓她的心一目瞭然。

    明明是死對頭,又要培養自己,應該是想借自己的手來毀滅衡吧。

    「當時要是將孩子交到你的手裡,沒錯,你可以將他養活,可是,你的時間用在孩子的身上,那麼,你的一生將是一個最平庸女人,你甘心嗎?」童諾望著平舒那臉上精彩的變化,就知道,她在懷疑自己。

    雖然童諾說的是事實,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忍心的瞞騙著她這麼久,這些年來,她都在自責中渡過。

    「平舒,還記得我兩年多前,跟你說過什麼嗎?」童諾溫柔地再一次將她擁在懷。

    「當時我跟你說,只要你做得讓我滿意,那麼還有一份你意想不到的大禮會送給你,你的兒子就是這份神秘的大禮。」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屑解釋的童諾今天竟然為了平舒臉上那豐富的變化而破例了。

    因為他不想平舒對他帶著絲毫的懷疑,這對他是殘忍的。

    平舒靜靜地窩在童諾的懷抱內,沒有了剛才那種倔強的懷疑,她想起了,當時她還在猜測著,是什麼樣的禮物,他的懷抱很是舒服,要是可以一直地擁著他,那該有多好。

    平舒的心重新點燃起生命的之火,找到了生命的支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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