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舒差不多是最遲走的一個,她依然還在不停地忙著幹活,她現在要盡快地瞭解公司現在的架構,爭取董事長威連來的時候將這裡的大小事務一次搞定。
這個辦公室是曾經方衡用的,今早公司一開門的時候,她就令人將這裡收拾了一翻,將方衡的東西般到另一間細小的房間,方衡凡是用過的,都必須扔。
「鈴鈴……」電話響起了一陣陣的鈴聲,平舒看見,是童諾打開的,按了接通的鍵。
「你好,有事嗎?」平舒很有禮貌地說,當平舒知道他叫童諾的時候,就想起原來他跟他們是一夥的,曾經是害過自己的人,就保持著一種陌生的距離。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會幫助自己,這個亦正亦邪的男人,還是少惹為妙,不知道她現在在他的計劃中是充當著一個什麼樣的棋子呢?
平舒只知道她現在要工作,要干一翻事業出來,然後就去看望爸爸。
這是童諾答應過自己的,因為爸爸讓童諾收藏起來,沒有了他,她毫無辦法地找到爸爸的下落。這個男人注定還是要交集在一起。
「沒有,只是想問一下,有沒有興趣去看望你爸爸他老人家。」童諾的語氣很不悅,這些年來,由他告訴她自己的真實的身份後,就將自己拒之門外,現在回到國更是,這個女人真的太倔強了,或者只有她爸爸才能牽制著她吧。
一提起她的爸爸,平舒的心就異常地激動,放下了手中正在工作的資料,認真起來。
「你真的終於肯帶我去見父親了嗎?」平舒的語氣中滿帶著那份濃濃的思念,有太多的不可置信了,她終於可以再見到父親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靠著童諾給她帶過來的錄像,解慰著自己內心的相思之切。
「傻瓜,肯定啦!我不是答應過你,要是你能讓威連再一次派你回國辦事的話,我就會帶你去見你的父親。難道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又或者我根本沒有可信之處。」童諾對於平舒身上的傻氣很滿意,這些年來,雖然她受著地下式的訓練,可是從來沒有迷失自己,那顆心依然純潔,他真的非常滿意。
「當然不是,你現在來接我嗎?還是我自己過去?」平舒迫不及待地開口。
童諾再一次笑了,「當然是我來接你,沒有一個有風度的紳士會讓女士跑來跑去的,更何況。」童諾突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說。「二十分鐘在公司的樓下見。」
「嗯。」平舒點了點頭,將電話掛下,快速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然後跑去了洗手間照了照自己樣子,她不希望爸爸見到她會笑她。
兩年多的重逢,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呢?只要一想起爸爸,平舒就會非常的激動,這個世上,再也沒有讓她更激動的事情了。
看時間也頗為緊迫,而童諾從來不喜歡人遲到的,這一點她非常地明白。
乘著電梯向樓下衝去。
剛才一出公司的大門,她看到了方衡剛推著方業在門口處見面了,業的那雙依然情深的眼眸正緊緊地盯著她,讓平舒的腳步不得不停了下來。
業的內心異常地激動,終於看到了平舒,這個讓他一直苦苦等候著的女人,此時的她不同了,或者更確切來說,渾身更有氣質,也對,以前在這裡做事的時候受著那些人的無情陷害,或者最致命的就是自己的不信任。在逆境中生存,受過磨難的人,永遠都會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平,平舒。」方業不太流利,激動地叫著日思夜念的女人名字,他有很多話要跟平舒說,可是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緊緊地哽住了喉。
平舒望著方業,從方業的眼眸看來,那種對她的感情依然絲毫不減,內心一片的感觸。可是,突然間,她想起了,業,已經與洛洛結婚了。
想說出口的話,又被自己折了回去,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靜靜地矗立在那。
「洛洛好嗎?」平舒突然又迸出來這樣的一句。
對於業來說,平舒對他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這,他的內心正在緊緊地揪著心頭,平舒這幾個字,對業的打擊太大了,他的自由被人禁制了,婚姻給人強制,雖然他一直不承認的事情。可是今天,讓方業清楚地知道,事實就是事實,根本沒有辦法去改變,自己還有臉再去見平舒嗎?還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嗎?
平舒不明白,為什麼業會這樣的反應,奇怪。
「蠢女人,給我收起你的臭嘴。」方衡在一旁喝止道,他知道能傷害業的,只有這個女人,她就不能說點好的嗎?明知道業根本一點也不喜歡她,對她恨之入骨,還要再翻起業最心底那個不願觸及的傷疤。
平舒很不悅地望著方衡,也就真的收的收起了嘴,不說任何一句話。
童諾的車很早就向這邊駛來了,只是慢慢地駛。看著這活生生的一幕,原本以為平舒會很在乎方業,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一樣,甚至還連普通朋友也不如。
童諾的車停在他們不遠處,按了一下喇叭,平舒知道童諾來了,「業,我今天有些很重要的事,下次咱們再好好聊下。」放下了這樣的一席話,就往著童年諾的車連飛帶跑地走過去。
還沒有調整過來的方業,望著平舒離開的身影,臉上一臉的受傷。
車子發動著,絕塵而去,方衡真的想跑過去,狠狠地砸那對狗男女一頓。
現在怎麼啦?看到一個比業優秀的男人,就飛過去了?真是見慕虛榮的女人,在他的心內,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這般。
「業,咱們走吧!不要太傷心,今天終於讓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方衡一邊安慰著業,一邊推著業在附近走走,業很難得才出來一次,他可不能輕易地推他回家。
「哥,我想去醫院。」業突然迸出一句這樣的話,方衡覺得異常地驚奇。
「業,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呀。」著緊地問。
業,搖了搖頭,「我是去看下這雙腿,看還能不能好起來。」業認真地說,以前或者這雙腿有,跟沒有在業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