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舒走出了辦公室,可是方衡依然地緊跟著她的身後。
「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你休想離開。」方衡一肚子的氣堵在心裡面,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轟炸。
「我——。」
還沒有說完,平舒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一臉嚴肅地望著方衡,「你想怎麼樣?難道把我吃了不成?」她覺得這個方衡真的太幼稚了,或者是自己太高估他吧。
「我知道你現在在搞這麼多的事情,都只不過想報服我,想我回心轉意,讓你回到我的身邊對嗎?」方衡自以為是地說。「我告訴你,你不用想了。」
平舒閉上眼,嘴角上揚,無奈地笑了笑,才知道原來今天自己看猴子戲不用給錢,他也太高估了自己。
「曾經的方總,請你自已尊重一下自己,不要一下子變得沒有人格,這樣只會讓人貽笑大方的。」說完平舒根本連眼尾也不看他一眼。
方衡停在哪,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與那不屑一眼表情,心呀!很是難受。她真的變得很不同,原以為這樣她就會害怕,可是,他錯了,以前的她膽子很小,說話也非常地小心翼翼,害怕他一不開心就大發脾氣,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有這麼大的變化?
方衡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馬上發動著汽車一個勁地往著家裡行駛。
他興奮地往著方業的房間裡跑去。
急促的腳步聲響遍了整個方家,傭人都注意到了大少爺在跑著,臉上帶著異常地興奮。
「業!」方衡還沒有到達他的房間就聽到他在外面叫著。
門,輕輕地打開,裡面因為太久沒有人進來了,散發著一陣陣的霉氣,還有酸澀的味道。
方衡望著這個陰暗一片的房間,還有凌亂的四周,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個是一直很彬文有禮的業住的地方。
他打開的窗簾,跟窗,和煦的風帶著點花得味兒輕輕地吹撫進來。
習慣房子味道的方業,面對著新的空氣有點不習慣。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他知道是方衡,這些年來,不管是誰,從來不給好的面子,他恨,恨這裡所有的人,憑什麼就要這樣的對自己。
方衡慢條斯理地向著業走過去,不解地望著這個曾經灑脫不羈的業,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他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鏡子,放在業有臉前,「業,你看一下你現在像什麼?」
方業睜開眼,一個異常恐怖的人,滿臉鬍鬚,渾身很是髒亂,出現在他的面前,嚇得業將方衡手上的鏡子一甩,「匡!」鏡子一下子落在地上,碎了,而方業也因為過於激動而掉下到地上。
衡,沒有去扶起他,這些年來,他一直地自暴自棄,自己真的非常地看不起他,「現在怎麼啦?看到自己的樣子不能接受嗎,這樣子對待自己有用嗎?」方衡望著業,還不斷地為著站起來而正辛苦地在地上掙扎著。
他不忍地將他扶起。
「業,你不是很想見平舒嗎?」方衡的話一出口,方業的表情馬上變了,他以為聽錯,想讓方衡再一次地確定。
業,一提到平舒兩個字,就有了反應。
方衡也知道機會來了,「現在平舒就在公司,你有沒有臉去見她,有沒有勇氣像往常一樣去追求她?」方衡的語氣越來越重,想激發他內在的那原本的心境,讓他重拾回以前的自信。
方衡的話,讓業激動得流下了淚,手顫顫地扶著那椅柄,平舒真的回來?真的回來了?
衡看了看時間,已是正午了,打開了電視。
新聞正在報導著,方氏企業決策人變更,而這個新掘起的人就是天帝集團的神秘新人,夏平舒,中國籍女子,資料並不是很祥細,而新聞上還亮她漂亮的照片。
一下間,天地像鳥語花開般的怒放,方業的生命像枯木逢春一樣,驀地,他的人生路上像點亮了照亮人生的燈。
方業想站起來,可是,雙腳一點力氣也沒有,突然又回到了現實,他屏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盡量地放鬆著,要是太激動了,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去做。
「哥,我要見平舒。」方業望著衡,很久沒有再開過一句聲音的方業,楚楚可憐地再一次地求著哥。
現在的衡沒有了以前那種決絕,看到此時的業,就知道以前他們對業的手段太過殘忍了,要是當時就贊成業的要求,讓她去找平舒,根本現在不會搞成如此這般。
「嗯,我答應你。」方衡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方衡每一次看到業深愛著平舒,他的心都在猶豫,雖然他也知道時間根本不能再去改變任何的事實,不管當時她出於什麼樣的心,平舒傷害過美琪鐵一般的事實。
所以,不管如何,他也再不回頭,或者也沒有回頭一說。
而他們也沒有資格去阻止業去喜歡一個人,所以,他為了幫助業重新去再做個快樂自信的人,他決定讓方業見下平舒。在他才二十幾歲,什麼時候才七老八十呀,這樣要方業如何生活下去。
「哥幫你將鬍子刮掉,穿得醒目一些,咱們去找她。」方衡開懷地跟方業說。
方業點了點頭,他現在真的很感激哥,要是兩年前他答應了這個要求,或者現在就不會成為現在這樣的頹廢。
人呀,最害怕就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與意義,這樣就會讓人頹廢,不知所措。
方衡拿起了銻須刀,小心翼翼地將方業臉上的那一層長長地鬍子輕輕地刮下,因為是長的原因不能用刀刨,鼻毛也長出來了,還要修一下髮型呢?
沒有辦法,就打電話讓自己平時的髮型師,讓他過來一趟。
方業的衣服也由方衡全部換過,現在看起來一片的清朗,望著鏡子前的業,真的不敢相信。
從來沒有想過會回復這種愛美的心,那時候心已死,現在卻不一樣,只要平舒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方業就不會讓自己的人生過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