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業的內心湧起了一片不可置信的滄涼,原來自己真的猜得一點也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親一個人在策劃,昨晚喝的那些湯裡一定是下了料吧。
他受傷的眼神帶著不解地望著他的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竟然將自己的昨晚的所作所為錄了下來,真是可惡至極。
渾身每個細胞都在發著抖,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個就是自己所謂的家,他還有勇氣生活下去嗎?
「爹地,我是你親生的嗎?還是在路邊拾回來的。」方業寧靜地問。
「你給我住嘴!」方父的威嚴依然不減半點,赫赫地怒喝道。真是芑有此理,他不明白為什麼連業都要這樣對自己說出這話,是否有人教他的,他很想衝上去扇他兩巴掌。
他除了現在這樣,還能怎麼樣,「爹地,對不起,我不能再呆在這個家了。」說完轉身想走。
「好,你走,你以為你走了,找到了那個女人,你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了,到時候我只要將你的錄像放給她看一下,你想下像她這樣的女人會受得了嗎?」方父高深地說著,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業心中的程度,要是她不是懷著衡的孩子,那麼他可以答應業的要求,跟她在一起,可是,天意往往不會如此盡人意。
方業的腳再也邁不開一步了,停了下來,手中的行李也不自覺地放倒在地。
這個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身為豪門子弟的光彩,連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不可能,這還是一個人嗎?他無耐地望著這個從小到大都尊敬的父親,現在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傻。
或者他根本不應該相信,一直以來這個父親只是當他什麼,一件工具罷了。
「爹地,你讓我太失望了。」方業一臉地鄙視地望著方父,抽起了一抹的笑意,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洛洛一臉地緊張,要是現在業走了,那麼她要如何辦,趕快地望著方老,希望他可以阻止。
剛到門口,兩個強壯的下人就堵在門口處,阻止著方業的離開。
「將少爺帶上房間,沒有我的指示誰也不准讓他離開。」方父狠狠地說完,然後自己頹廢地推著輪椅離開。
方業的心無由來的冰冷,他知道爹地一定會用這個方法強留下他的,就如以前一樣。
兩個強壯的大漢再一次地將方業攆到房裡去,而且守在房門,不准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