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洛等在外面,我要和他說一下……」
「辛柯,你去說。」冷澈息打斷了花若薰的話,命令道。
「是。」辛柯死板地點頭,然後出去。
花若薰撇撇嘴,乖乖和冷澈息在餐廳吃飯。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很壓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夜色漸濃,繁星閃爍。
寒風輕輕地吹捲起了窗簾,勾起了一片回憶。
花若薰坐在舒服的沙發上,焦躁不安地搓著衣角。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可,可她並不喜歡這樣……
冷澈息很快就洗好澡了,穿著浴衣,露出了白皙的胸膛,不如尹千洛來得健美,但卻令人賞心悅目。
她瞳孔一縮,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啊。
「準備好了麼?」冷澈息低聲問,輕柔的詢問,讓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她紅著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嗯」了一聲。
「要不要,用藥呢?會刺激些。」他輕描淡寫地走到她身邊,幫她撩開一縷髮絲。
她肩膀一顫,他在說什麼?!
「澈息,我……」
話還沒說完,櫻唇便被堵住,冷澈息毫不猶豫地欺壓了上來,她剛開始還反抗了一下,到後來完全放棄了掙扎。
她痛苦地閉上眼,腦海裡想到的是冷御真蒼白的臉……
為了他,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她,也只有身體了,她的心,早為他沉入了萬丈深淵……
冷澈息漸漸幫她褪去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以及小巧的鎖骨,極具誘惑,突然開口:「就這麼不屑我麼?」
「呃?」花若薰睜開眼,沒有聽清楚冷澈息的問題,或者說,是本能不想聽清。
「你就這麼不屑與我歡愛,還是說,你……」冷澈息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一陣熾熱。
她的臉頰緋紅,像蘋果般嬌嫩。
她搖了搖頭,眼神淡漠而疏遠:「我只有身體了,所以你要,那便拿去吧……只要能換來冷御真的生命,那很值得……」
他一聽,臉色轉瞬陰沉,狠狠地吻著她的唇,慢慢下移至鎖骨。
「做,我的女人吧,我會給你一切。」他低沉地命令,聲音染上了情,欲。
「不可能……」花若薰輕輕地笑著,笑得都快掉出眼淚了。
她的身體,再一次被男人觸碰……
他正準備進一步地拉下她的衣服,可是,房間的大門卻被粗暴地一腳踹開!
「你們,在幹什麼?!」
「千洛!」花若薰看向來者,不知道是該羞恥,還是該欣慰。
「若薰,你……」尹千洛走過來,皺眉,「你和他……」
她連忙把衣服的前兩顆扣子扣上,只聽冷澈息在旁邊說。
「我和她,就是你想的那樣。」冷澈息笑得溫柔而淡定。
尹千洛沒有理會冷澈息,轉頭,直直地看著花若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他要求,威脅你的,對不對?」
「我……」她很想說,是冷澈息拿輸血威脅她的。
可冷澈息卻先湊到她的耳畔,說了一番話。
她臉色大變,欲言又止。
「你說話啊!」尹千洛失控地搖了搖花若薰的肩膀,絕美的藍眸滿是憂傷。
「我……」該說什麼呢……
她的眸心空洞黯然,指尖冰冷,呼吸都異常困難。
冷澈息在旁邊滿意地笑了,他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如果連她的身都得不到,那他要她的所有權!他要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
她把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疼得麻木,「就是你想的這樣。」
「什麼?」尹千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說,這是我自願的。」
「你說謊,他剛剛和你說了什麼,是在威脅你麼?」尹千洛冷冷地看著冷澈息,冷澈息也無聲地對上他冷魅的藍瞳,一瞬間,擦出了無數火花。
「什麼都沒有,是我自願和他的,冷御真快死了,我要找個新的有錢人。」她否認,冷淡地垂眸,可垂下睫毛並不是疏遠,而是逃避,逃避尹千洛犀利質疑的目光,那麼傷心,那麼悲哀。
「騙人!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別受他的威脅,匹配的血型不一定要找他……」尹千洛不確認地看著她,十分的懷疑,聲音輕得如同飄落在湖面上的花瓣。
「真的,這和血型沒關係,我早就不想和你們在一起了,我厭煩了。」她克制住心口的痛,欺騙別人,傷害別人的滋味,好難受。
「若薰……」尹千洛還是不願意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他雙手插著口袋,俊美的臉上神情複雜。
「別煩我們了,你呆在這裡幹什麼,你快走啊!」
你不走的話,冷澈息又會採取其他行動了……可我不想要你受傷……
這是花若薰的心裡話,可她不能說出來。
「我不走,我不信。」他站在原地,毫不動容。
「不信是嗎?」花若薰蒼涼地一笑,對著冷澈息的唇,主動地吻了下去,姿勢曖昧。
冷澈息也稍感驚訝,當他看到尹千洛滿是震驚和受傷的神情時,他唇角揚起滿意的笑容。
尹千洛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聲音有著些許梗咽,很久之後,他總算才能讓自己心平靜一些:「花若薰,我看錯了你!」
他走了,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花若薰無聲地哭了起來,哭得很小心很輕微,怕被沒走多遠的尹千洛聽見。
冷澈息抱住了她,想要安慰,卻被她冷漠地推開。
她的水眸裡一閃而過了嫌棄的目光,她淡淡說:「記住你和我的約定,明天,你必須去輸血。」
重現剛才冷澈息對花若薰說話的那一幕。
冷澈息淡淡笑著,對花若薰輕輕低吟:「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又希望救冷御真,那麼就告訴尹千洛,你是自願的。能否救冷御真,取決於你的表現和他的反應。」
花若薰猶豫了很久,獻出身體,和傷害千洛……
這兩個要求,她都很難完成!
最後,她只能自私地選擇傷害千洛,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再被別的男人觸碰……
那樣會顯得她很髒,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