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申冉冉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燒得厲害,趕緊甩開了他的手,急急道:「你醒了?」
他懶洋洋地將雙手墊在腦後,目光中銳利的嘲笑分明是說——這不是廢話?
「你口渴不?喝水不?我就給你——啊!」
和夏忽然坐起,雙手伸出,將她一把拉進懷裡,將頭埋在她的肩窩。
白梨為申冉冉的叫聲驚醒,見他們如此親熱,嗤嗤地笑,趕緊行了個禮,跑出房外。
申冉冉掙扎著,要掰開他的手,哪裡掰得開。
「額,我忽然想起,你進府多日,我們還沒有洞房。」
和夏魅惑的聲音如軟滑的絲綢一般緊緊纏住了申冉冉,讓她喘不過氣來。
洞房,額,洞房……申冉冉如同醉酒一般嚅嚅低語。
他的手如蛇般在她身上迅速行走,所到之處,溫熱無比,又酥又軟。
她發出微弱的叮嚀,如輕煙般消散在夜裡。
風吹過,胸口驟然一涼。
申冉冉猛然清醒,雙手拉緊領口,頭往下一偏,整個人從他懷裡滑了出來,急急跳下床。
「你喝多了。」她說,繼續往後退。
他並沒有撲上來,又倒在床上,也不說話,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我走了。」她說。
背後傳來他的聲音:
「你明明是願意的,何必?」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和秋哥哥,陶醉在他的火熱中,不知何時何地。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需要逃避。她怎可背叛和秋哥哥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不回頭,掩住胸口,直接往門外逃了出去。
青紅黃白四丫頭圍在一起,嗤嗤地笑,忽然見她衣衫不整地回來,一愣,繼而行禮道:「恭喜王妃娘娘!」
「喜什麼喜!」申冉冉有氣無力地說,頹然倒在床上,踢掉鞋子,拉過被子,縱心亂如麻,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醒來時,阿七喜笑顏開地恭喜她。
申冉冉想解釋,這種事情又如何解釋?
阿七看出她的悶悶不樂,忍著嬌羞,悄悄道:「娘娘可是嫌王爺太快了一些?第一回,總是這樣。」
申冉冉只想挖個地洞直接將自己埋了。
嫁了人的新媳婦都這樣言行無忌?連阿七都這樣大膽,唉。
「我繼續睡。」她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娘娘不可,再睡,可惹出笑話來了。」阿七含著笑,將她拉起來,為她梳洗。
王爺王妃終於洞府的消息比春風還快,早已經傳遍無雙王府內,這一日,府內人人看她的神色都帶幾分笑意。
申冉冉心頭憋著一股氣,就是散不出。直到小福也來說要為王妃娘娘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她才嚷嚷:「不去!」
「王妃娘娘不必如此,這宴會是王爺特意為娘娘舉行的,希望娘娘準時參加。」小福傳話已畢,又深深望了一眼阿七,告辭離去。
「娘娘看,王爺對娘娘,可是一片深情呢。」阿七勸道。
「你回說我病了。」申冉冉苦惱地說。
現在的她,真的不想見和夏。她覺得自己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隨時墜入深淵。
「病了?不知這病我能不能治?」
和夏驟然出現。
申冉冉哀叫一聲,恨不得立刻暈倒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