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兒滿月前夕,靈鈺身體復原,陪伴雪雁閒逛。令她們意想不到的是,路過御花園拱橋之時,聽到宮人內侍們閒話。
「宜香閣主子生的皇子,居然起那麼貴氣的名字!太子的名諱帶『日』字旁,庶出皇子帶『火』字旁,分明是勢均力敵嘛!」一個宮女口無遮攔,旁人只聽不說。
「皇上賜這樣的名字,必有深意啊!」旁邊的小太監煽風點火,眾人哈哈大笑。
「該死的東西!」見靈鈺氣色異常,悲憤之情溢於言表。雪雁立刻出面,不怒自威地瞪著他們:「不好生當差,整日亂嚼是非!說輕了是胡言亂語,說重了是禍亂宮闈,離間帝后!」
如此一來,靈鈺的怒氣減半,怔怔地站在一邊,瞟著跪伏於地的侍從們,無話可說。
「奴婢(才)知罪!請太后、皇后娘娘恕罪!」幾個人驚慌失措,出了一身冷汗,叩頭如搗蒜。
「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見情形緩和,她假意怒氣未消,指著他們罵道:「今日若饒了你們,不知縱容多少人呢!你們以為宮裡沒天沒日,由著你們胡來嗎?」
於是,一聲令下,他們被人拖走,各打四十大板。靈鈺心中不爽,卻十分感激她。
經過母親的暗示,璟兒當夜駕臨中宮,多日不見,愛妻的淡淡一笑,勾起了舊日情意。燈下看美人,他越發覺得,自己如此深愛她,便斜躺在榻上,軟語溫存地湊到她的耳邊。
靈鈺側身躺著,雖未回頭,卻感受到他的溫暖,聯想到白天的流言,心裡亂糟糟地。
「陛下還愛臣妾嗎?」不一會兒,她翻過身來,滿面愁容地看著他。
「傻瓜,宮人們嚼舌根的話,你也當真?」他目光柔和地說道,不由自主地拉住玉手,輕吻著她的脖頸。
「可爍兒的名字,已經引人非議了!」丈夫的熱情,似乎沒有將她點燃,任由親暱的同時,忍不住嬌聲抱怨。
璟兒停下動作,怔怔地看著她。其實他並無此意,頓時有些傷心,撫摸著她的臉龐,一時無言以對。
「靈鈺,難道你不懂我的心嗎?」終於,一國之君,淚水傾瀉而下。
「我,」靈鈺後悔不該多話,僵直地躺在床上,曾經的良辰美景回到眼前,淚珠滾滾落下。
見他黯然神傷,起身就要離去,她不顧一切地坐起來,本能地抱住他:「臣妾錯了,辜負了陛下的苦心!」
璟兒一下子心軟了,將她按倒,一字一句地耳語道:「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說罷,瘋狂地侵奪著她的芳香,動作時而粗魯,時而溫柔,弄得她不知所措。
漸漸地,她癱軟在他身下,僅存的理智徹底衝垮。二人融為一體的那一刻,面對愛人的淚水奪眶,他放慢步伐,重溫新婚時的甜蜜。
靈鈺並不知道,愛人真的傷心了。方纔的胡攪蠻纏,決不會出自芸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