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今日,兒臣只好無禮了!」皇后拿出了國母的架勢,咄咄逼人地告訴她。
正在此時,聖駕突然降臨,總算制止了一場鬧劇。
「母后!」皇上氣哼哼地瞪著母親,吐出一口氣:「朕送您回宮吧!」
就這樣,老太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但是,此番舉動的愚蠢之處在於,她沒有為洛華的處境著想。
太后走後,雪雁命人拿來藥膏,敷在太子的手臂上。
見愛人梨花帶雨,他只好哄騙道:「哭什麼呀?我是一個堂堂男子漢,挨一枴杖又如何?倘若這一下打到你的身上,豈不是重傷嗎?」說著,一把摟住她,兩人淚中帶笑。
不一會兒,東屋內,吵鬧聲不絕於耳。過往的侍從們,無不駐足,竊竊私語。晴嵐見狀,為了避嫌,便轟趕自己的侍從們離開。至於湘欣,則喜憂摻半。從內心講,雖然出了一時之氣,但段家依附於寇家,洛華如若因此徹底失寵,於己不利。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太子怒不可遏地指責洛華:「平日裡,雪雁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方纔,你卻鬧成那樣。你,良心何在啊?!」
洛華心中,不免懊悔,無話可說,只有默默抽泣。
「你還有臉哭?」太子憤怒之餘,失望萬分地搖著頭:「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猛地推開房門,拂袖而去。
望著丈夫的背影,她悔恨交加。因此,為了挽回他的心,第二天便主動登門,向雪雁請罪。
雪雁的忍耐力何等驚人!事後,她不但沒有不依不饒,反而好言相勸洛華,祝福她再生貴子。洛華不禁慚愧,覺得對不起她。
令其萬萬想不到的是,雪雁明裡笑臉,暗中下絆。儘管已得密報,知曉了事情原委,實乃湘欣作祟。但從今以後,她暗下決心,再不會全心對待洛華。
「太子妃娘娘,不是被段良娣利用的嗎?想來,她也不壞呀!」用午膳的時候,翠玉輕聲問道。
「利用?貴為太子妃,日後入主中宮,母儀天下!應當何等英明!豈能輕易被人利用?而且被人用了兩次?!」雪雁聽罷,猛地放下碗筷,傷心地說道:「自她嫁入東宮以來,我自問待她真誠,問心無愧!如果沒有我苦勸殿下,雨露均沾,她能生下皇孫?她懷孕期間,也是我盡心盡力地照料她!可是,她卻不顧往日情誼,輕信讒言,與我反目!足以見得,她骨子裡絕非善類,否則人家也動搖不了她!」
翠玉聽罷,恍然大悟。不過,雪雁此刻,最恨是非之人,便心生一計,足以至罪魁禍首於死地。
於是,她密令伊蘭,假扮雪雁的母親,三更半夜,專門嚇唬湘欣。
不久,計劃果然奏效。每每入夜,湘欣便夜不能寐,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魂飛魄散。太醫們時常光顧,也是治標不治本。
與此同時,她收買了桂花。令其假傳洛華的命令,哄騙凌兒來到御花園。
到了地方,桂花突然吹了燈籠,悄然離去。
這下,著實嚇壞了凌兒。因此,她驚慌不已,四處亂撞:「桂花,桂花!你在哪裡?太子妃娘娘呢?」
夜色之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見她驚恐之時,突然聽到一陣鬼叫:「凌兒,你膽敢害我的女兒,我要你現在就死!凌兒,你快去死啊!去啊!」
「啊!」她本能地驚叫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仙饒命!凌兒幾時害過您的女兒啊!」說著,她直冒冷汗,叩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