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艷秋頓感,希望越發地渺小,大喊道:「就是太后的密旨!郭公公,後來的春藥,還是您奉命交給奴婢的呢!您怎麼能不承認呢?」
「混賬東西!」太后氣憤不已,突然大叫道:「後宮豈能有此物?」說罷,轉而問及太醫們:「本宮如果沒記錯,御藥房根本不可能有春藥!太醫們,你們說呢?」
太醫們紛紛點頭應聲。皇后也點了點頭:「母后所言極是!」
誠然,按照宮規,為保證宮廷神聖不受玷污,春藥是決不會出現在御藥房的。因此,此物一定是從宮外帶來的。
「說!是不是你先前出宮的時候,將此淫褻之物,帶進宮的?」太后怒目圓睜地反問艷秋。
「天啊!此乃千古奇冤!」艷秋泣不成聲地癱軟在地,大聲疾呼:「奴婢根本沒出過宮,怎麼可能從宮外帶春藥呢?」說著,她指著郭覆的鼻子叫道:「明明是郭公公給我的,是否出自宮外,奴婢不知!就是他給我的啊!」只見,她失聲痛哭地趴在地上,叩頭叫道:「太后,您不能過河拆橋!您要救奴婢啊!」
話音剛落,郭覆便就坡下驢,故作痛心疾首地說道:「艷秋!太后待你不薄,你怎能將這麼大的罪名,硬扣在她老人家的頭上呢?良心何在?人性何存?」說著,他沉著地請旨:「奴才斗膽請旨!請皇后娘娘恩准,調閱本月宮人出宮案冊,還太后清白!絕不能讓她老人家,承受這等不白之冤!反正,奴才近來沒有出過宮。此等淫褻之物,必來自宮外!」說完,他故作憤恨地瞪著艷秋。
就這樣,皇上點頭示意之後,皇后下旨,調閱案冊。
不言而喻的是,郭覆早有準備。當日,他回宮的記錄,早已被改成艷秋的名字。如此一來,艷秋百口莫辯。
人贓俱在,證據確鑿。
「無論如何,本宮問心無愧!」太后見兒子臉色異樣,果然問心無愧地說道:「這個賤婢,自作孽不可活。私自出宮買春藥,意欲迷惑太子,攀龍附鳳!卻誣陷本宮,實乃罪大惡極!」
此時此刻,眾人皆怒視著艷秋,她成了眾矢之的。至於洛華,從始至終,早已驚呆了,悲傷、驚訝與憤怒將其團團圍住,似乎就要令其窒息!
面對著「鐵證如山」,艷秋徹底地絕望了。
望著帝后及太子,那一副副怒火中燒的臉龐,她絕望了。望著雪雁,她迷惘了,甚至後悔自己曾經做夢打敗她。望著太后及郭覆,她的怨恨、悔恨,一股腦兒地湧向心頭。她自認為,太后在利用她,維護侄孫女。只要陰謀敗露,便棄車保帥,過河拆橋。
唯獨望著洛華,她的內心似乎被掏空了,充滿了歉疚。而且她擔心,日後沒有自己在身邊,洛華的性格柔弱,定然吃虧。想到這裡,她淚如泉湧,但哭不出聲音來。
而洛華,卻扭過頭去,不忍心直視著她,更不願親眼看著她死。
「好了!」皇后心中一沉,擲地有聲道:「真相已然大白!本宮只好依家法行事了!艷秋賤婢,不安分當差,盡心伺候主子。卻以狐媚之術,攜春藥入宮,意圖求媚於上!罪大惡極!」說著,她頒布口諭:「來人,將她拉出去,依家法杖斃!」
聽到這裡,洛華突然臉色煞白,用手絹捂著嘴,盡力不讓自己出哭聲來。
「等等!」霎那間,艷秋的理智崩潰了,真的信口雌黃了起來:「不僅有太后,還有別人指使呢!」見人貌似已經發瘋,即使侍衛們,也不免害怕,都不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