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主子,平日裡妒火中燒,便破釜沉舟,意欲謀害於我,是不是?」太子將矛頭,直接指向了洛華。
「不,不是的!」艷秋唯一的良心,就是維護主子。於是,她拚命地辯白道:「奴婢以項上人頭擔保,此事與太子妃娘娘無關!請殿下明鑒!」
「你還嘴硬!」說著,太子破天荒地動了手,鬆開雪雁,一個箭步上前,打了她兩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幕,著實為雪雁主僕出了氣。雪雁在旁看著,心中直呼暢快。
「殿下明鑒!太子妃娘娘冤枉啊!倘若由於奴婢的一時貪心,導致娘娘受到連累,奴婢就是死一萬次,也難擇其咎!」說著,她叩頭如搗蒜。
「殿下!」雪雁挺身而出,決心逼其伏法,便巧言勸道:「請殿下鎮靜!方纔,她已然承認,此事乃其一人所為,與太子妃娘娘無關。那麼,雪雁相信,太子妃絕非心狠手毒之人!何況,退一萬步講,即使娘娘妒火中燒,意欲下毒;按常理,應該針對於我,豈有毒害殿下之理?」她的一番分析,得到了太子的認同。
冷靜下來之後,他決定,將艷秋交給母后審問。
誰知,說時遲那時快,皇后從天而降。
事實上,當天晌午,雪雁便約好了母后,此時前來東宮,看望兩個孫女。然而,皇后萬萬沒有想到,竟遭遇此等荒唐之事。
就這樣,皇后大怒,緊急召見了太醫院的人。命他們趕往東宮,查明此案。
「你曾經說過。怕由於自己的『一時貪心』,連累主子!」皇后憤怒之餘,著實訝異,便冷笑道:「哼!這倒是奇了!你下毒謀害太子,罪同謀反,與『貪心』二字何干?」
「奴婢,奴婢不知從何說起?」艷秋畢竟是個姑娘家,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直說「春藥」,因此不肯吐口。
「好大的膽子!」皇后怒不可遏地拍著桌子,大罵道:「下毒就是下毒!還有何話可說?來人,將她拉出去,依家法杖斃!」說著,她頓時淚如雨下。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認了!但是,請您千萬要明察,不要冤枉了太子妃娘娘啊!」侍衛們上前拖人之時,她還不忘喊冤。
就在她快被拉出去的時候,雪雁含淚跪下求情,一錘定音:「母后開恩!請您稍安勿躁!兒臣愚見,母后既已宣了太醫們前來驗藥,就請您不要忙於處置!待一切真相大白,再行家法不遲!」說著,她恭敬地叩頭。
「好吧!」皇后揮了揮手,艷秋便苟延殘喘了片刻。然而,她知道,自己只怕必死無疑。
不一會兒,太醫們前腳進門,洛華後腳到了。
「啟稟皇后娘娘!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及良娣娘娘!」驗藥過後,陳太醫滿面驚恐地跪下說道:「燕窩粥內,不是毒藥,而是,是,臣說不出口啊!」說著,他的臉紅了。
「到底是什麼藥?但說無妨,恕你無罪!」皇后威嚴地命令著。
「是,是春藥!」陳太醫羞愧難當,趴在地上,捶胸頓足。王太醫等人見狀,也跟著跪下叩頭,皆惶恐不安。
霎那間,皇后又羞又氣,猛地站了起來,高聲問道:「確是此等淫褻之物?」
「臣等敢以性命擔保,確是此物!」陳太醫含淚應聲。
雪雁主僕心中暗喜,卻要故作驚訝狀。尤其是翠玉與墜兒,羞得低下了頭,用手絹摀住了臉。
太子的臉也紅了,羞憤難當地怒視著艷秋,也瞪著洛華,輕輕地搖了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誰能告訴我?」只有洛華,依舊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