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場轟轟烈烈的大討論、大辯論,美國的利益集團和名流精英們開始隱隱發現,中國早就放棄了——對內實現無產階級專政;對外輸出社會主義革命,與西方為敵的意識形態。除了選舉國家領導人的方式不同——美國是金融、軍工、石油利益集團及與之相關連的利益集團組合成的無形巨手掌控國家;中國是,,與資本家相互制約形成的合力掌控國家外,已經沒有根本的區別。美國要甩開資本家組成的利益集團,誰來治理國家都要全社會長期大亂。中國要丟掉,,,,同樣是沒有任何一股力量能治好國家,也會全社會長期大亂。這是兩國國情長期以來形成的歷史死結,無法解開。即是雙方都解不開的死結,那麼兩國能否長期和平共處?
戰端因暗中慫恿編科在台南建「**」而引起,為干涉中國武力解決內政問題又打了第一槍,之後忽然發現小兄弟日本不聽指揮,反而要把自己押上核戰爭的戰車,雖主動下車撤離戰場,但是還待在戰爭的邊緣徘徊。球在美國自己手裡,怎麼辦?
打,中國人必定會把戰火燒到美國本土,兩敗俱傷,不能打。不打,體面下台的台階又在哪裡?如今的戰場已非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朝鮮和六七十年代的越南戰場。那是美軍憑借高度的機械化和強大的火力,取得戰場上的優勢,中國軍隊只能依靠人力作戰以勉強保持整個戰爭的均勢,雙方打到後期都只有坐下來和談解決問題。今天中國軍隊已經吃透了信息化戰爭的五大要素,使軍備建設在速度、威力、信息、精度、集成幾方面均衡發展,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實時快速遠程精確打擊,具備全域作戰能力。對美軍過度倚重的航母戰鬥群和海外的幾個重要軍事基地,擁有了快速實時摧毀能力。美軍犯了信息化戰爭不能重兵高度集結的大忌,造成今日的戰場被動。要談沒有戰場上的對手身份,不談眼看著中國轟平日本,讓美國顏面掃地,落下個美軍外強中乾,打小國不能解決最終問題(如阿富汗、伊拉克),打大國不能取勝,今後這個世界還有誰會跟美國為伍。看來和談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此次中日戰爭,中國既是受害國,又是戰勝國,作為受害國理應得到同情,作為戰勝國則應獲得尊敬和禮遇。同情意味著賠償,禮遇意味著共管世界。賠償是日本的事情,割的是日本的肉,不關美國什麼事,而共管世界卻是一個事關美國利益的大事。它牽涉的面廣事多,深淺不一,必須慎重考慮,研究清楚。這是發生在美國,因美軍從西太平洋戰場撤出而引發的一場全民大討論中發生的變化。當某個智庫率先以「中國能否成為共管世界的合作夥伴」為研討題目後,美國全民大討論的題目從「怎樣打敗中國」「為什麼不能打敗中國」轉移到了「應怎樣對待中國」。
二零一X年十一月十五日之前的美中日三國情景是:美國全民在大討論,美軍在西太平洋無趣旁觀;中國在加緊打擊;日本在拚命抵抗等待西方世界調停。
十一月十六日中國軍隊向硫磺、小笠原列島發起雷霆般的攻擊,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面登陸佔領南硫磺,硫磺,北硫磺島等北緯30°線以南海域日屬各島,並向俄羅斯發出戰後共管日本的信息後,美國政要們坐不住了。美國、歐洲各國,中、俄、印、全球的資本家們都坐不住了,他們不顧戰爭的危險,紛紛奔向全球各地,去搶奪日本人的傳統市場,機不可失,剎那間世界各國的五星級酒店住滿了西裝革履的商人。戰爭使得日本北緯36°線以南的製造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經濟體系受到重創,卻給全球的資本家提供了由此每年空缺出來的數萬億美元的市場,這個巨大的市場正等待他們去搶奪填充。世界經濟版圖開始重新劃分。
中國軍隊在佔領了日本位於北緯30°線以南海域的全部島嶼後,對日本本土的轟炸區域推過北緯36°線,向其北方逐漸擴展,最後推至北海道全島。日本人擔驚受怕了數百年的遭受海空封鎖終於在惹惱了中國人後,由中國人執行了對全日本的海空封鎖。它開始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死島。戰前儲備的物資一天天損耗得不到絲毫的補充,被炸毀的工廠、橋樑、機場、港口得不到修復,工廠停工,媒體停刊停播,廢墟以每天一千處的數量增加,而期望出現的國際調停卻始終不見到來。他們能看到的全是從中國飛來下蛋的凶神。前期被神教人員鼓動起來,幾近瘋狂的以「本土決戰,全民玉碎」為口號的極端民族主義思潮,正在被中國的單邊持續轟炸退溫。天皇已經多次召見內閣大臣,要求盡快拿出辦法,改變單純挨打局面。兇惡的日本軍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真給天皇想出個辦法。
孤懸海外,地域不大,封閉發展數千年的日本自成一體。大和民族是日本唯一民族,神教是它的原創性宗教。它信奉多神,認為世界有八百萬諸神。自然的山水雷電風,民族英雄,偉人,天皇都是神。它不分親疏,善惡,只要表現不凡,把事做到極致都是神。認為大和民族是天照大神的後裔,是世界的天然統治者。好學、勤奮、堅忍不拔、危機意識、崇尚強者、把事做到極致是大和民族的特性。疆域不大,資源匱乏的日本,兩度建設成為現代世界的頭等經濟、軍事強國是大和民族最優秀的一面;發動大規模侵略戰爭,在中國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甚至搞砍頭比賽,建「神風突擊隊」進行自殺式襲擊,以阻滯被侵略國的反攻,戰敗後組織八萬名婦女為佔領軍提供性服務,則是這個民族的醜惡面。如今發動的侵華戰爭再次失利,面對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困境,為了防止因最終戰敗,被中國軍隊反攻佔領,日軍再次祭起神道的旗幟,蠱惑民眾以身殉教,為日本而死。死後他們就是大和民族的英雄,將進入靖國神社,被日本人永遠敬奉。日本軍隊高級將領們為天皇和政治家們想出的辦法是利用世界人民尊重人權,善待生命的慈悲心,組織日本人集體投海自殺,以民眾集體自殺的方式呼籲中國停戰。為此喚起世界,特別是西方人的同情心向中國施壓,最後迫使中國停止對日本的轟炸,談判解決雙方間的問題。
我國在獲釋這一情報後發表了外交部聲明,聲明說據可靠消息日軍高層將領為避免戰敗後被押上軍事法庭受審,正在組織民眾投海自殺,以此呼籲舉行中日和平談判。中方認為這是一種非暴力的軍事行動。我們將不受這一行動的脅迫,不論日本組織多少次,有多少人投海自殺都是咎由自取。在必要的情況下中方將對這一行動採取直接的軍事打擊。中國政府的態度始終是:日本按中方的要求無條件投降。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任何因素會讓我們停止對日本全國的軍事打擊行動。
結束對小笠原群島的轟炸任務,空八軍的H-8、H-6機群按中日戰爭指揮部的指令,將轟炸目標轉向日本九州島、四國島。機群每天從浙江、江蘇一帶的機場起飛在殲擊機群的護送下到達日本,投完攜帶的全部精確制導炸彈返航回國。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航母戰鬥群從印度洋返回後接替轟炸任務才結束。歐陽民生指揮海、空軍嚴格執行中央對日本本土只轟炸不佔領的決策,從南向北一公里一公里的推進,把所有的工業目標炸得精光只要日本不接受中方的條件就一直炸下去。炸到他滅國的程度我國的經濟都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損失。只要是中國人都知道不炸白不炸。他日本毀掉了中華民族兩次工業化進程,難道中國人就不能毀掉他日本一次現代化進程。一天接一天不斷地轟炸,使日本的軍政精英們受到巨大壓力,他們希望來自共同價值觀的西方各國調停也遲遲不見到來。再這樣下去全日本的現代工業就不復存在了,帶頭大哥的美國佬你就真的這樣不拉小兄弟一把?
迪拜中美雙方強硬對強硬談判陷入僵局不能取得進展。幾經休會、復會都不能取得重大突破。眼看著中國人民解放軍收復琉球、佔領硫磺、小笠原諸島等北緯30度以南各日屬島嶼及有爭議的島嶼;眼看著中國空、海軍對日本本土猛烈轟炸一日一日積累,日本的工業、交通、科研受到徹底毀滅,使美國所受的壓力大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了三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中國主動邀請俄羅斯就戰後由俄方監管日本北海道舉行會談;全球最大財團美聯儲舉行董事會的會場受到多枚導彈的精確攻擊,以會場為中心一公里半徑內的地區變為一片廢墟,區域內沒有任何動物得以生還;俄、歐盟、印三方在迪拜開始與中方談判。
由於一系列的重大變化,美方談判代表的態度出現靈活性,美、中、歐、俄、印五方代表較快地在成立世界黃金銀行(國際貿易結算中心)、世界投資與發展銀行、全球銀行監管組織、全球公共空、海域自由航行保護組織和聯合艦隊四大問題達成一致性原則意見,談判取得重大進展。
中美俄就戰後日本地位及監管達成協議。
協議確定在日本向中國無條件投降後,由中美俄三方組成國際監管部隊永久性進駐日本,在三方各自監管區以三方本國貨幣為監管區通用的唯一貨幣。
戰後日本除組建不超過一萬人的警察部隊外,永遠不得組建任何軍事組織,其國家安全由中美俄三國共同承擔。
重開遠東軍事法庭,審判犯有侵略戰爭罪、反人類罪的日本人,任何犯罪人員不得游離法外(包括天皇、神職人員),凡發動戰爭,組織平民集體自殺者一律接受法律的公正審判。
美國將北馬裡亞納群島、關島交割給中國,以換取日本本州島全島監管權。中國監管日本九州和四國兩島,俄羅斯監管日本北海道全部島嶼。
三方不得以任何借口在日本部署戰略攻擊性部隊和重型武器。
中方向日本提出的無條件投降書主要條款如下:
永久性解散軍隊,保證永遠不再重建日軍。
接受中美俄三國聯軍的永久性駐軍監管。
接受遠東軍事法庭的審判。
割讓北緯30°線以南的所有島嶼給中國,以此作為對中國發動侵略戰爭的賠償。
改革神道,重點是分清善惡,不在崇拜兇惡之類。
後 記
隨著中日戰爭的結束,世界又一次進入了一個相對和平時期,為戰爭而生的歐陽民生就實質性地結束了自己的軍旅生涯。在日本簽下無條件投降書的當天,他就向中央軍委遞交了辭職書和請長假的申請書。第二天將中日戰爭指揮部的善後事宜委託給副部長和參謀長後他離開了京城。
戰爭結束一年後副部長出任國防部長,參謀長出任軍委秘書長。國內互聯網的各種論壇上開始討論,中日戰爭開始的時候,中國軍隊為什麼不先發制人一舉核平日本,反而讓日本先動手給我國本土造成重大損失。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說法鋪天蓋地一般在各種媒體上紛紛登載。不少的人最終將矛頭指向了軍方,指向了歐陽民生。
成都戰區特戰團駐地營房又一次迎來了新隊員。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問起:每天早晨給烈士紀念碑打掃衛生的中年男人是誰?為什麼他不穿清潔工的制服。
守陵三年歐陽民生以上將軍銜到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戰略學院任教授,從事教學、研究工作。以後每年的清明節他都回到特戰團遠在天國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