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組坐標數據由網軍轉給第二炮兵司令部,最後承擔攻擊這處特定目標的任務交給了裝備DF-27導彈的第37旅。 旅旅長接到任務後親自帶領作戰參謀從天軍數據庫下載了由我國數字測控衛星獲得的最新東京市城區數字地圖數據包。打開數據包,根據這組坐標找到測控點及那棟小樓,精確測量出測控點到小樓中心的修正坐標值,獲取了小樓中心的精確地理坐標數據,再將DF-27導彈發射陣位的地理坐標數據,攻擊目標的地理坐標數輸進彈道計算機,選擇天頂攻擊模式計算出導彈飛行軌跡,再計算出發射後依據飛行軌道必須進行的導彈飛行控制數據,形成一個攻擊任務數據包,保存在旅局域網的數據庫中。當二零一×年十月四日早晨,及中日戰爭開始的第二天早晨,中國人民解放軍對前一天的戰果進行完戰損評估,開始進行第二天對日本作戰時,歐陽民生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第二炮兵攻擊位於日本東京的那台日軍專用互聯網根電腦。(日軍將失去與世界各國的互聯網通訊,其通訊手段瞬間就會倒退回去四十年。)這是全面攻擊日本本土的前奏曲,從××旅接到攻擊命令到完成摧毀整個小樓,只用去了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DF-27導彈從四川某山區一個煤礦的廠區發射,飛行三千多公里接近東京時向上拔高後調頭朝下,直直的從小樓的天頂以一萬多公里的時速正正的砸中小樓,導彈的巨大動能加上三百公斤的高爆炸藥爆炸的結果是,整棟小樓,樓中的根電腦都蕩然無存,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彈坑。直到這個時侯日本警視廳才明白之前發生在旁邊大樓裡的三條命案不是那麼簡單一回事。
琉球日軍南線戰區指揮部河源太郎上將是日軍信息戰專家,三十年的軍旅生涯中一直從事信息化戰爭的研究,從戰鬥部隊基層軍官做起的他,經過多次在軍事學院充電,研修。從組建信息化作戰部隊,到信息化部隊的集成作戰,從單一的小部隊訓練,到大部隊的合成軍事演習,最後到戰區一級的信息化網絡中心戰主指揮官,可以說他是一個深韻信息化網絡中心戰優缺點的將才。此時的他在自己的指揮部中,看著牆上那個失去了網絡根電腦支撐;又失去了太空百分之八十信息獲取和交換能力;還不能像從前那樣可以從遠程預警雷達處獲得支那內陸航空兵戰機飛行信息的大型顯示屏,心中的悲涼浸痛骨髓。開戰僅僅十幾個小時,大日本皇軍就失去了當今現代化戰爭的根本,沒有了全域信息感知力,缺失了快捷的信息交換能力,就連他所轄部隊各個信息、武器平台獲得的信息都不能快捷的相互傳遞。他對戰爭的進程茫然了,不知道接下來的戰爭該怎樣打了。十幾個小時前,雙方的態勢、兵力位置清楚地展現在他前面的大屏幕上,是他親自下命自己的兩個海軍集群向支那東海艦隊發起了超飽和的導彈攻擊,命令自己統領地航空兵集群戰機起飛去攻擊支那軍隊。那時他能看到天空中有多少支那的戰機,就連位置、高度、航向、航速、機種都一目瞭然。海面的運兵船隊、海軍集群各艦也是清清楚楚。現在這些都成了過去式,只能依靠陸基防空網的雷達看到六百公里以內的天空中有些支那空軍的亮點了。手中雖然還有幾架預警機,但大型的E6不敢隨便起飛,那會成為支那導彈的靶子,起飛就無回了。小型的預警機雖能在天上轉動,卻也不敢飛離沖繩防空網之外,它雷達功率不大,探測的距離自然也不遠,只能提供預警機周圍八十公里海面和三百公里空中的情況,好在此時該區域內除了自己戰敗返航的艦隻,還沒有出現支那的戰機和軍艦。這一點點可憐的信息,咋能滿足網絡中心戰所需的海量信息,就連中等強度的信息戰都不能滿足。該怎麼辦呢?
河源太郎在自己的軍事詞典中搜索著一個一個的單詞。他是戰區最高指揮官,肩上負有大日本南線安全的重任,不論如何,都有責任將這一個個的單詞連成句,組成文章。大日本皇軍的榮譽感,激起了心中的鬥志,大東亞共榮圈的宏圖大志是不能實現了,但國土卻不能在自己的手中丟失。本土的防禦網決不能在我這裡撕開。不幸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選中的突破口,恰恰在他這個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