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歐陽民生向司令員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方案,並得到支持,在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到部隊宣佈軍委組建成都軍區特種作戰團,及相關人事任命後,走馬上任團長職務並兼任團黨委書記。原特戰大隊隊長、政委分別調任軍區特戰處副處長和軍區情報處副處長。××集團軍一位團政委調來特戰團任政委。當天送走政治部副主任後,歐陽民生準備與楊帆政委進行一次長談。
歐陽民生:「楊政委,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團的基本情況。這是一支在戰爭年代戰功卓著的部隊。他的前身是××軍偵察營。八六年大裁軍時××軍撤銷番號,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偵察營。他因為對越作戰立下大功,就收歸成都軍區,成為軍區直接領導的偵察大隊(團級單位)。多年來他的足跡遍及南亞和東南亞地區,參加了對印、對越大規模集團軍級別的陸地作戰。還時常參加諸如遏制**,消滅境外犯毒集團等等特殊軍事行動。可以說是一支和平時期的一線作戰部隊。單兵作戰技能都很高。在機械化作戰的水平上是一支名符其實的王牌部隊。全體官兵不僅僅是敢於在戰場上刺刀見紅英勇作戰,還保留、發揚了我軍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傳統。不足的是尚沒有開始部隊的信息化建設,綜合水平遠遠落後於當今世界現代化軍事建設。這種差距已經可以說是代差。全團所有器材中唯一能與信息代搭上一點邊的只有通訊設備,但已是幾十年前就定型裝備部隊使用的。用今天的技術水平看它,也是淘汰對象了。我們面臨的任務太重。政委是立過戰功的老軍人,還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多給我支持和指點。」
楊帆:「搞信息化建設對我這個只有初中文化的大老粗是免維其難。我也是偵察兵出身,靠兩次越南戰場立功提干。以後靠訓練場上身先士卒,帶頭苦練,單兵十八般武藝全優和關心、愛護、嚴格要求下屬官兵這樣一步一步走到團政委這個位子。沒有文化優勢,更不可能沾文化高的光。現在來搞信息化建設注定了只能是配角,你文化高又黨委書記、團長一身擔,軍區首長有言在先以你為主,我為輔。所以,只要不違背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這個根本原則,你放心,大膽的幹。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會當好配角的。」
歐陽民生從楊帆這短短的幾句話中聽出了他對自己的蔑視,以及因為上級的命令,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所以對身為政委而不任黨委書記這一種非常規安排表現無可奈何的心態。他對這種無奈的心態能夠理解,因為軍隊是一個講戰功和資歷的組織。像他那樣靠戰功和努力工作提升的老資格軍人,在自己這種同級的年青又沒有足夠資歷的搭檔面前天生就有掌握主動權的心理。而現在要他當助手,居於配角位子,一時不能轉換角色是人知常情。但是,他那「沒有沾文化高的光」這種帶有明顯蔑視的心態卻是不能接受的。因為這種心態會造成領導班子的不合諧。沒有一個同心協力,相互配合支持的領導班子,歐陽民生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完成把部隊建設成為一支信息化特種部隊的任務。看來搞好領導班子的觀念轉變,爭取共識才是首要的頭等大事。今天是不可能長談了,沒有共識,像楊帆這樣一步一個腳印成長起來的老軍人是不可能靠談話就被一個少十年軍齡的年青人說服,心干情願主動當好助手的。想到這一層歐陽民生打消了與政委長談的念頭。「政委剛到,先安頓下來再熟習工作,今天就到這裡。」
楊帆:「行,你是一把手聽你的。」
叫來後勤科長和警衛排長向他們交待了安排政委住宿和選擇警衛員之類的事情,歐陽民生離開辦公室向宿舍走去。
推開家門看見副政委、副團長、參謀長三人都坐在自己的客廳裡。歐陽民生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明白了三人坐在家裡等自己是出於善意。否則他們會坐在黨委會議室等自己。「三位領導都在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三位相互一視,副政委先開了口「你和新政委單獨碰頭時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擔心你一時半會不能進入角色影響工作,特別是不能立即適應,昨天我們三個還是你的領導,今天就成了你的下級。所以來家裡表一個態:這支部隊信息化建設,一把手非你莫屬。我們三個誠心誠意,心干情願的給你當助手,你不要有任何思想負擔,否則對工作不利」。
歐陽民生:「謝謝!謝謝!真的讓我很感動,這是今天我收到的最好禮物,都不要走了,等一會我們去給大隊長和政委送行,也給新政委接風」。
參謀長:「歐陽有一個小事情你要定奪一下,機關的非技術人員每天下午的十公里越野訓練是否要通知新政委參加?」「我看這個就不通知他了吧。他以前的那支部隊應該沒有這項訓練吧?讓他突然一下參加這種強度的訓練怕有些吃不消。」「全團所有戰鬥人員上至1號首長,下至士兵都必須參加每天一練,這是我們部隊幾十年來的貫例。不參訓的先例開不得,開了這個口子上行下仿,以後再從營到連,軍官從體力上垮了。部隊也就沒有戰鬥力了。」「還是讓訓練科給他搞一個訓練方案,一步一步來。一步到位誰都吃不消。」「行,我明天就帶上訓練科長去給他匯報這個事情。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對,新政委的訓練問題大家要多包容一些,只要他參加就好,畢儘是四十歲的人了,要達到我們訓練水平本身就很難,更不能加快進度,要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