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間的門打開了，殷天晟二話不說，鋪過去浴巾，裹住哭泣的女人，抱起來就走。
「啊？晟晟？嗚嗚嗚，放開我啊，晟晟，放開我……」
吳曉芽踢騰著腿，她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張含森的身下，被動地吟哦過，她就覺得無顏面對殷天晟。
殷天晟將吳曉芽放在床上，他壓過去身子，大手很輕柔地揩去她臉上的淚，「你全都想起來了？」
吳曉芽默然點頭，眼淚又啪嗒啪嗒湧了出來，她扭過去臉，不敢正視身上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那你還愛我嗎？」殷天晟有些惴惴不安地問。
從未如此驚慌過……他真怕，這個女人突然說出來一句：我不愛你了，我現在愛上了含森。
吳曉芽看了一眼殷天晟，眼淚一汪汪地湧出來，又點了點頭。
殷天晟馬上鬆了一口氣，笑，「我就知道，你依舊愛著我！真巧啊，三妮子，我也正愛著你。你說我們兩個彼此相愛的人，該怎麼辦呢？」
虧他還能夠笑得出來！
「哇……」吳曉芽爆發了大哭，「不……我可以愛你……」
「為什麼不可以？」他依舊笑，心底卻無限的心疼，大手一下下地輕撫著她的髮絲。
「不可以……不可以了……」
「就因為你媽媽是我的姑媽？」
吳曉芽猛然撐大眼睛，癟著嘴，小臉一皺，又哭起來，「哇……我們倆在一起……會遭天譴的……」
「哈哈哈……我滾他的天譴！我不怕天，不怕地！我殷天晟誰也不怕！我愛的人，注定要和我在一起！曉芽，姑表親怎麼了？我們倆相愛，我們倆在一起生活，礙著誰了？我們倆不偷不搶不劫不殺人放火，我們倆在一起影響社會進程了嗎？沒有！這只是我們倆的事情，不礙任何人！只要我們倆相愛，就可以在一起！難道已經愛了，是錯誤嗎？如果說，姑表親不能結婚，是因為國家唯恐畸形兒、弱智兒的出現，那麼我們不要孩子，我們倆不生孩子總可以了吧？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孩子了嗎？人家有，我們也有，有個孩子不就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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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芽被殷天晟摯誠的話語，說的愣愣地，突然微微氣惱地嘀咕，「朵兒才不是畸形兒，才不是弱智兒！」
「我沒說朵兒，我是說我們倆……慢著！」殷天晟多麼敏銳聰慧，突然領悟過來，一把捏住吳曉芽粉滑的下巴，「你剛才說誰？朵兒？她多大了？請確切到月！」
吳曉芽癟著嘴，吸吸鼻涕，「一歲了……」
一歲了？
吳曉芽丟失了一年七個月，這麼說，曉芽生下朵兒的時候，才七個月身孕？哈，怎麼可能！
殷天晟像是野獸一樣，咬得牙齒咯吱咯吱響，瞇緊了眼睛，危險地說，「吳曉芽，你如果不怕我扒光了你丟到大街上，你最好給我說實話！朵兒，是不是我的女兒！」
天爺爺啊……吳曉芽渾身發抖。
殷天晟為什麼這麼聰明？
她不就僅僅嘟嚕了一句朵兒不是畸形兒嗎？
他的推理能力太強悍了吧。
一想到自己被扒光了丟在大街上的丟臉程度，吳曉芽連哭都忘記了，很沒出息地癟癟嘴，說，「你的。」
殷天晟心跳飛快，突然迸發的愉快將要把他淹沒，他克制著情緒，表面強硬地說，「你給我說完整！朵兒到底是誰的女兒！」
「嗚嗚，你好凶，你壞……」吳曉芽習慣性地這樣跟他撒嬌，然後哀哀地說，「我跳海之前得知懷孕了……朵兒是你的女兒……」
「哈哈哈哈……」殷天晟仰天長嘯，突然又齜牙咧嘴的，惡狠狠地鉗住吳曉芽的脖頸，凶光畢露地低吼，「吳三妮！你還敢帶著我的女兒去跳海？你還帶著我的女兒認賊作父？你不怕我掐死你！」
吳曉芽突然悲從中來，小臉一抬，大氣凜然，「你掐死我吧！我正不想活了！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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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晟怔了怔，馬上明白了吳曉芽在意的是什麼，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嘴唇，一番火熱的研磨，像是一隻慵懶的獅子，眷戀在她的頸灣裡撒嬌，大手在她身體各處撫摸著，溫柔地說，「我偏偏不讓你死……你若死了，我女兒朵兒不就沒有媽媽了嗎？那我不就沒有老婆了嗎？吳三妮子，你也忒狠了吧，你讓我禁慾禁了一年七個月，難道你還想讓我禁慾一輩子？你覺得你給我生下來個小寶貝朵兒，我就可以讓你這樣任意妄為？絕對不可以！」
殷天晟那顯而易見的疼惜讓吳曉芽更加悲痛，蜷著身子嗚嗚大哭，「晟晟啊晟晟……我配不上你了……我和張含森已經……我不純淨了，我太髒了……我沒法再面對你了……嗚嗚……我是髒女人，我是壞女人了……」
殷天晟淡然一笑，扳過來她的身子，「我說吳三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讓我死上幾百次？」
「什麼？」(☉_☉)吳曉芽懵了。
她沒說讓他去死啊。
殷天晟撩撥著她的胸口，壞笑著說，「依著你這個意思，凡是身體上接觸過一個異性之上的，都要髒死了，不要活著了。你丫的，你是不是在影射我？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想讓我死上去幾百次吧？我殷天晟身下經歷的女人數都數不清了，照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已經髒得不配做人，而早就應該去做鬼了？照你這意思，像我這樣睡過N多個女人的人，是不配和你再睡覺了？只有張含森那個悶騷的玩意，才配和你在一起？」
「啊？」( ☉ o ☉ )啊！吳曉芽被殷天晟疾風驟雨般的精湛辯才，說得完全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