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字,吳曉芽就哭了。
她覺得好丟臉。
她竟然對一個不是老公的男人,這樣放浪。
可是剛才……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就說了“想”?
殷天晟才要瘋了。
他清心寡欲這麼久,思念這個女人成了災,此情此景下,他下面早就昂揚如鐵了。
要她!
現在就要一解相思苦!
好想進入她的身體,釋放自己……
可是他看到吳曉芽那無措的眼淚時,他的心,狠狠抽了抽。
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強要了她。
一年七個月,已然是物是人非,如果這期間,她愛上了張含森,自己難道還要繼續強求嗎?
殷天晟強壓著沖天的欲火,低頭,在她嘴唇上吻了吻,又給她吻去淚水,才低啞地說,“逗你的時間結束了,祝你好夢,晚安。”
在吳曉芽懵懵的時候,他已經騰地離開了床,拉門就走了。
(☉_☉)
她以為……她以為馬上就要被他卡嚓了呢,想不到,他自制力還真強,說走就走了。
“哦,我明白了,他大概是有男人的那種病,那方面不行吧?”
隱疾?嘿嘿,好運氣,遇到的綁匪竟然不會對她實施先奸後殺的能力。
吳曉芽臉蛋發燙,睡裙被捋到了肚皮上,整個的一副衣衫不整的勾魂樣,她鑽進被子,把手伸進自己腿間摸了摸——
狂汗,黑線,醬紫!
天哪,她,果然在綁匪的撩撥下,濕透了。
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自己很冷淡啊!
森森都半開玩笑地指責過她,很少動情,還說,他不找她,她是從來不會想要他的。可為什麼……在殷天晟的身下,幾個吻而已,她就春水連連了?
“罷了,罷了,我不想了,越想越郁悶!朵兒啊,你和爹地在一起還好吧,你爹地那麼疼你,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朵兒,媽咪也想你了。”自言自語著,吳曉芽睡著了。
夢裡,就像是演電影一樣,上演著一幕幕甜蜜的影片。
主角是:自己和殷天晟。
蚊子挑挑眉毛,“二哥,老大進去沖涼沖了多久了?”
“嘖嘖,好一大會子了。”
“可憐的老大啊,憋著自己干嘛啊,何苦弄得自己這麼慘。”
“老大禁欲這事,不是人能夠干出來的。”徐守江喝下那口酒,皺眉,“不行, 我也要去沖涼。”
“二哥你……”
徐守江轉臉齜牙一笑,“在家裡頻繁慣了,乍一出來,有點受不了,想俺家妖精了。去沖涼解決去。”
(☉o☉)…額……怎麼這樣?
蚊子百無聊賴地敲著桌面,終於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腹下面,暗罵了一聲,“靠!沒女人還真不行……我也去沖涼……”
半夜裡,吳曉芽在夢裡輾轉反側,一個溫熱的身體挨著她,躺下,摟著她肩膀,輕聲哄著,“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不怕啊,不怕……”
吳曉芽那才放松了身體,小腦袋往一個舒服的懷抱裡扎了扎,那才又熟睡過去。
殷天晟懷裡抱著女人,小腹下面某根立柱頂在人家屁屁後面,難受地蹭著。
要命!剛剛用涼水沖下去的火,一碰到這丫頭,又突突地冒上來了。
停了藥,記憶,在一點點返回她腦海吧,否則,她剛剛不會在夢裡喊著,“晟晟,晟晟……”
一覺醒來,吳曉芽覺得好像沉睡了幾千年一樣,渾身疲乏無力。
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吳曉芽的眉頭,一點點皺起來。
是的,所有的過去的回憶,全都回到了她的腦海裡。
她頓時成為了一個有著豐富過去的人!
晟晟的邁巴赫差點軋到自己,自己和危險的美男人斗嘴……他出現在她學校,簽署了什麼幾百萬的荒唐欠條……晟晟半夜跑到紅妹家門口,抱著她狂吻……她不小心服用了春藥,在他的身下一波波所求著……他連哄帶嚇的總是糾纏著她,那麼凶猛,總像是個吃不飽的野獸,一要她就是一夜無眠……他站在她家樓下倚著汽車朝她擺手微笑……他從窗子裡跳上來與她纏綿……
所有的所有,一起湧入了她的記憶裡。
還有……
她傷心欲絕地跳海……冰冷刺骨的海水……黑暗來臨前,幾個身影抓住了她,向上升起,向上……
“我們結婚兩年了,我是你的老公,你都喊我森森,我們很相愛……”
“你沒有家人了,你最親的人,是我。”
“曉芽,曉芽,我愛你……讓我進去……給我吧……”
吳曉芽渾身顫抖著,眼淚像是雨簾爬滿了臉。
不!不不不不!
她不要恢復記憶!
她寧可沒有記憶!
為什麼……為什麼含森要騙她!
騙了她一年七個月,還騙走了她對他的信任,騙走了她的身體!
吳曉芽抱著被子,蜷成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竟然被張含森欺負了整整一年七個月!
天哪!
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晟晟?
現在的她,太髒太髒了!
吳曉芽神經質地跑進浴室,一遍遍地沖洗著身子,打了一遍又一遍沐浴液,她想要洗去自己身體的骯髒……
“嗚嗚嗚……為什麼當年不讓我淹死啊?我現在還怎麼活著?嗚嗚嗚……”吳曉芽趴在浴盆邊,嚎啕大哭。
她最愛的男人,是自己的姑表哥。
而今,她發現,她還是深愛著殷天晟時,她覺得她真的可以壽終正寢了。
一個被污染了身體的表妹,如何再繼續去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