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抱著寒冷的雙肩慢慢的走出了這棟虛榮的別墅,楊之立刻從黑暗中跳出來抱起君子就鑽進了車廂,然後這輛車就很快的駛離了魔窟消失的無影無蹤。
君子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身旁開車的楊之,漸漸的她雙眸又佈滿了淚水。
她有氣無力的說:「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嗎?請你讓我下車,我不想和一個與魔鬼同流合污的人在一輛車上!」
楊之不理會她哽咽的話語,君子開始了反抗。
最終楊之在明亮的街角停下了車,君子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楊之走出車廂攔住君子說:「你已經身陷囹圄了,沒有我你保不住自己的純潔,所以君子,做我的情人……」
君子「啪」的一掌打在他臉上,楊之定定的看著她。
君子決堤的淚水瞬間氾濫了整張臉,楊之將發抖的君子緊緊的攬在懷裡。
君子濕熱的淚水很快就濡濕了楊之胸前的衣衫,這股炙熱的暖流慢慢的流進他的心裡,然後跟隨著心臟的跳動湧便全身。楊之渾身顫抖了一下,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如此透徹的在他胸口流下淚水,這股從未體驗過的潮濕令他更加緊緊的抱住了發抖的君子。
君子掙脫開楊之有力的懷抱淚流滿面的說:「請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她後退幾步就獨自走在街上,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君子看著宮廷衛的來電顯示激動的矗立在原地。
她撫平一下躁動的情緒接通電話說:「衛兒……」
聽出君子話音中的哽咽聲宮廷衛著急了,他焦慮的說:「君子,你現在在哪裡?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絕不放過他!」
君子不禁又落下淚來。
清冷的街邊宮廷衛焦急的等待著,這時楊之的轎車出現了。
他將車停在宮廷衛旁邊,君子從車中走出來。
楊之透過車窗看著虛弱的君子,宮廷衛立馬攬住君子的肩膀挑釁的看著他。
楊之轉過頭皺著眉頭開車離開了。
宮廷衛看著臉色慘白的君子激動的說:「君子,你怎麼了?你為什麼渾身發冷?他是不是……」
君子搖搖頭輕輕的說:「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衛兒,你不要亂想……」
君子強裝鎮定的往前走去,宮廷衛緊緊的跟在她身邊。
深夜的黑暗中總是藏匿著許多罪孽的血腥,他們走在明亮的街上。
旁邊昏暗的小巷中幾個人點著煙說:「嗨,那晚是不是他們倆差點壞了我們的事?去教訓教訓他們啊!」
接著黑影們吐掉煙圈消失在墨跡中。
宮廷衛一刻不停的看著身邊的君子,他好想將她攬在懷裡送給她胸懷的溫暖。
身後蹊蹺的窸窣聲引起了宮廷衛的注意,他急忙護住君子說:「君子,小心。」
瞬時一根棍子就揮了下來,宮廷衛擋住棍子拉著君子就開始跑。
他們被逼到了陰暗的街道,幾個人哂笑著包圍住他們。
他們扔掉煙頭說:「這叫給你們長記性,別成天吃飽了沒事幹多管閒事。賤人啊,身上沒幾塊疤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讓哥哥我送給你幾塊疤長長記性吧!」
說著他們就動起手來,身體虛弱的君子抵擋不住野蠻人的進攻,她摔倒在地上然後發抖的抱住膝蓋。
宮廷衛寡不敵眾敗下陣來,魔爪伸向了冒著冷汗的君子。
宮廷衛撲過去抱住君子,然後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的聲音。
旁邊明亮的大街上洪晟帶著幾個兄弟經過,片刻後洪晟又回到這個路口。
他站在明亮的燈光下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他就向兄弟們使個眼色,接著他們就參加到了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中。他們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群流氓擊潰,流氓們落荒而逃消失在夜幕裡。
宮廷衛擦著嘴角的血跡看著面前的洪晟。
洪晟拍拍身上的塵土抬眼看看宮廷衛平靜的說:「你的話劇很成功啊!你小時的大話居然真就在成年的節骨眼上實現了。」
他低下頭皺皺眉說:「我以前好像說過,你要是能在大禮堂表演話劇我就做你小弟,我現在想食言,可不可以?」
他盯著宮廷衛,眼神中不再有昔日的仇恨,更多的是莫逆之情。
宮廷衛點點頭說:「當然可以,大哥。」
洪晟「呵呵」的笑了,他拍拍宮廷衛的肩膀就帶著兄弟們離開了。
洪晟走在明亮的燈光下,平靜的面孔上帶著一絲微笑。他不得不承認,他從來就沒有憎恨過宮廷衛,只是兒時爭強好勝的心不容許他有包容宮廷衛功高蓋主的胸懷。他與宮廷衛一直以來的誓不兩立也只是為了向大家證明他比宮廷衛更加強大英明。但是事到如今他似乎徹底的輸了,但是明確的失敗卻突然讓他看破了是非的爭鬥,開始十分懷念他們昔日難兄難弟的交情。
遠方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宮廷衛看著他們晃動的背影眼眸中晶光閃閃。
清冷的夜風吹來,它吹落許多落葉,洋洋灑灑的枯葉雪花般飄灑滿地。
君子看著天上連綿不斷的落葉淡淡的說:「衛兒,我有些想回家,你想回家嗎?家裡這時侯應該下雪了吧!衛兒你應該沒見過雪花吧,我想帶你回家看雪。」
宮廷衛看著揚起面孔的君子,然後他也抬起臉看著輕舞飛揚的樹葉享受著難得的飄逸。
他自然無法想像紫雲鎮的雪花該多麼的唯美,就像天空中若有似無的紫色煙霧那樣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