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平親王來了,主公請你出去。」林壽小心翼翼地來到司徒揚身邊,自從上午帶著身受重傷的冬兒回府治療之後,司徒揚就一直守在床邊,不曾離開過一步,不吃不喝,如今因失血過多,臉色與床上的冬兒已相較無異。
「知道了。」司徒揚沒有抬頭,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冷冷地應了一句,像是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滿臉的疲態,眼神中卻是隱藏不住的擔憂。
「少主,,」林壽看著眼前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司徒揚,語氣中難免有一絲擔憂的急切,誰料司徒揚頓發怒火,憤然起身對林壽吼道,「說了知道了,沒聽見嗎?滾!」額上青筋根根暴起,眼裡亦是一抹嗜血的殷紅。
林壽呆呆愣在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怔住了,二十年來,何時見過司徒揚如此大的火氣,看來這次,是真的觸到了他心底的痛,這個肖小姐,還真是他額死穴啊!
司徒揚亦是被自己的怒意怔了一怔,說不上為什麼,突然就怒火中燒,一想起冬兒會離開自己,一想到她會變成毫無人性的惡魔,一想到冬兒最終將要葬身火海,他的心,就像是在滴血,被刀剜似地疼,疼到無法呼吸,疼到想忘了自己是誰。
低頭,落寞之色盡顯,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孤單,「對不起,」喃喃出口,像是在對林壽說,又像是在對冬兒說,是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
「少主,,」林壽鼻子一酸,堂堂七尺男兒,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啊!「小姐,會沒事的,她知道你在等她,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會的,,一定會的,,」司徒揚自言自語著,重新又回到冬兒床前,林壽上前,想再說些什麼,卻還是忍住了,現在,不是打擾他的時候。正欲轉身出門,聽到的司徒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告訴他們,我這就出去。」林壽背脊一抖,沒有回頭,踏出房門。
寧王府大堂,看似一臉平靜司徒修慢慢品著茶,眼角卻不自覺地飄向門口,都快一天了,也不知道冬兒傷勢如何?
司徒穆帆見他一副魂不守舍,放下茶杯緩緩開口問道,「修兒此次前來,不只是前來商議皇后生辰宴一事簡單吧?」
「皇叔何出此言?」司徒修也不明說,不否認不承認,反客為主看向一臉心知肚明的司徒穆帆。
「你我清楚,可是為了肖夢雪?」老狐狸明知故問。
「哦,是嗎?」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司徒修答非所問。司徒穆帆也不再多問,會心一笑,一起喝茶。
「老爹,三哥」司徒揚入了廳內,無精打采地打著招呼,司徒修一見他,就想開口問冬兒的傷勢,但看到司徒穆帆一臉奸詐的笑意,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你媳婦傷勢如何?」司徒穆帆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道,他看得出,這平親王爺怕是也對那丫頭動了心,萬一哪天他得了大統,要個女人還不是說句話的事?
司徒揚此時沒心情也沒這個閒情逸致去計較司徒修的想法,只是自顧自來到桌邊坐下,喝了口茶,一臉疲態地歎息著「不怎麼樣!這毒太厲害了。老爹,我要帶冬兒回寒山!」
「什麼?!」最震驚的不是司徒穆帆,而是此時衝口而出的司徒修,「回寒山?」
父子兩雙雙看向過於失態的司徒修,心裡納悶「關你什麼事啊?用得著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