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們開誠佈公的說吧,您老一定認識,吉田這個人。」晨炫不冷不熱的詢問,很輕描淡寫,不想製造緊張的氣息。
畢竟是未來的老丈人,他可以無情,自己卻不可以無意。
一想到,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倩倩,心臟就猛然揪起。
他差點害死自己的女兒,他不後悔?
上官英勳眉梢微挑,挺直了身體,眸光漸漸轉沉:「認識,……你今天來的目的我知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看著辦吧!」
後悔是後悔,但讓他認錯,他是不會的。
他這樣的男人,注定了只能改錯,但不能認錯。
「你,……」晨炫懊惱的用手指向他,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去,冷哼一下:「看來您對您所辦的事,一點也不後悔是嗎?」一臉的失望。
「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最為父親,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上官英勳猛抽了最口一口煙,把煙斗敲滅,平放到桌子上,神情淡然。
好像發生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狡猾的讓人憎恨。
晨炫抿唇,冷笑:「你也不怕,自己的女兒知道?」
「你,……威脅我?」上官英勳臉色倏然突變,緊張的緊握拳頭,狠狠地中了他的要害,他最拍的就是這件事。
以倩倩的脾氣,一定不會原諒他。
如果女兒不原諒他,想想都有死的心。
「哼,害怕了,你也知道害怕?……」晨炫冷眸掃了他一眼,夾雜著某種揮不開的情愫:「看來,你也不希望,倩倩知道吧?」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形成兩股強硬的氣流,充斥著整個的房間,連端茶上來的傭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恐怕殃及池魚。
灰溜溜的跑開了。
「你不要告訴她,……好嗎?」上官英勳壓抑內心忐忑不安的心情,抬起渾濁的眸孔,直直的看著他。
畢竟經歷過很多事情,在這件事上,他不得不沉住氣,不能讓晨炫發現內心脆弱的神經晨炫。
晨炫瞳眸微睜,極為詫異,他是在懇求自己?
他暗暗的吃驚,向上官英勳這樣的人,年輕的時候縱橫商界,也是一個響噹噹的狠角色,年輕時候的暴戾與強霸,不次於現在的霍子寒。
他能這麼低聲下氣的商量,已經很不容易了。
「好。」晨炫軟下來,一臉的冷然劃過一絲看不見得柔情:「我其實也不想讓,倩倩知道這件事情,會打擊到她。」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真實的想法。
換來的卻是上官英勳,冷朝熱諷的譏誚:「你真的是為了倩倩,……你愛我的女兒?你要娶她是真心實意的?」明銳的瞪視著他,彷彿抽絲剝繭般,通透。
讓他相信,他會愛自己的女兒,簡直是癡人說夢。
晨炫攤攤手,做無辜狀:」您老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起碼在吉田的事情上,我們達成了共識,……隱瞞到底。」
「好,一言為定。」上官英勳就盼著他的這句話,重重的冷哼一句:「看來,你非娶我的女兒不可?」言語間還夾雜著不情願,不甘心。
但已成定局,也沒辦法。
「是的,爹地。」晨炫換上一副笑容,厚著臉皮的叫人,故意氣氣未來的老丈人。
誰叫他想要他的命?
「爹地?我現在還沒承認你,……你不要叫我。」上官英勳微怒,拳頭握緊,一臉陰冷,他可不想承認這個女婿。
起碼,現在不行。
「可是,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早叫,晚叫,都是一回事,……您說呢,爹地?」晨炫微笑著,故意把『爹地』叫的很大聲,看著上官英勳懊惱的模樣,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
痛快。
「哼,你要是沒事的話,我送客了。」上官英勳無奈的冷哼,他考慮著,要不要同女兒坦白,看著晨炫對著自己囂張的模樣,恐怕要一輩子,受制於他。
就像金箍咒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箍住他。
「那我先告辭了,爹地……」晨炫說著,站起身來,往外就走,剛走到門口,倏地站住:「對了,差點忘一件事,……吉田跑了。」
「什麼,吉田跑了,什麼意思?……他沒有離開A市。」上官英勳激動地跳起來,厲聲問,整個身體繃得僵硬。
這個消息無疑對他來說,是個很嚴重的打擊。
不次於股票崩盤,天塌地懸。
「嗯,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些,我表哥怕吉田報復,所以把倩倩留在了霍家,……」晨炫挺直了身體,看了一眼上官英勳,緩緩的說:「我現在,是警察的誘餌,……拿我釣他。」
「啊!那你還上我這來,你明著是要拖我下水。」上官英勳憤然的站起來,伯顏大怒,安晨炫擺了他一道,這小子夠狠,簡直比自己年輕的時候,還要陰險,狠毒。
「爹地,我也沒有辦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您老人家領導的。」晨炫淡淡的說,邪魅的勾起唇角,無辜的微笑。
氣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