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把這座城市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神秘的色彩中夾雜著,一股陰暗,詭秘的氣息。
安晨炫像往常一樣,駕駛著自己的銀灰色雪鐵龍,在公路上,一路疾馳,警惕的雙眼,隨時警覺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很安靜,白天車輛熙攘的街道,因為夜晚的深沉,顯得分別的淒涼,偶爾才能擦肩而過一輛車子,蕭條。
「你現在怎麼樣?我們在後面跟著你呢,放心,……」隱在襯衣領子裡的對講機,小聲的傳遞著信息:「你最好再開慢點,我們有些跟不上了。」
晨炫瞇眼,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邪氣,早就從倒車鏡中,看見後面狼狽奔馳的樣子,淡淡的抿唇:「你們不用這麼跟著我,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
「不行,這是命令,你馬上減速。」楊思夜的聲音在夜色當中響起,分外的堅定,很公式化,沒有半點的私情。
現在晨炫是他要保護的對象,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他不能縱容他的任性,妄為。
「聽到嗎?馬上減速。」見對方沒有按著指示做,楊思夜有些著急,重重的從復了一遍,側頭,向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快跟上。
「楊隊,他這麼個開法,我們根本跟不上,怎沒辦?」開車的年輕警員,大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咬牙,沒好氣的抱怨:「丫的,這傢伙真的很差勁,……根本就不配合。」
這邊,晨炫完全聽見,但選擇性失聰,知道對方發洩完了,腳底加油,彪悍的把他們甩掉,一溜青煙,消失在夜色當中。
丫的,他就這麼囂張。
「直接從近到,繞過去,去他家。」車上的楊思夜,沉著的命令,眉頭微微擰起來,他是有心這麼做。
沒有意識到,這麼做的後果。
開車的警員側頭,堆笑,驚異地問:」楊隊,你怎沒會猜到,他一定回家?」
「你是笨蛋,他除了回家,還有心情到別的地方去嗎?」楊思夜用寬大的手掌,敲了一下此人的腦袋:「這麼簡單的問題,還不明白。」
倏地暗付,他真的會聽話回家?
「安晨炫,你在哪裡?馬上回話,馬上回話,聽見嗎?」楊思夜急促的呼叫,快把竊聽器的傳聲孔,呼爛了,也沒有反應。」心想壞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全面襲來。
「停車。」楊思夜倏然揮手,大喊一聲,嚇得開車的警員,一腳撒車,盲目的停在那裡,車輪下劃出很長很深的一道白線。
「楊對,你幹什麼?」嚇得一頭冷汗,驚恐地望著楊思夜,這個隊長,老有驚恐之舉,很難讓人適應,理解。
破案方面,又不得不佩服。
「直接去,上官英勳的家。」沉著的命令,不容拒絕。
「上官英勳的家?」
「對,安晨炫的脾氣,他不會放過上官英勳,他一定找他算賬的。」狠狠地握拳,這麼關鍵的時刻,拿他真沒辦法。
衝動,不理智,魯莽,彷彿他都佔了。……
上官家,燈火通明,照如白晝。
自從倩倩與晨炫出國以後,上官英勳突感寂寞,每逢夜晚,都吩咐傭人,把屋子裡的所有照明用具,打開。
顯得清冷的家裡有點人氣,熱鬧的氣氛。
「老爺,安少爺來了。」家裡的傭人,快步走進來稟告。
「他是一個人,小姐沒回來?」
「是的。」
上官英勳內心複雜了一陣,情緒慢慢的沉澱下來,拿起桌上的煙斗,裝上煙絲,點著,猛抽了一口,冷靜的說:「請他進來吧!」
躲是躲不過了,見機行事吧。
「原來是,晨炫呀?歡迎,歡迎!」上官英勳頭一次主動地站起身來,熱情的歡迎他,把以往的稱呼改變拉近。
「嗯,伯父好。」心裡在怎麼不高興,表面照舊風淡雲輕,紳士的鞠躬,像個晚輩尊敬長輩一樣,恭敬。
體現了良好的家庭教育與修養,不容置疑。
「嗯,你也好……」兩個人同時坐下,上官英勳抿唇,淡淡的問:「怎麼沒有看見我的女兒?她沒有同你一起回來?」眸光轉為深沉,一副風雨欲來前的冷靜。
不愧是上官英勳,冷靜的讓人害怕,只要沒有拿出證據,他是不會點頭,更不會輕易的認輸,多年來的磨練,早就鑄成了一副鋼筋鐵骨,雷打不動的傲氣。
「倩倩在我表哥的家裡,暫時會住一段時間,您老放心,我會讓他打電話回來。」晨炫平靜的回答,沒有半點的波瀾。
「啊,是這樣,隨你們的便吧,……記得一定打電話回來。」渾濁的雙眸,有絲黯淡,真是女打不中留了,回來也先不回家。
難過,傷心。
「您老別怪她,她不回來,是我不放心,……她的安全。」冷眸掃了一眼上官英勳,目無表情,精緻的五官上蒙上淡淡的一層薄冰,眉宇間有些糾結。
丫的,老傢伙看你能撐多久。
你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