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年收回手,也不以為意,笑道:「我記得當年王爺似乎很喜歡我,甚至不惜為了我發兵燕京。」
「燕傾城!」齊碩忽然惱羞成怒道。
「怎麼了,我說中王爺的心事了!」她輕輕的笑道:「我只是好奇,王爺那時候那麼愛我,怎麼現在反倒不願意見我了呢?」
齊碩咬牙切齒道:「有誰願意見一個已經死了兩年的人。」怎麼看心裡怎麼彆扭。
「看來你還是不夠愛我!」雪流年說的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是傳游之呢?」
齊碩瞪著她,「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今天來只想知道你對我和傳游之的感情究竟孰輕孰重!」
其實一切都不用再說,因為齊碩在這裡遲遲不肯拔營,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心中真正愛的人是誰。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靠明白就可以,而是需要齊碩自己去認清。
齊碩譏笑的看著她,「我如果不說呢?」
雪流年哂笑道:「那可怎麼辦?我很想知道!」
「燕傾城!」齊碩平復心情,僵持了一會,終於還是妥協道:「你剛死的時候,老實說我難過了幾天!」
雪流年好奇的問道:「幾天?」
「誰還記得那麼清楚?」齊碩又有些惱怒起來,憤聲道:「大概兩天吧!」
「那可真是令人感到傷心,原來王爺對我的愛也不過如此!」雪流年不以為意,涼涼的說道。
齊碩冷著臉,接著說道:「我當時雖然很心痛,但是更多的是惋惜,我那時候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其實是普天下見過你的男人們,都會產生的情感,佔有、掠奪,可能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吧!」所以他才會失去游之。
現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年,齊碩已經可以放下心和她心平氣和的談話,只要眼前的女人不要動不動就挖苦他,他還不至於翻臉。
她忽然認真的問道:「游之之於你究竟是什麼?」
「可能是這輩子最適合我的人吧!」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因為習慣了她的存在,但有一天這個人突然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起先他會憤怒,會恨,甚至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但是漸漸的在這種苦尋當中,他也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承認吧!他早就已經愛上了傳游之,只是因為不願意被束縛,才會選擇漠視這份感情,才會錯失她。
雪流年忽然輕輕的問道:「如果游之回到你身邊之後,你會好好待她嗎?」
「那是自然!」齊碩冷笑的看著她,她究竟想說些什麼?
「如果回來的不是傳游之一人呢?」她故意吊齊碩的胃口。原來他可沒有少讓她受罪!不報復一下,怎麼能行。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
雪流年喝了一口酒,抬眼望著他,淡淡的問道:「你現在有孩子嗎?」
「……」齊碩抿嘴沉默。
雪流年忍著笑,忍得很難受,「你那麼多的姬妾,這些年就沒有一個懷孕的?」
「……」這次齊碩的緊握的拳頭上可謂是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