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年和袁修、江南離開無雙城之後,並沒有立刻前往戰場,而是一路向月國國都龍城奔去。
因為無雙城距離龍城騎快馬的話,至少也要三天,而戰場瞬息萬變,片刻都耽誤不得。
一路上,雪流年可謂是快馬加鞭。
袁修和江南對城主忽然決定離開無雙城,幫助燕京,這之間的來龍去脈略知一二。
少城主當時只讓兩人保護好雪城主,不該問的切莫多問,雪城主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們。
如此一番交代,還不如一開始不停,因為弄得越來越糊塗,但是隱隱約約的兩人好像聽出來雪城主應該是燕國人,如今燕京出事,雪城主奔赴沙場也屬理所應當。
路遇小湖,拉馬飲水的時候,袁修忍不住走到湖邊問道:「城主,我們一路奔赴龍城,卻離燕京駐紮的兵營越來越遠,屬下不明白您究竟是何打算?」
雪流年正蹲在湖邊掬起水洗臉,聽到袁修的話,淡聲笑道:「沙國從燕京撤兵,我便盡可能的再找援兵相助!」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袁修怔了怔,恍然大悟道:「城主是想到月國借兵!」
雪流年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並不作答,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便拉著馬下了水。
「城主有把握嗎?」現在月國的皇帝雖然是毫無建樹的文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獨攬大權的是連丞相,連丞相別的不說,就從當年的太子奪宮事件便可看出他的魄力和心機,向那樣一個精通算計的權臣借兵,容易嗎?袁修不禁有些懷疑!
雪流年邊洗馬邊漫不經心道:「試試再說!」
袁修定定的看著他,嘴角抽搐了幾下,終於忍住了,不說什麼。他們這位新城主知不知道現在談論的是件大事,居然好像事不關己一般,真是令人感到氣悶。
江南拉著馬湊到袁修身邊,嘻皮笑臉道:「怎麼了袁大哥?你又在城主面前吃癟了吧!」
「閉上你的臭嘴!」
袁修冷冷的扔下一句,甩袖而起,頭也不回的過去牽自己的馬。
江南撓撓頭,走到雪流年旁邊,不解的問道:「城主,袁大哥怎麼了?」
雪流年淡聲問道:「他怎麼了?」
江南嘟著嘴道:「袁大哥黑著一張臉,你是沒看見!」
雪流年瞥了一眼不遠處僵著臉的袁修,似笑非笑道:「你袁大哥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江南看了看袁修,又看了看雪流年,更加不解起來!袁大哥心情不好?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啊?被那樣茂密的一臉鬍子遮擋著臉龐,有誰知道他的情緒究竟是好是壞啊!
雪流年沒有理會發呆的江南,拉馬出水,把包袱放置好,揮手示意袁修、江南上馬趕路。
雪流年歎了口氣,袁修剛才問他有沒有把握能從月國借來兵將,他並不是故意敷衍袁修,只是剛才突然提到連景然,他不期然的想到很多往事,徒生感慨罷了!
三人快馬加鞭趕到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黃昏。
雪流年等人沒有尋找客棧住下,便直接來到了丞相府。
袁修一路上充滿了疑惑,他原本以為他們初來龍城,尋找丞相府,勢必會多加折騰,卻沒有想到城主會對丞相府的位置如此輕車熟路。
遠遠便可看到丞相府的牌匾。袁修忍不住問道:「城主,這裡您來過?」
「曾經來月國辦事有經過這裡。」雪流年無意說太多,淡聲道。
江南看到袁修的嘴角又開始抽搐,忍不住好笑連連,惹來袁修橫眉怒視。
三人來到丞相府外,翻身下馬。
袁修小聲嘀咕道:「人家一個權臣,怎會輕易見我們三人?」
江南這次倒沒有再取笑袁修,也跟著說道:「是啊!城主,您想啊!我們這次要見的可是月國鼎鼎大名的丞相,聽說還是天人一般的人物,如果說見就見,那整個月國豈不是都鬧翻天了嗎?」說完嘖嘖舌,沮喪的說道:「我看我們是沒戲了!」
雪流年笑了笑,沒有說話,看到丞相府外的守衛,臉龐陌生已經不是當年的守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