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司澈輕柔的摟著傾城,輕拍著她的肩,哄小孩似地,看她閉起眼簾,知道她倦了,口中輕暱著,「睡醒之後,讓傳姑娘好好地為你調理一下身子,好不好?」
傾城似乎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簾,「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莊司澈半瞇起眼,手上加大力,緊摟懷中人,「以後再向我提『請求』之類的話,看我怎麼懲罰你?」
傾城微抬首,入眼處是他線條優美的下顎,再往上卻看不到他眸中神色,抑不住,心頭泛起點點失望,「你不願意幫我!」
沒有料到傾城會說出這麼一句幽怨的話,細想之下,不由的失笑不已,低頭在傾城唇瓣印下一吻,「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以後不許再那麼見外了!」
傾城撇撇嘴,嬌俏中隱含著嫵媚,「游之不能夠再呆在妓院了!」
那種地方,對於已經懷有身孕的游之來說,還真是不太適合。她相信只要莊司澈願意的話,傳游之的行蹤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讓齊碩發現。
「你對她還真是好!」好到他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嫉妒了。
傾城聽到莊司澈隱含醋意的聲音,無奈的笑了一下,忽然認真的說道,「澈,她是我的朋友!」她頓了一下,才接著道,「我的朋友並不多!」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落寞。
在二十一世紀,她因為是家裡的獨生女,再加上心臟病的緣故,身邊可謂是沒有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所幸老天垂簾,在這個時空裡,她有幸遇到了能夠談得來的朋友,她實在不願意傳游之受到任何的傷害。
莊司澈心疼的看著她,沉吟片刻,嘴角浮起了一抹算計的淺笑,「想讓我幫她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低頭間,見傾城不甚樂意的樣子,雙眸閃現出耀眼風華,莊司澈心弦一動,瞳色稍暗,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幾乎閃神。
見傾城好笑的看著他,不由得閃現出一絲尷尬,懲罰性的咬了下她圓潤的耳垂,力道不重,傾城只覺得很癢,面上不由得羞紅起來。
「我答應你幫助傳姑娘!」莊司澈見此,得逞的笑道,「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乖乖的吃藥,把身子調理好!」
「還要吃藥?」傾城在他懷中蹭了一下臉,似是有些不滿,皺著眉說,「藥很苦,我不吃!」
「我讓靈境多給你加幾塊冰糖,這樣就不苦了!」對傾城的任性視而不見,反而有些慶幸,她並不排斥治病。
見她不應聲,知道她是答應了,莊司澈輕笑,又安慰的說了一些話,半哄半勸,見她熟睡,這才放寬了心。
他承認在聽到傾城和傳游之的對話後,他真的很難過,甚至是絕望,但是剛才傾城的話語明顯的在向他,傳遞著一個信息。她也是愛他的,也許她愛他不及他愛她深,畢竟她對他有情,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