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啊腐敗!」夏陌長歎一聲,瀟灑的一揮手,手中的白玉杯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除了在宣朝之後的時代,這酒窖裡幾乎收羅了前朝歷代名酒,《酒小史》中的一百餘種名酒,這裡佔了五十多種,還不算其他,夏陌沒聽過的。
北冥驚得臉色發白,飛身出去,險險的接住,「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知道這玉杯有多珍貴?你怎麼說扔就扔了呀?」
「我這不是為了應景嗎?你們古人喝酒喝高了,不都會豪邁的將杯子一擲嗎?」夏陌緋紅著小臉,眼神迷離。
北冥的心臟頓時漏跳兩拍,片刻,才反應過來:「我們古人,是什麼意思?」
「哦,你們古人就是你們離丘國的人。」夏陌的腦子已經開始混沌。
「難道你不是離丘國的人嗎?」北冥蹙眉。
「是呀。」夏陌仰臉,一臉的無辜。
「那你剛才的話…?」北冥猶豫著。
「我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對嗎?」夏陌將頭埋進面前的酒桶中,哀歎一聲,「這個凌珞宇,真不是一般的腐敗呀!」
「腐敗是什麼意思?」北冥問。
「腐敗就是--」夏陌想了想,恨恨的吐出八個字,「驕奢淫逸,昏庸無道!」
「凌珞宇驕奢淫逸,荒淫無道?」北冥有些懷疑,驕?可能有點;奢?每個皇帝都是如此;淫?他說那些後宮的女人他一個都沒碰過;逸?這小子每天聞雞起舞,也算勤奮;昏庸?他覺得凌珞宇算個英明天子;無道?他好像也沒有什麼暴政行為。
「公主,凌珞宇怎麼個驕奢淫逸,昏庸無道法兒?」北冥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兒,越來越有意思。
「我能告訴你嗎?」夏陌微瞇著眼,酒的作用讓她的聲音充滿著誘惑的味道。
北冥竭力克制住內心的衝動,一臉八卦的湊過去:「可以,可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收集了他的罪證,我們還能去外面敗壞一下他的名聲。」
「好主意!」夏陌重重一拍北冥的肩膀,咬著他的耳朵,用最大的聲音「悄聲」說:「別看凌珞宇在外人面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他骨子裡很黃,很暴力,很血腥!」
「嗯。」北冥連連點頭,「他怎麼很黃,很暴力,很血腥?」
「他呀,他每次跟女人滾床單的時候,都要把過程描摹下來,這大宣通行的春宮圖,就是以他為藍本的。」
「嗯,嗯。」北冥一邊附和,一邊偷笑,這個洛宛雪,果真是與眾不同。
「這還不止,他還是個受虐狂,每次跟女人那個的時候,都要人手持皮鞭抽打他,抽得越起勁,他就越興奮。」為了增加可信度,夏陌還不忘拿出例子來佐證,「你看,他宮中那些個受寵的妃嬪,都是些膀大腰圓,強壯如牛的。為什麼呢?就是因為她們有力氣,所以才能給凌珞宇最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