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無奈之美人多嬌 (2) 賤人,你要對我負責!
    秦女英渾渾噩噩間聽得何陵麾這麼一叫,迷茫的睜開惺忪睡眼,慵懶得樣子似是午睡的貓兒一般。

    醒來卻見何陵麾傻愣愣的瞧著床上雪白帕子上的殷紅,陡然生出的痛,她強笑道:「昨晚四爺玩的可好?」邊說邊收起了那作秀的帕子。

    於是,何陵麾的臉便生出了兩團可疑的紅暈,沉默了幾秒鐘後就是他突然間說出的話,令秦女英剛剛打算潤喉的茶噴出了好幾米。「賤人,你要對我負責!」

    「噗……」秦女英看著無辜被害的剛剛進門的小宮女,訕訕一笑,道:「爺要是不負責呢?」

    何陵麾眉頭蹙了一陣,隨即怒道:「你要是對我不負責,毀了我的清白,我就死給你看!」

    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怨婦,秦女英為之一笑,道:「四爺說笑了不是,既然都結為夫婦,還談個屁負責……」

    何陵麾隨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房外陽光大好,他道:「現在幾更天了?」

    秦女英再次害死無辜小宮女,第二口茶成功噴出。「噗……」汗顏道:「四爺,可以傳午膳了……」房外太陽都快西下,何陵麾難道看不出來?

    秦女英狐疑的看著何陵麾,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四美人兒滿臉痛不欲生的表情,惹得秦女英大笑不止。

    「今日父皇吩咐不必不用上早朝,新婚嘛,新婚嘛。」秦女英拍了拍兀自不醒成癡呆狀態的何陵麾,暗想昨晚的迷藥下得多了些。

    「四皇子!」門被一慌慌張張的太監撞開,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何陵麾迅速將床邊的外衫扔在秦女英身上,遮住一片美好春光。

    「成何體統!還要不要你這狗奴才的腦袋!」他登上靴子,走到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身前,不苟言笑的樣子,便是連那妖孽的模樣都削去了幾分,頗有些王者之風。

    「奴才……奴才該死……」那小太監氣喘吁吁的接近匍匐在地,偶然的一個抬眸,本是喘著粗氣卻忽然屏息,有些蒼白的臉驀地紅了,雙頰脹得通紅,半晌兩道殷紅……

    何陵麾一臉疑惑,看向小太監看著的方向,半晌,兩道殷紅……

    秦女英雪肩全露,酥胸半敞,眼神頗有些迷離,半跪在床邊,楚腰纖細。

    發覺四道灼熱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疑惑的轉過頭去,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有多撩人,微微一勾唇角,道:「好看麼?」

    那癡傻的小太監恍恍惚惚間點了點頭,何陵麾慌亂的放下床帳,外加一句:「不換好衣服,不要出來!」

    秦女英嬌笑不止,惹得何陵麾面紅耳赤。

    「四、四皇子,奴才,奴才著實該死。」那小太監連連叩頭,活像只下鍋的螃蟹,隨後急道:「皇上急招四皇子與四皇妃入宮。」

    何陵麾冷冷道:「知道了,來人,拖出去斬了。」

    那小太監嚇得魂不附體,額頭沾滿了血漬,何陵麾冷眼以對,道:「宮中的規矩,相必小公公比孤清楚。」

    小太監顧不上許多,只接上前抱住何陵麾的腿,哭訴道:「四皇子,四殿下,放奴才一條生路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何陵麾厭惡的蹙眉,猛地一抬腿,小太監瘦弱的身子飛了出去,逕直撞在牆上,只覺嗓中甜腥,吐出一口血箭來。

    秦女英欲言又止,為何那一刻何陵麾眼中的冷漠,她想起的是何秋戮手執寒劍時眸中閃過的凜冽,像極了……阿修羅……

    不論怎樣,到底是兄弟,那種冷冽,是深入骨髓無法磨滅的。

    小太監被隨後而來的兩名侍衛拖走,何陵麾遣走所有的人,床帳被挑開,秦女英兀自愣神。

    下顎被何陵麾猛然間扣住,頗有些疼痛,她微一蹙眉,對上何陵麾疼惜的眸子,不動聲色,何陵麾輕柔的將她的一綹碎發別置耳後。

    扣住她下顎的手卻並未放輕力道,又往上抬了抬,迫使秦女英不得不注視著自己,他語氣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辰,聽著,以後哪個人要是看了你,孤便讓他以命相償。」

    那種霸道卻又溫柔,讓她腦中想起的卻又是別的男人,蕭翊,她承認,自從蕭翊走後,每日的思念便成了必修課一般,那種苦澀又甜蜜,她不知是因何……

    「賤人!」那聲嬌嗔,她回到了現實,唇剎那間被封住,他溫潤的側臉盡顯眼前,吸允,撕磨,霸道的含住她軟嫩的唇瓣,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

    緩緩移開,她嬌喘著,罵道:「你爺爺的,剛才那個是太監……」

    「他曾經是男人。」何陵麾笑得分外狡黠,滿腔都是甜絲絲的氣息,看著秦女英微有些腫起的紅唇,笑意更深。

    「還是快點見駕吧,免得你老爹等急了……」秦女英別過頭去,她早應該淡漠,為何還會被觸碰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皇宮深苑,江湖之處,談什麼人情冷暖,每個人都只過著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生活罷了。

    「賤人,那個要叫父皇……」

    「叫什麼?」

    「父皇!」

    「哎。」

    「丫的,不許應聲,佔我便宜……」

    二人匆匆穿好衣物,秦女英依舊一襲白衣,一簪束髮,男女難辨。

    身後跟隨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冰雪初融,有些泥濘,何陵麾又一次親手將大氅繫在秦女英肩上,道:「每次都這麼不愛惜身子。」

    秦女英微微一笑,故作輕鬆道:「讓下人看了笑話,又不是什麼老夫老妻,裝什麼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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