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英無視了何陵麾的一再逼問,昨晚的事情,不知為何,在得知是因為已經下了噬魂散才放了自己後,心中莫名的失落。
那種冷冽卻邪魅,溫柔卻殘忍的感覺,令她著迷了麼?只是好奇罷了,好奇於那張青銅色猙獰的面具下,會有怎樣一張不被所知的容顏。
「成功了麼?」她低頭呢喃,手不自覺的伸進了衣襟口袋,摸索著,冰天雪窖中比雪還要冰涼的觸感,絲絲滲入了肌膚,光滑而有粗糙,溫柔而又剛硬。
那一晚,是錯覺麼。亦或者是自己可笑的幻覺,他輕輕地在自己耳邊吹氣,撩起了自己的碎發,邪魅的聲音蠱惑人心 。「你成功的,勾引到本王了……」
再轉身,白雪茫茫,天地茫茫,心茫茫……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予玉閣」,熟悉的叩響了門,尚未營業,傳出來的是小二不耐煩的喊聲:「就來,就來!還未開張,何事這麼急!」
秦女英穿著單薄的衣衫,難免感到寒氣襲人,這時聽了這句,也是怒火攻心,飛起一腳。「匡當」一聲,門被硬生生的踹開,剛來開門可憐的小二鼻血直流,這回絕對不是又見到美人兒,而是被踹捨的門板砸中了臉,面目扭曲,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秦女英砸吧砸吧嘴,逕直從小二身上跨過去,念叨一句。「早晨鍛煉,有益身心健康。」
「看招!」在秦女英毫無戒備之心的情況下,十分輕柔的一掌拍在了她的右肩。
她欲哭無淚,怎麼都跟自己的肩膀過不去,舊疾復發,雪上加霜。
一口血終是沒有忍住,濺上了白衣裳。
從沒有想過,暈過去是這般的容易,頭沉得要死,眼皮似乎是有千斤重,眼前一黑,周公馬上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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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蕭翊這邊,苦苦挨到了辰時卻不見人來。
香茗喝了幾杯,淡酒許了幾盞,可就是等不來佳人。
「主人,不要在等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莫要在這時浪費時間,娘娘還在等您呢。」一身著紅衣,分外嫵媚的女人纏上了他的身子,眼中五味雜陳,是嫉妒,是不甘,是猖狂而又肆意的恨。
「啪」一聲,清脆而又響亮,打破了一早上都如孩童一般欣喜的樣子。「姬,下不為例。」
低垂著的嬌顏,一摸緋紅顯而易見,淚珠盈盈,蕭翊卻恍若不聞,臉色黑的可怖。「砰」,茶盞碎裂,茶水四濺,便連那個無辜的小几都出現了隱隱約約的裂痕。
「燿,你去把辰兒請來。」他從侍女手中拿過大氅,披在身上,隨著宮中的公公走出了府邸,卻又突然轉身,霸道的將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弧度,那是君臨天下的人才有的霸氣。四字說得讓人違拗不得。「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