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娘的神色略變了一下,然後她又顧做輕鬆的笑說:「娘娘真是的,奴婢昨晚正睡不著來著,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兒呢。」
我沒應她,獨自起身走到銅鏡前看自己的容顏。
怎麼一晚上的時間,我卻好似又瘦了?
遠娘走過來幫我梳發,她說:「娘娘,我們今天得去跟太皇太后請安了。」
用過早膳後,遠娘便帶著我出發了。
我最討厭去給太皇太后請安了,聽不懂他們說話不說,自身上的這禮服也及其讓人惱怒,一句話,太重了。
太皇太后也瘦了,她的華服容顏都散發著說不清的暗淡的光,也許她真的太疼愛皇后娘娘了,所以,才會這般的傷感吧?
她坐在高高的主坐上,雖然臉上代著一如往常慈祥的笑,但笑得太過牽強。
我跪下給她磕了頭後,便看著腳下的地毯發呆。
她便問:「榮妃今天心情好像不高啊?」
遠娘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沒有,可能昨夜著涼了。」
太皇太后便笑了笑說:「聽說昨夜,皇上到你那兒過夜了。」
我正想辯解,她又接著說:「但是後來又去梅妃那兒了,聽說梅妃身體不適。」
我突然無言以對,怎麼這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到像是一種取笑似的。
遠娘連忙幫我應了一聲兒。
太皇太后便歎了口氣,皺眉道:「這皇宮之中,其實最累的是誰,還不是皇上。所以呀,這皇后之位也不能老這麼懸著,得盡快立一位皇后起來,俗話說一國之母,一國之母,怎麼長時間缺呢?你說是不是呀,榮妃?」
我正滿腦子漿糊,一時雙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懂得點頭,微笑。
從太皇太后那裡出來以後,遠娘便說:「娘娘可得好好表現啊,此次立後,只在你和梅妃二人之中選一,你一定要萬事小心了。」
我撇撇:「愛立誰立誰,我可沒興趣。」
話一出口,遠娘的臉都青了,她四下裡看了看,這才小聲的說:「娘娘,隔牆有耳,此話萬不能隨意說呀!」
正說著便見風哥哥遠遠的來了,他為何不在家養傷,無礙了嗎?
我離開遠娘向他跑去,「風哥哥,你的傷沒事了嗎?」
風哥哥卻一臉的嚴肅,恭敬的給我行了個禮,這才道:「多謝娘娘關心,已無大礙了。」
我責怪他:「風哥哥,你怎麼又叫我娘娘了。」
他便說:「因為你本來就是娘娘。」
我不想和他再爭辯了,他在宮裡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小聲的對他說:「風哥哥,你能帶我去個地方嗎?」
他問我:「去哪兒?」
我說:「天牢。」
風哥哥大吃一驚,「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說:「我要見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師父有些事想問問她。」
聽到我這麼說,風哥哥沉吟了片刻,便說:「那好吧,今晚二更,我偷偷帶你去便是了。」
我高興起來,說:「謝謝風哥哥。」
風哥哥對我淺淺的笑了笑,便又向前御查去了。
我轉過頭,便看到了遠遠的,正準備去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李承煜,他站在那裡,看著我和風哥哥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