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司馬憶敏嚇了一跳,立刻拔劍在手,她現在中了毒,劍術和輕功肯定不如之前,但是,就算是丟了性命,她也不要落在這個神經之輩手中。「當然是回家,你能不能不說廢話?!」
申莫言看著夜色中的司馬憶敏,她臉色有些蒼白,看來好像很累的樣子,坐在馬上,有些氣息不勻。這應該不是累的,卻好像是中了毒——
「你怎麼了?不會是中了毒吧!」申莫言半真半假的問。
司馬憶敏想要衝他發火,卻覺得胸口一股甜腥之意,而且,冷得不禁,只得努力的說:「是的,順你意了吧,讓開,我要回家!」
只覺得眼前一花,沒等她反應過來,申莫言已經落在她的馬上,她原本就覺得冷,這突然間有一個透著寒意的身影落在自己馬上,她更加凍得不禁,哆嗦一下,用盡全力從馬上一躍而起,落在遠處,喘息幾下,說:「你要幹什麼!?」
「是誰把冷悅兒身上的毒轉移到你身上的?是那個柳炎君嗎?!」申莫言惱怒的問,聲音聽來有些隱約的慌亂。
這藥,他根本沒有解藥,下毒在冷悅兒身上,最重要是為了要挾冷梓偉,讓冷梓偉乖乖隨他去烏蒙國,雖然他並不知道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帶冷梓偉回去,但是,他只有聽從。
「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司馬憶敏覺得頭越來越沉,有些暈眩,似乎隨時可能昏倒,她一再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昏倒,尤其是面前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緊咬嘴唇,努力打點精神。
突然,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彷彿是一道並不著痕跡的閃電,申莫言只覺得眼前一花,視線中已經沒有了司馬憶敏的身影,隱約鼻端滑過一絲微涼的氣息,告訴他,有人來過,在他面前,當著他的面,劫走了司馬憶敏。「什麼人?!——」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完全沒有回音,只有空空的夜色和隱約而去的馬蹄聲,讓夜顯得更加安靜寂寞。
那聲音是向著銳王府的方向去的,應該是銳王府的人,但是,是銳王府的人又怎樣,他們根本解不了毒,司馬憶敏身上的毒只有他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烏蒙國的相國才解得了!
他準備下一步怎麼辦?帶走冷梓偉,用他交換解藥?父親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他不會同意他和一個大興王朝的女子來往。
可是,司馬憶敏的性命要怎麼辦?如果不盡快救治,她一定會備受折磨,父親的毒藥最大的特點就是,折磨中毒的人至並不一定置其於死地。
「柳炎君,放下我。」司馬憶敏努力說出聲音來,她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幹掉了,就好像人陷在冰冷中,身體內卻燃燒著兇猛的火,難受的厲害,「我不能這樣回去見我父母,尤其是我母親。」
柳炎君停下馬來,把司馬憶敏放好在馬上,剛剛是橫擔在馬上,這會子讓她坐好,身體後背靠在自己胸前,她已經沒有足夠的氣力保證自己能夠堅持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