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憶敏覺得風特別的冷,其實,現在是春末夏初,縱然是落了雨,此時已經停了,也舒服了許多,但是,她就是覺得冷,好像自己整個人掉進了冰窖裡,冷得骨頭都疼。
胯下的馬一躍,她就覺得自己的骨頭似乎被狠狠撞擊了一下,疼得她受不了,不得不放緩馬速,縱然是這樣,她仍然是疼得落下淚來。
她會流雲劍法,包括劍法心經,這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武藝,父親把劍法和心經交給她的時候,曾經和她說,這套劍法是由始皇后傳下來的,當時,始皇后辭世的時候,將它們交給了始皇,並且一再囑咐,一定要尋找合適的人才可練習,否則,寧願它毀於江湖。
但是,流雲劍在始皇后去世後就消失在世上,所以,父親另外為她配了一把劍,哥哥司馬憶白所練的清風劍法與她同出一個師祖,不過,清風劍在父親手中,但是父親特意為他們兄妹二人打造了兩把鋒利的寶劍,以補償清風流雲雙劍不在一起的遺憾。
幸虧她會流雲劍法和心經,可以救得回來悅兒妹妹,不然,她要內疚一輩子的。
不錯,柳炎君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可是,申莫言對付悅兒妹妹,最根本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雖然自己真的是無意中「招惹」了對方,但結果是一樣的,不管怎麼說,人是「招惹」了,而且是個完全不講道理的小人!他竟然這樣卑鄙,在完全無辜的悅兒妹妹身上下毒!這些事和悅兒妹妹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這樣卑鄙無恥!
問題是,她根本想不起來,她是什麼時候招惹的對方。這讓她鬱悶的厲害,也無從解釋的委屈著。她真的想不起來,她和那個申莫言有過什麼來往,那張畫像是六年前的,問題是六年前她也沒有招惹他呀,她只是無意中抬頭笑了笑,僅僅這樣。
她覺得自己簡直要鬱悶死了,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突然,隱約聽見後面有馬蹄聲,她猶豫一下,這馬蹄之聲聽來有些陌生,她立刻去拿腰間的佩劍,然後縱身躍上路旁一棵樹,這兒,是通往銳王府的路,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通過這兒,而且對方還是騎馬之人。
這一躍,她覺得胸口悶得一窒,而且,有些說不出的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咬一下嘴唇,才沒有發出聲音,心中到是暗自慶幸,這幸虧是自己,若是換了悅兒妹妹,她不會武藝,只怕更受罪。
有一匹馬打樹下飛馳而過,馬上之人著淡灰衣服,在夜色中根本看不清楚,彷彿閃電般,轉瞬即失。
是柳炎君,他來這兒做什麼?悅兒妹妹應該沒事了呀。她應該把悅兒妹妹身上的毒全部引到了自己身上,怎麼他還會來這兒?
她從樹上下來,招呼馬兒回來,喘息了一會,才縱身上馬,繼續向著銳王府的方向趕去。
「想去哪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夜色中,透出一種讓她一驚的邪惡,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那兒,靜靜的彷彿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