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眼前卻出現一幕讓她張大嘴巴的事情,媽的!她怎麼忘了現在天冷,外面的這條河也有可能上凍。
這下要怎麼把藥弄進去,難不成一把火化了這些冰,她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今天晚上是白來了,她的被窩,她暖和的被窩,她後悔了!
卻見李束忽然蹲下身去,一掌劈上了結了厚冰的河面,北初初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你這孩子,想不開也不能自殘啊,不知道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嗎?」。
忽然,河面發出碎裂的聲音,北初初放眼看去,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顆雞蛋了,這麼厚的河面她的親親老公,一掌就劈了個大洞。
忍不住激動的撲上前去摟住李束,李束完全沒有察覺到,硬是被北初初撲倒在地:「老公,你太厲害了,我崇拜你!」。
像只毛毛蟲一樣,踏著李束的身體往前爬了上去,在李束唇上就是吧唧一下:「這算是獎勵」,興奮的爬起來,就掏出懷裡的藥瓶,把整瓶藥都灑了進去。
孰不知,身後的李束此刻看她的目光是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吃的一根骨頭也不剩!這丫頭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該死的讓他有了反應。
流晏一三五年臘月初八,李徹大軍不費一兵一卒奪下流水城,傳聞李徹大軍得一神秘軍師在後面出謀劃策。
流晏一三六年正月十五,李徹大軍裡應外合攻進皇宮,以油潑地,殺得皇宮禁衛屁滾尿流。
李束捏緊了手中的劍,鮮紅的血滴滴答答的從上面滴落下來,他眸子通紅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笑的有些狂妄:「皇叔,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流晏皇帝銳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胸口不停的起伏著,他不甘心,不甘心啊!他苦心經營了一切,到頭來還是毀在了他的手上。
悠然看到李束身後臨近的人兒,他的唇角揚起一抹狡黠:「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他一劍劈去,李束與他糾纏了起來,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詭計。
北初初站在一邊看著兩人忽上忽下,而那邊的侍衛也殺個你死我活,就她,站在這裡沒人理她,握緊了拳頭,提起胸脯,只差手裡沒揮只小旗了,吶喊道:「李束加油,李束加油,現在一招抓奶龍爪手,再來一記猴子偷桃,摸了他的奶抓了他的雞」。
李束的臉不住的抽搐著……
流晏皇帝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北初初依舊是高亢的非常興奮的一邊喊著一邊比劃著剛才喊出的招式,:「李束,快點啊,抓不住他的奶,就用劍削了他的鳥兒,讓他那話兒永遠都挺不起來」。
「撲哧……」流晏皇帝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後空翻,刀已然架在了北初初的脖子上,大手一個哆嗦,北初初細嫩的脖子上立刻滲出了血。
「放了她」李束此刻看著他,猶如一頭發怒的豹子,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北初初好似沒察覺到自己的有任何危險,小嘴一直喋喋不休的埋怨著李束:「都怪你,怎麼不停我的指揮,不是讓你摸抓嘛,你幹嘛不聽我的,看我以後不好好用這招整死你」。
媽的!敢劃傷她的小脖子,活的不耐煩了,要是敢留下疤,她一定把他的屍體從地底下挖出來先找些男男把他XXOO了,然後再鞭屍三百,然後把那鳥兒割下來塞進他的嘴裡。
「你要什麼條件本王都答應,放了她」李束握緊了拳,這個該死的女人,小命都快沒有了,還淨說些沒用的。
流晏皇帝哈哈大笑了兩聲,嘲諷的道:「看不出來,朕培養的心腹沒殺了她是對了,到最後卻救了朕,這個女人真的挺有能耐,竟然把一皇二王勾的神魂顛倒,真不知道,束王爺怎麼會這麼愛穿破鞋」。
李束下唇已經被咬的出了血:「閉上你的狗嘴!」。
靠!說她是破鞋,北初初心裡的那個小宇宙立刻又爆了:「說奶奶我是破鞋,你那傢伙事兒不知道被後宮裡的女人強X多少次了,我要是破鞋,你他M的就是千婦可指的騷貨。」。
「你……」他的刀又深入了一分。
李束的心緊張的快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伸出了手,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她!」。
「哪怕要了你的性命?」流晏皇帝張狂的笑道。
李束的眸對上北初初的,那憤怒瞬間轉化為柔情蜜意,:「沒有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李束是為她生,亦是為她死!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
「李束,你別搞的這麼煽情好不好,奶奶我都快掉眼淚了」,心裡的某一處正在氾濫,她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個男人為她生為她死……
為她生,為她死呵……
滾燙的淚珠劃過臉頰,她瞇緊了眸子……
「別哭,初兒,我要你笑,永遠的笑著,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笑著」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見她哭。
「初兒,我們的房間裡的床下,有你最喜歡的金銀珠寶,全都是你的,是為你準備的,從現在到你九十歲的生辰禮物。」他早就佈置好了一切,怕自己以後沒有了機會,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初兒,不要想我,因為你每一次想我,我便會痛一分」。因為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他會痛!
「初兒,找個好男人嫁了,不是你休我,是我休了你」他不想讓她背負些流言碎語。
「初兒,我會守在奈何橋邊,等你……等下一個輪迴。你怕走路,所以呆在原地不要動,我會去找你」這一世他不能給她幸福,下一世他會加倍補償。
「初兒,記住,只要我這裡痛了,我就知道是你想我了,所以……不要讓我痛,懂嗎?」他的手放在胸口的地方,笑容像罌粟花般妖嬈。
北初初的淚卻是再也止不住了,這一刻,彷彿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深深的對望著……
李徹已經解決完了其他地方的侍衛,流晏皇帝包圍了起來,看到他手裡的北初初,忙抬起手讓部下往後退。
「嘖嘖……瞧瞧……這一個郎情妾意啊,真讓人感動啊……」流晏皇帝諷刺的笑道,:「廢話少囉嗦,快動手吧!」。
李束彎腰撿起地上的劍,最後看了一眼北初初。
「笨蛋,放下劍,你快放下!」北初初喊道,流晏皇帝手中的劍又動了一下,再下去一分她的脖子立刻就會斷了。
「混蛋!」北初初大叫了一聲,一直隱在袖中的手,猛的往後使勁捅了一下,在捅過去的同時,另一隻手抓住了忽然收緊的劍,溫熱的液體從手心裡湧出。
李束一個利索的勾起,把北初初攬緊了懷裡,緊緊的……
「放箭!」李徹大喝了一聲。
頓時,箭雨密密麻麻而來……
流晏皇帝腹部插著一支金釵,隨後,那箭一支支的插在了他的身上……
血腥味,瀰散了開來,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
他戎馬一生身經百戰,竟會死在一個女子手裡,竟然死在一支小小的金釵上面,他不甘!他不甘啊……
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那雙眼睛仍舊是瞪著,死不瞑目!
「你怎麼這麼傻?」她滿是鮮血的手撫上他的臉,這個男人,這個可以為她死的男人,她知道,這輩子她是放不下了。
李束心疼的看著她脖子上的血,手上的血,撕下一縷乾淨的布,為她包紮上,:「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的命,是你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害的你受傷,一定很疼對不對?」他補充道。
北初初的心,疼的猛然收縮了一下,這個傻男人,她捧起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李徹帶著士兵悄悄的離開了,她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夕陽將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拉長,彼此的心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流晏一三六年正月二十李徹繼位,改國號北國。
不用想也知道北國的含義,原本李徹是不想當皇帝的,可是為了能讓北初初幸福,所以他代李束挑起了這個擔子,北國,也算是對北初初的一種紀念吧!
「李束,你丫的給奶奶我滾出來……」北初初的一聲狂吼,嚇得坐在樹上的人兒差點就掉了下來。
北初初走到大樹底下,看著上面的白色身影,氣的她渾身發抖,指著他威脅道:「你要是不下來,我就燒了你的窩」。
單手叉腰,儼然一個潑婦的模樣。
「沒關係,燒了我再重新蓋,老婆大人喜歡就好」。李束抱緊了樹幹,死活也不敢下去,要是下去,他家的母老虎發起威來,他小命難保。
北初初掩嘴一笑:「那敢情好,你不下來是吧,哎呀,徹哥哥的後宮可是空著呢,他肯定很樂意我住進去。